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焰將殺氣一收,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別害怕,我不會殺了你,即使我現在很生氣。”他的身體顫抖着,握着拳頭,指甲陷入手心,割破了手心,滴落着深紅色的血液。
“滴答——”
掉落在地面上,頓時將地面也染成了深紅色。
居無憂低着頭,忽地擡起,對視着:“何必要如此?”
“憂,”北冥焰滿目深情,“憂,忘不了你,想和你在一起。”
居無憂轉身,背對着他,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明知道,我恨不得殺了你。”
“沒有關係,你殺吧!殺了我,我又活了,活了再來找你,你再殺我,我就再復活。不怪你。”北冥焰執着的說道,“天地煞氣爲我而生,煞氣不滅,北冥焰不滅。憂,我們本就該在一起。”
居無憂冷笑了一聲:“我愛的人,只有他。”
“我不介意,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愛誰都可以。”
“我介意,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北冥焰身上突然又涌現了那種濃濃的怒氣,他盯着她的背影:“若是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將你們的世界毀了,吞噬了。”
“你真偏激。”
“憂,只因爲我愛你。”
“受不起。”
“爲什麼??”北冥焰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對着她大吼,“爲什麼,爲什麼,你連正眼也不給我??”
居無憂擡頭,對視着他:“放了我的樂安。”
“你……”北冥焰的面目表情接近扭曲,他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眼中一點也沒有他的影子,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你就呆着這裡吧!!”
“這是囚禁嗎?”
居無憂看着他憤怒的背影,突然笑了,“你就會這招?也不換一招?”
“憂,我會讓你同意的,等你同意那天,我會爲你舉辦一場天地婚禮,承受所有人的祝福。”
居無憂見他突然變得自信,潑冷水道:“他們不會祝福,只會詛咒,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我不得好死。說到底,你還是要控制整個世界,對吧?”
“憂,”北冥焰突然回頭,臉上浮現笑容,“你還是依舊聰明,若沒有這個世界,若不將他們控制,就會有無數的人來反駁我們,就不能夠給你一個安穩的世界。”
“這麼說,你還是爲了我了?”居無憂只覺得好笑,她已經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北冥焰,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從此你就不要再來糾纏我。”
“不可能,我會讓你重新喜歡我的。”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居無憂有些生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北冥焰走了回來,想要摸了摸她的髮絲,卻被她躲開,放下了手:“我不會放棄的,憂,在很多年前,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了。只是,你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北冥焰低着頭,注視着她的眼睛:“我不着急,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等你同意爲止。”
“憂,我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北冥焰消失在眼前,居無憂心頭卻平靜不下來。對方如此糾纏,沒有一點放棄的樣子,雖然他不曾逼迫她做什麼,但這只是現在,誰知道過些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瘋狗!!
居無憂站在原地,越想越是不安定,轉身回到了屋子,她該去想想,要用什麼樣的辦法逃出,還的帶上樂安。
女媧等人在大殿之外,看到北冥焰渾身充斥着怒氣回來,就知道他一定在居無憂那邊吃噎了。心頭有些高興的同時,也非常擔憂。
如今,能夠阻止這個魔頭控制世界的人,就只有居無憂了。
“女媧,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見北冥焰進入了大殿,有人擔憂的問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雖然目前他還沒有動三界,我總覺得這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情。”
“是啊,魔頭一日在此,我就覺得不安寧,如今我們都被他控制了,雖然他沒有讓我們做什麼事情,總覺得他是有目的的。除了在九天,我們也不能夠去其餘的地方。”
女媧垂着頭深思起來:“你們有何辦法?”
“他不是對居無憂上心?只有她才能夠阻止他了。”
女媧冷笑了聲:“那天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居無憂根本就不會答應,這個辦法行不通。”
“可除了這個辦法,還能夠有什麼辦??”
“是啊,那居無憂也是狠心,面對三界生靈,也不願意管,她以後一定就是三界的罪人!!”
女媧再次笑了:“你們可別忘了,她根本就不是這邊的人,就算魔頭因爲她將三界動亂,這罪孽依舊加載不到她的身上。”況且,在她看來,居無憂根本就不怕什麼罪孽加身,她是有種這樣的感覺。
之前在對方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種決絕,哪怕是世界毀滅,她都不會眨一眨眼的那種決絕,哪種寧願所有罪孽加身,也不願從了那魔頭的決絕。
這真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執着的人,就連她都忍不住籲虛。
女媧一席話讓衆人都沉默了,是啊,之前他們也是知道的,居無憂已經明確的表示過,她不會爲所謂的生靈犧牲。
於此,這些個聖人都盤膝坐了下來,不說話,閉上了眼,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沉思。
大殿內,北冥焰對着擺放在面前的紅色衣裝笑了,他就想看到她穿着這件衣裳,與他舉行普天同慶的婚禮。這一天,他真的等了很久了。
他會讓她同意的。
耳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他的眸子遽然變冷:“怎麼了?”
“魅濃來了。”星薇低着頭說道,她知道,在他的心底,她更加的沒有存在感了。
“魅濃?”北冥焰眸光一閃,臉上沉了下來,“她怎麼來了?”
星薇低着頭,沒有回答,魅濃來了,本來她是不喜歡她來了,現在她非常希望魅濃能夠過來。因爲,這個女子,也喜歡着上面那人。
魅濃,或許能夠將居無憂趕出去。
她已經忘記了,不是居無憂不走,而是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