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的話,是陸行止以前一個字一個字說給陸晨陽聽的,現在,被陸晨陽拿來堵他。
陸行止頓時有一種,怎麼就生出這個兔崽子來的懊惱。
“瑤瑤”陸行止朝着江瑤看去,伸手牽住江瑤的手,“晚上和我睡,還是和孩子睡?”
這話問的,江瑤甚至聽出了一種死較勁的感覺。
或者說,問出另一種抗訴的情緒來。
江瑤幾乎有一種,她怕不是生了三個孩子,而是四個。
還沒有當爸爸的時候,陸行止少年老沉,一種都是很穩重的人,當了爸爸了,反而開始越來越幼稚了。
“媽媽,你不能忽然改變主意,大女人,說話要算話。”陸晨陽晃了晃江瑤的胳膊生怕江瑤該注意。
所有江瑤就在陸行止的眼神下開口應了句,和孩子,然後陸行止的嘴角壓了壓,擡手意味深長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聽你的。”
江瑤聽陸行止幽幽的咬着牙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回到家,陸晨陽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小枕頭拿到了媽媽的房間去,然後抱着爸爸的枕頭扔去了客房。
對,真的是用扔了。
站在門口,一拋,也不管拋沒拋上牀鋪。
小葡萄和小榴蓮還小,睡眠多,家裡的保姆早已經哄睡了。
等於說是江瑤一個人哄着陸晨陽在睡,陸晨陽一個人霸佔媽媽,不知道有多開心。
睡前讓江瑤唱歌,聽着江瑤五音不全的搖籃曲也一點不見嫌棄。
小傢伙入睡的很快,江瑤一首歌還沒有唱完,陸晨陽就已經熟睡了過去,江瑤看着兒子可愛的睡顏,心都軟成了一片。
“晚安,媽媽的晨陽寶寶。”江瑤輕輕的拍着陸晨陽的後背,也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夜半,夜靜謐,窗外,有流星一閃而過,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美,但也稍縱即逝。
這個時候,也無人能看見這樣的美景。
彷彿是有一道光,隨着流星閃爍快速移動,然後迅速的落入了這座房子裡,無人察覺。
江瑤睜眼,作爲母親,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身側的孩子,但是沒想到,這一摸,竟然就摸空了。
她驚坐了起來,這才發覺,她躺着的,並不是家裡她精心挑選的新牀鋪,而是一張硬板牀。
熟悉,卻也已經開始陌生的一張硬板牀。
江瑤愣在那久久沒能回過神開,一直到窗外逐漸的傳來說話聲,江瑤才一點點的緩過神來。
她怎麼忽然回了家?
這張硬板牀是她從小睡到出嫁的牀鋪,後來家裡條件好了,家裡的傢俱才一次性全部換了,這張硬板牀才被江磊換成了縣城裡最大的傢俱城買的一張軟牀。
窗外傳來了江母的說話聲,似乎是在和誰說話。
“都這個點了,去看看瑤瑤起來了沒有,她這個新娘,現在也該起來準備準備了。”江母道,“她要是不高興,你哄着她一點。”
而後傳來江磊的聲音,“媽,知道了,我去看看。”
江瑤聽力很好,還能聽到江磊一邊往她房間走來一邊嘀咕着,“瑤瑤要是不高興,我就帶她走,就這麼哄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