安婉柔雙眸怔怔的落在司玉晨身上,滿目癡戀。
司玉晨眉頭一擰,冷冷的勾了勾脣角。“安婉柔你將沐沐帶到了何處?你若是敢傷她分毫,就算你死,我也會讓你死無全屍!”
安婉柔身子一顫,眼圈通紅的望着他,宛如謫仙般的人,她心心念唸的人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跟你說幾句話,至於雲沐,只要你聽我把話說完,她就不會有事。”
司玉晨周身的氣息漸漸變得低沉。“你想說什麼?”
“在外面不方便,還是進屋吧,你也不想被人看見吧。”
司玉晨看了眼屋內,裡面就是偏殿客房可普通的陳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掃了安婉柔一眼,擡步走了進去。
安婉柔將屋門關上來到桌前給他倒了一杯茶,司玉晨沒有動,只站着看着她。
“說吧。”
安婉柔看着他輕柔的笑了一聲。“跟我待在一塊兒就這麼不耐煩嗎?”
司玉晨面無表情。
“我現在可是你的平妻,雖然你的庶弟替你迎了親,可是有一件他可不能爲你做。”
“平妻?”司玉晨嘲諷的看着她。
安婉柔看着他一步步的朝他靠近。“拜堂迎親都不是你,可是這洞房花燭,你可不能懶倦讓旁人替了你去。”一邊說着,她一邊伸手解着身上的衣裙。
司玉晨眸底露出深深的厭惡,轉身就走,可他剛一動,就感覺動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人抽空一般!
“你對我做了手腳!”
安婉柔將外裙扔到地上,看着他笑得越發的柔情似水,上次弄錯了人,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了,就是司玉晨,就是她的相公!
“相公,今天可是個大好的日子,我們可不能浪費了這春宵一刻……”安婉柔將中衣脫下,伸手朝他撲了過去……
……
“這是去哪兒了,怎麼去了那麼久?”呂氏並不知道懷生郡主找雲沐的事。
雲沐回到御花園時,呂氏正想差人去找她,看見她回來便問道。
雲沐回到位置上坐下,看司玉晨的位置是空的,下意識的以爲他是去找自己了。
“嗯,剛纔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去得久了些,娘,相公呢?”
“他也離了兩刻鐘了,怕是看你久久未歸去尋你了,我讓人去找找……”
“啊!”
“有刺客,有刺客!”
呂氏話還沒說完,正在湖心舞臺上表演的蠻國舞女們突然驚呼出聲,惹得後面不少人都站起身朝那邊看去。
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刺傷蠻國公主後,朝岸邊飛身而來,旋即又有十幾抹黑色的身影“嘩啦”一聲破水而出,紛紛朝岸邊飛來。
“有刺客,有刺客,快,快保護皇上!”
湖邊瞬間陷入一片恐慌和混亂當中,雲沐快速起身,帶着呂氏和孩子到一個遠離邵陽帝他們的地方躲好。
容炎快速起身,第一時間卻不是衝到邵陽帝跟前保護他,而是下意識的朝雲沐所在的方向看去,在看見她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飛攔在邵陽帝跟前。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些刺客的目標似乎不是邵陽帝,而是坐在邵陽帝下首的蠻國皇子赤烈。
赤烈看刺客朝他撲來,他一個旋身抽出禁衛軍腰間的劍跟他們打了起來。
邵陽帝看赤烈被圍攻,忙讓禁衛軍前去救人。“保護十七皇子,快去保護十七皇子。”赤烈是來談和的,若是他在宮裡出了什麼差池,那鳳國是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雖然並不害怕與蠻國再戰,可邵陽帝並不是一個好戰的帝王,他覺得鳳國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最好是在他退位之前保持原狀,這樣就很好了,戰爭到最後受苦的還是無辜的百姓,他可不想被史官唾罵!
禁衛軍源源不斷來了,黑衣人很快就被禁衛軍包圍,黑衣人見勢不對,就想要逃跑。
“走!”
“抓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立即封鎖皇宮中所有出入口,沒有皇命任何人都不能出宮!”容炎冷聲命令道。
“是。”
“母后,您沒事吧?”邵陽帝驚魂未定,但還是第一時間問詢太后的情況。
太后這麼多年來,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了,這會兒看起來到是比邵陽帝更鎮定些。
“哀家沒事。”
“皇上,在這裡太危險了,還是先回殿內吧。”陶統領上前道。
“嗯。”
陶統領護着皇上等人朝下午舉行宴會的宮殿去。
雲沐攙扶着呂氏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玉晨去哪兒了……”呂氏一臉憂心,就怕司玉晨會跟那些刺客碰上。
“娘別擔心,相公不會有事的。”她嘴裡雖然這麼說着,可心裡卻止不住的擔心。
“皇宮裡任何一道門都派人守死了,任何人不準進也不準出!”
“是。”
從御花園回到宴會大殿有一些距離,因爲大家都受到了驚嚇都想快些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啊!”
就在衆人快要回到大殿時,突然聽見前面小花園裡傳來一道驚叫聲。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保護皇上。”
“你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
幾個禁衛軍提着劍上前,走過去就看見一個宮女一臉驚惶的跌坐在地上,他們都以爲刺客躲在屋子裡。
“怎麼了?”
“裡,裡面……”宮女支支吾吾的指着前面的屋門話不成句。
幾個禁衛軍對視一眼,快速的來到屋門前“砰”的一聲將屋門推開!
“啊!”
屋門打開,屋內的聲音讓外面的人聽了個真切,那一聲聲急促的喘息,但凡是經歷過人事的人都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衆人緊繃的神經在聽到這樣的聲音後立時鬆懈下來,紛紛好奇這屋子裡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來!
邵陽帝亦是氣紅了一張臉,朝那間屋子走了過去。“把人給朕抓出來!朕到要看看是誰又這麼大的膽子!”
“不會是誰家的喝了酒沒忍住抓了宮女行事吧?”
“誰知道呢,這種事但凡是家裡有些教養的人都做不出來的。”
“就是。”
邵陽帝剛一走到屋門外,就有兩個果着身子的人被禁衛軍扯了出來!
兩人的身子還連在一塊兒,剛經歷了一番大戰,兩人身上都帶着運動過後的紅暈和細密的汗珠,安婉柔腿上還有一絲猩紅。
“呀,那,那不是安大小姐嗎?”
“什麼?怎麼會?怎麼會是安婉柔?!”
“天吶,安大小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個男子是誰?”
雲沐原本跟呂氏走在人羣后面,聽見安婉柔的名字就帶着呂氏走到了前面,一眼就看見了還跟人抱在一起的安婉柔。
“把,把他們給朕拉開,拉開!找衣服穿上,別污了太后的眼!”
禁衛軍是費了好些力氣才把人給強行分開的,剛拉開時兩人鏈接的地方“波”的一聲,似乎驚醒了緊閉着雙眼的安婉柔。
司燁彬聽見安婉柔的名字心裡就“咯噔”一下,擠到人羣裡看見跟她抱在一起的人時,氣得一張老臉都漲紅了!
跟安婉柔抱在一塊兒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司玉灝!
“做什麼,誰敢壞爺的好事!”被強行分開,正在興頭上的司玉灝極爲不滿。
“你這個該死的逆子!”司燁彬怒極,直接上前一個耳光抽在司玉灝臉上。
“司燁彬,你剛纔說什麼?這是你兒子!?”
邵陽帝一看,直接瞪向司燁彬,連全名都喊出來了,可見其生氣的程度。
司燁彬心口一跳,忙轉身跪到邵陽帝跟前。“皇上恕罪,是臣教子無方,那,那是臣的二兒子和兒媳,平日裡感情就好,只是臣不知他們竟如此沒有輕重,還請皇上責罰。”
“皇,皇上?”司玉灝被打了一巴掌,意識漸漸清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擡頭朝邵陽帝看去,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司燁彬。
“還不趕快把他給我拖進去收拾好了!”邵陽帝一看司玉灝那樣子就氣得不行,那一身跟白斬雞似的白肉越看越噁心!
好好的晚宴遭了刺客,刺殺他的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刺殺蠻國皇子的,邵陽帝心裡原就積了一把火,正無處發泄,司玉灝他們就撞槍口上了!
“怎麼會是你,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屋內傳來安婉柔撕心裂肺的嘶喊聲。
“你這個賤人快放開我!”
“把人給朕帶到殿裡!”邵陽帝一甩袖,朝大殿去了。
雲沐看着被禁衛軍押出來的安婉柔和司玉灝微微凝眉。
懷生郡主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她去做那些話,一定是安婉柔跟她說了什麼,當時她就覺得奇怪爲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等到她回到御花園看司玉晨不在位置上時,心裡就有些擔心,擔心是安婉柔在給他們下套。
所有人都回到大殿,安婉柔和司玉灝被押了上來。
“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在宮裡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來!?”
安婉柔看了眼跪在身邊的司玉灝,面如死灰,視線幽幽的在人羣中掃了一圈,在看見站在雲沐時突然跳了起來,朝她撲了過去。
“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