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爲了減輕況天寶緊張的情緒江瑤和況天寶聊了起來。
“那倒不是。”況天寶搖搖頭,“以前看老師都是穿便服,穿着平底鞋,也不化妝,要是老師不說,我就會當老師是我的學姐,最多還是個大學生,老師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媽媽,還是個醫生。”
“可當老師穿上這一身衣服的時候就變得不一樣了。”況天寶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江瑤,“你穿着這身衣服,戴着口罩低頭認真的做事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沒有了平日裡那種溫溫柔柔的模樣,這個時候,你就像江醫生了。”
“既然有這麼大的差別?”這還是江瑤第一次聽人分析她工作時候和日常時候的狀態。
“對啊,老師你剛纔低頭做事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就比較嚴謹,而且,看着你背對我的時候,我覺得這一刻你特別的偉大。”況天寶並不是在吹捧江瑤,江瑤低頭認真做事的背影,那一抹白色,也確實讓況天寶明白了江瑤在京都醫科大學演講時候所說的那一句話。
一件白大褂,承載着無數病人對健康的希望,也承擔着病人對生命的希望,這是身爲醫生的責任。
京都醫科大學校報況天寶託校長幫他弄了一份,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家裡的書櫃裡,那一份校報將江瑤演講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記錄了下來。
那一期的校報也成爲京都醫科大學校報創辦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加印。
“老師,就剛纔那一秒,再一次讓我確定了,等我康復了,我一定要當醫生的這個念頭,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足夠優秀的站在老師的身邊,成爲老師的得力助手!”況天寶衝着江瑤笑的很是開朗。
明明沒有陽光的封閉手術室,卻因爲況天寶這個少年明朗的一笑,愣是彷彿有溫暖的陽光一般。
“行啊,我等你慢慢變優秀。”江瑤轉過身晃了晃手上的針,“這是麻醉劑,別怕,打完以後你就感覺不到疼了。”
江瑤說着話就朝着況天寶走了過去,她這針還沒有下去,手術室的門先被人啪啪啪的拍響了。江瑤擰眉,語氣帶着幾分不悅,“誰這個時候在外面拍?不知道我在裡面做手術嗎?”
外面的拍門聲並沒有停下,反而是一聲比一聲大聲。
“老師,會不會是找你有急事的,你先出去看看,我這裡不着急,我就在手術室裡等你。”況天寶道。
江瑤的眼神穿透手術室的大門,一眼將在外面敲門人收入眼底。
是那天那個針對她的男人在敲門,他身上穿着制服,顯然是因公事找她。
“江醫生在裡面給我兒子做手術,有什麼事情,你們就不能等我兒子手術結束以後再找江醫生嗎?”看着手術室的門被拍的震天響,況母是看的心驚膽戰的,就怕這邊的聲響會影響裡面的江醫生。
“不行,人命關天,我們必須馬上找江醫生問話。”男人語氣特別冷硬的拒絕了,手掌的力氣也是一點一點的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