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布,緩緩的出現了畫面。
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被綁在了椅子,女人的膝蓋有很明顯的傷,甚至還有沒有乾涸的血跡。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的散在肩,她歪着頭像個生氣的布偶一樣被人雙手往後揹着綁着。
而女人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莊城山。
他的手拿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鏡頭下,手術刀彷彿還在反射着陰冷的光芒。
“陸行止,恭喜你,救出了自己的好兄弟。”莊城山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還伴着他陰森的笑聲,“那麼,現在,來看看你的妻子。”
畫面,莊城山和一次一樣粗暴的拽着昏迷的女人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強迫她將臉露了出來對着鏡頭。
“不陌生吧?你的妻子,江瑤江醫生。”莊城山的手術刀在女人的臉輕輕的滑了一下,女人的臉瞬間留下了一道傷痕,血珠子從皮下一點點的滲透出來,染紅了手術刀的刀鋒。
這一抹紅,讓會議室的所有人的心,劇烈一顫。
“瑤瑤!”陸行止低聲的喊着,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樣。
那一抹紅,彷彿最終不是滴落在地。
而是滴在了他的心尖。
她昏迷不醒,不知道喊疼。
而他在這一秒,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疼嗎?
一定很疼的,只是她昏迷了,不知道喊疼。
她的皮膚那麼嫩,她醒來以後,一定會喊疼的。
“呀,不好意思,手生,沒想到這手術刀這麼鋒利,抱歉,陸團長,不小心讓你的妻子破了相毀容了。”莊城山用白色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刀的血,話裡話外,可不見有半點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都在表達着他痛快之感。
“認識陸團長的人都說你們兩夫妻恩愛,都說,見過你們的人,都會相信這個世界有愛情,可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莊城山將擦完手術刀的白色手帕直接丟在了昏迷的江瑤臉,“可惜啊,不能近距離好好欣賞下陸團長這個時候的表情,不知道,看到你的妻子被我這麼踐踏,陸團長是不是很心痛?”
“心痛嗎?”莊城山問,“有多心痛?設想下,如果現在在我手裡的是你的兄弟,是你現在痛,還是設想的更痛?人啊,總不能這麼貪心,這也想要,那也想要。”
莊城山用手術刀刀柄敲了敲昏迷不醒的江瑤的臉,“可惜了,江醫生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畫面,莊城山一把將他丟在江瑤臉的手帕掃到了地,他先用刀柄在江瑤的臉劃了下,好像是在測量什麼似的。
“是直接從這裡下手好呢?還是從……”他的刀緩緩的往下移最後停在了江瑤光潔的脖子,“還是從這細細的脖子下手?”
莊城山對着鏡頭詭異的笑了笑,然後卻忽然拿開刀,雙手捧着江瑤的脖子,彎腰親了下去。
不,不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