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蠢貨連魁少也敢惹,你真是活膩歪了”耀揚一腳又一腳踹下去,踢的“砰砰”響,不只是一旁看熱鬧的商人們,就連這羣暴徒也覺得有點過分了。
“喂……”張魁傻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有些不對勁,“你到底是什麼人?”
“魁少,我跟他也只是認識而已。這人不懂事得罪了魁少,我替他跟你謝罪了。這裡有點錢,給魁少和幾位兄弟喝茶壓壓驚。”耀揚滿臉笑容的說着,順手將一疊鈔票塞進張魁手中。
張魁一瞧那鈔票足足有上萬元,心中頗爲滿意。他本來也只是打算教訓一下崔思才,爲自己創立的少年東野團搏幾分威風,並沒真的打算弄出人命。如今耀揚這麼會做人,又是痛毆崔思才,又是賠禮道歉,還給了一筆錢,他的面子可算是大大的光彩。
“你這個人倒是挺識相的,他若有你一半的眼力,也不至於有今天。”張魁把錢收起來,冷冷的說道。
“等他醒過來,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改日再讓他去府上給魁少道歉。”耀揚賠笑道。
“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以後不要讓我在黑市見到他,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張魁又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把他擡走,免得弄髒魁少的鞋底。”耀揚笑着去把崔思才背起來。
“滾吧滾吧”張魁揮手不耐煩的道。
暴徒們分開一條路來,任由耀揚揹着崔思才離開了。黑市裡的商人一旁瞧見,都不由的指指點點,看耀揚的目光裡全都是不屑和嘲諷。
黑子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耀揚,完全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做。平日裡耀揚給黑子一種神秘感,他也知道這個“江爺”頗有些本事。儘管黑子不認爲耀揚真的敢跟張魁一羣人動手,卻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的低三下四。
“難道我看錯人了?”黑子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走出黑市,耀揚一直帶着笑容的臉立刻變得沒有表情,他冷冷的站在街上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汽車。
那司機見崔思才滿身是血,頓時搖手道:“這會把車弄髒的”
耀揚冷冷的丟出幾張鈔票道:“夠你洗車了吧?”
司機一見,忙點頭道:“上來吧”
汽車纔要發動,黑子趕了上來,一頭鑽進車裡。
耀揚瞥了黑子一眼,並沒有作聲。黑子卻是打了個寒戰,覺得車廂裡陰冷一片。他疑惑的往車窗外看去,分明是炎炎夏日,哪裡的一股寒冷肅殺的秋日氣息呢?
汽車呼嘯着直奔別墅區,到了地方耀揚打發走汽車,揹着崔思才走了進去。
姚七七和蘿莉一看到崔思才變成個血人,都嚇了一大跳。
“是誰把崔大叔弄成這樣,我幹掉他”蘿莉憤憤的道。
“先叫醫生吧。”耀揚冷冷的道。
有姚七七這個黃金會員在,醫生十分鐘之內就趕到了。看到崔思才滿身是血,他也嚇了一跳。
姚七七在一旁笑聲的問耀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要不要我這個黃金會員出頭?”
“這件事恐怕黃金會員也解決不了。”耀揚搖搖頭道。
醫生的技術很精湛,很快就給崔思才止住了血。
耀揚忙問:“崔大哥有沒有生命危險?”
“應該還好,大都是一些皮肉傷,好好養傷的話,有一個月時間就能痊癒。”醫生謹慎的道。
崔思才微微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呻吟,卻是甦醒過來了。
“崔大哥,你感覺怎麼樣?”耀揚問。
“我還好,死不了。”崔思才苦笑一聲,“就是這羣畜生太可惡了。”
“沒事就好,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不必去想。”耀揚的神色略微緩和下來。他轉頭對姚七七和蘿莉道:“你們好好照看崔大哥,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呃……耀揚,不要去”崔思才一擡手,死死的抓住了耀揚的衣袖:“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聽崔哥一句話,不要衝動”
耀揚哈哈一笑:“崔大哥,方纔踢了你幾腳,真是對不起了”
崔思才虛弱的道:“你當我看不出來嗎,你若是當場打起來,或許能把他們都打趴下,我這條命也必定是保不住了。爲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崔大哥明白就好,你就安心養傷吧。”耀揚說着拍了拍腰間的星辰匕首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雖千萬人,我也要鋒芒畢露,了卻恩仇”
口中說着,耀揚輕輕一抖衣袖,就在衆人的注視中揚長而出。蘿莉剛要跟上去,就聽耀揚道:“那羣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或許待會兒就會來找麻煩,還需要你保護崔大哥呢”
蘿莉一愣,回頭看看崔思才,只能懊惱的停下來,口中大聲道:“大叔,你千萬要小心哦,不要死啊”
姚七七注視着耀揚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怎麼好像變帥了?”
黑子更是熱血沸騰的跟了出去,他這才明白耀揚之前怎麼會那樣的窩囊。難怪人家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還真是如此啊
一路疾行,耀揚直奔黑市。
管他什麼漠北第一的東野團,管他什麼冒險者的二代,管他有多少人,管他有多了不起。
若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一刀戳翻,再談其他
該殺便殺,殺個痛痛快快酣暢淋漓,該報就報,報個徹徹底底翻天覆地。辱我朋友者,就如同辱我,我這小小鋒芒,此時不露何時才綻放光芒
黑子遠遠綴在耀揚的身後,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眼看遠處的耀揚一人絕塵變成個小黑點,更是心急如焚。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不跟上去的話,就會錯過一個傳奇的誕生。
誰不願目睹傳奇,卻又有誰知道傳奇中那些龍套的感受?耀揚一頭衝進黑市的時候,張魁和一衆暴徒纔剛剛收完保護費。
十幾萬收入對這些暴徒來說並不算什麼,或許一頓胡吃海塞就花光了。不過他們要的本來也不是錢,而是橫行霸道的征服感。
“嘿嘿,果然殺雞給猴看是最好用的一招。多虧那傢伙反抗,才讓咱們兄弟好好的表現了一番。你瞧黑市這羣人,個個都變成了縮頭烏龜,我看這裡以後就是咱們的地盤了。”一個暴徒得意的對張魁道。
張魁也滿臉笑容,他心裡想:父親總說我不學無術,日後難以接管東野團。他若知道我掃蕩黑市無人敢惹,只怕會對我另眼相看吧?
得意洋洋的張魁走在一羣暴徒的最前面,揮揮手道:“各位兄弟,待會兒咱們就去酒館,酒肉管夠,女人任選”
衆人都大聲歡呼起來,手舞足蹈的往黑市外面走去。商人們都守在自己的小攤,心中雖恨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直奔張魁而來。
張魁並非弱者,他的父親張圭吾是漠北最負盛名的冒險者,他儘管不好學,卻也從小被打磨出了一身不錯的武功。再加上他這兩年用基因點強化過身體,尋常的武徒都不是他對手。
幾乎在那人影一衝過來的時候,張魁就發覺不對勁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來襲擊。
“哼,一天之內要殺兩隻雞嗎?”張魁心中冷笑,左手五指箕張,就要揮出得自父親真傳的“野狼爪”。
此刻他也看清那人的樣貌了,卻是方纔低聲下氣的耀揚。
來者當然就是耀揚,心中戰意沸騰,血管裡熱血澎湃,衝動化成光芒,將他變成一顆璀璨天空的流星
“原來是你”張魁的臉猙獰起來,“這可是你自找死路”
口中呼喝着,張魁的五指就要抓下,可他的手才高高揚起來,耀揚卻突然加速了
凌波微步,人若流光,直撲張魁。
出刀的一瞬間,耀揚也問自己:值得嗎?
他很清楚這一刀刺出的後果,他將會得罪漠北要塞最強力的冒險者團隊,會惹下比在渤海更大的麻煩。
可他的答案依然是:值得
別說什麼小心謹慎了別說什麼隱忍待發了別說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統統滾蛋
是的,我可以謹慎,可以隱忍,可以十年之後再來報仇
我也可以戴個面具,打個悶棍,讓他不知道是誰刺出這一刀
可是那有什麼用處,我在白晝裡受的屈辱,就得用光明來償還
這一刀可以不刺嗎,忍下來難道會死嗎?
不會死,當然不會死,可是會活的很不好……很不好
爲了活的很好,爲了不浪費這一腔子的熱血,管他有什麼後果,一刀下去,鋒芒畢露
張魁有些傻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衝勢,他更看到耀揚手中閃爍着一片……那居然是一片星辰
“噗嗤”一刀,還不等張魁有所反應,他的手甚至還高高舉起着,胸口就被戳一刀戳中。
星辰閃耀,流星劃過,一刀襲來,血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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