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知道,哪裡是江傑和王嫺沒空帶孩子,不過是怕兩老人在部隊難過所以讓大孫子來陪着他們罷了。
“你們哥和嫂子本來打算一塊來的,但是聽說你們這就要離開了,趕不及見你們一面就不來了,說是等你們回來他們一定要來部隊蹭兩天飯。”
江母心裡的確是高興了不少,如此,陸行止和江瑤也更放心的離開。
因爲不用去市裡的機場坐飛機所以陸行止和江瑤出發的時間是部隊這邊定的,十點多,軍機已經待機,然後帶着江瑤和陸行止,帶着整個部隊對兩人的祈禱緩緩的升空離開了落市。
下午兩點,陸行止和江瑤到達京都,來接機的人不少,除了老二之外,陸行止的幾個兄弟都在,就連江磊和陸笑笑都在。
“錢允恩和我媳婦兒那三個室友他們到哪裡了?”
飛機落地,江瑤被陸笑笑和江磊扯過去說話,陸行止則朝着幾個兄弟走過去問了正事。
“國家的人已經從一個南非小鎮把人接到了,現在正在趕回國的飛機上,江瑤的三個室友毫髮無損,就是被嚇壞了,精神不好,但是錢允恩的情況有些不太好。”樑越澤提到錢允恩的狀況都覺得簡直一言難盡。
“錢允恩壞事做盡,在他手裡無辜慘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按道理說他不管是什麼下場都是活該,但是,三哥,說真的,我剛知道錢允恩什麼情況的時候心裡第一個反應還真是臥槽怎麼這麼慘?對他下手的人也太畜生不如了吧?”周偉祺說話的時候還揉了揉手臂,“你看看我這上面的雞皮疙瘩。”
“錢允恩的舌頭被扒了,十隻手指被砍了,手上和腳上的所有經脈都被切斷,跟去的醫生是說不太確定錢允恩能不能撐到回國,那個組織的人也真是奸詐,他們說,他們只管他們送出去的時候人是活着的就行,可不管人離開以後是死是活,他們說他們也沒有違背和嫂子的約定。”陳旭堯道,“我們國家的人接到錢允恩的時候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包紮救治的痕跡,估摸着他們也準備把人耗死,錢允恩剛被我們的人接來的時候滿嘴都是血,手上斷指的地方也還在噗噗的往外滲血,錢允恩處於休克狀態。”
那邊正在和陸笑笑說話的江瑤聽到這裡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這時候要讓錢允恩說不了話走不了路也寫不了字,錢允恩不死,以後也只是一個永遠躺在牀上動彈不得的廢人了。
錢允恩成也是靠這個組織,敗也是敗在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給了他張狂的資本,同樣也是將他徹底摧毀的惡魔之手。
江瑤只想送錢允恩一句話,活該。
“大哥。”江瑤朝着樑越澤他們走了過去,“等到錢允恩他們到了以後通知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試試把他的經脈接回去,沒舌頭不能說話,但是若是能留得住哪怕一隻手或者一隻腳也能寫字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