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東邪,只要你放下劍,我就帶你去,不然,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知道她在哪裡的。”
姬東邪神情終於有些鬆動了,竟然慢慢的將劍垂了下去,這個動作讓八長老和九長老緊張起來。兩人隨時準備着,只要姬東邪放下劍,雲同敢做什麼的話,他們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哐當——”
姬東邪終於還是將劍放下了,擡眼看着雲同:“說,嫣兒在哪裡?”
雲同心中一喜,這個傻子,如他所願。
“你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姬東邪遲疑了片刻,雲同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過來也休想知道末嫣在哪裡,姬東邪你不會是怕了吧?哈哈,原來末嫣喜歡了一輩子的人竟然是一個孬種,姬東邪,你不是天才嗎?你怎麼不敢過來,你不是想知道她葬在哪裡嗎?你是怕死纔不敢過來的,對嗎?”
姬東邪動了,他邁出了第一步,緊接着邁出了第二步,往雲同那邊走去,步子有些不穩。
眼看兩人相距是越來越近,雲同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大叫一聲衝了過去:“傻子,你永遠鬥不過我的,像你這樣感情用事的人,怎麼能夠成就大事。”
這一刀他用盡了全力,縱然姬東邪全力時期也不得不小心的應對,這一刀對方絕對是躲不過的。他看到姬東邪兩眼閃爍着不可置信,猙獰一笑,傻子就是傻子,傻子……傻,赫然,他瞪大了雙眼,只感覺自己一下子飄到了空中,視線還在不斷的上升。下意識的看向下面,他驚恐了。
他……他的身體怎麼會還在地面上,不——
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的。死的不應該是姬東邪嗎?
對了,姬東邪在哪裡?他看見了,只見姬東邪已經躺在了地上,手中還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他爲什麼不用劍,他什麼時候開始用刀的?
已經讓他想不到那麼多了,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姬東邪躺着地上,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盯着雲同的方向,腦海裡不斷想起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
“東邪哥,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那一年,她十六歲。
“東邪,東邪,你在哪裡?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那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出去歷險,她說她最愛凝語花,他爲了給她一個驚喜,便偷偷的離去,到懸崖上摘回了那朵最美的凝語花。
他還記得,她看到他回來的時候,看得不是花,而是他。她說她寧願不要花,也要他好好的。
“今日,我向各位宣佈,我末嫣未來的夫君就是姬東邪,他是我最愛的人。”那一年,她二十二歲,她一身戎裝,在爭鬥大會結束後,她站在臺上,向着整個大陸宣佈,她喜歡他。之後,他們在衆人的祝福中,結爲夫妻。
……
姬東邪仰躺着,看到藍色的天空,那雲突然幻化成了她的樣子,眼睛不知不覺的溼潤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嫣兒,對不起,爲了能夠殺了雲同,我放棄了尋找你的地方,對不起,我不能夠接你回家了。
“嫣兒,嫣兒,對不起……嫣兒,若是你能夠聽到的話,一定不要傷心。”
居無憂等人已經下來了,他們沒有過去,就靜靜的守在一邊。對於姬東邪的遭遇,他們都十分的同情。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再也不能夠挽回來。
現今能夠將雲同殺了,是姬東邪唯一能夠做的。同樣,姬東邪的鬥志也隨着雲同的死而消亡了。
“大舅,該回家了。”
居無憂走到了他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他的傷勢。無奈搖頭,這下去恐怕又得躺上幾個月,左手斷裂,經脈混亂,元力盡失。特別是最後一招,差不多命都去了大半條。可見,他真的是將性命豁了出去。
姬東邪聽到熟悉的聲音,擡眼看了一下:“是憂兒啊,你先回去吧!”
姬東邪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看樣子已經沒有了生的意願。
“大舅,你相信輪迴嗎?”
居無憂笑了笑,輪迴,她不就是輪迴過來的嗎?只是她的輪迴並沒有傳說中的孟婆湯。孟婆湯,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是輪迴?”
“就是已經死亡的人,她的元神會得到新生。”
姬東邪黯淡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嗎?”
居無憂肯定的點頭:“相信我,大舅,舅娘一定是輪迴了。”
“那我要怎麼才能夠找到嫣兒?”姬東邪滿懷期翼的坐了起來,緊緊的盯着居無憂。
“這個世界很奇妙,輪迴也許是不可掌控的,也許是有人掌控的。但是你想要找到舅孃的話,實力必須達到一種程度,等你實力達到了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她了。”
姬東邪瞪着眼,慢慢的消化着話語中的意思。最後歸於一句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方可見到嫣兒。嫣兒,他還有機會見到嫣兒。瞬間喜極而泣,他還可以見到嫣兒。
嫣兒,等着我,不論你輪迴到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這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嫣兒,你一定要等我。
“憂兒,我們快回去吧,回去後我就閉關。”姬東邪一下子爬了起來,不過又摔倒下去,有些懊惱的看着自己糟糕的身體,有些無奈。
“憂兒,你快將我治好,我們早點回去。”
居無憂挑眉笑道:“這恐怕不行。”
姬東邪不幹了,怎麼會不行。焦急的說道:“憂兒,大舅知道你可以的,你就先將我治好,也好快些回到姬家。”
居無憂還未說話,聞人姬映皺了皺眉頭,這個真的是他大舅?怎麼這麼囉嗦,憂兒說不行就肯定不行。真是個麻煩的男人!
“兩位長老,我看還是先將他擡回姬家再行救治。”
說罷就不理會幾人,攬着居無憂上了飛鳥的背上,往姬家的方向趕去。八長老和九長老對視一眼,也覺得不錯。兩人將姬東邪擡到了飛鳥背上,也隨着而去。
姬東邪有些愣住了,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