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呀,你在說瀟敇不適合你的時候,我能感覺的出你在想別的人。”茹冰看着沈安樂認真的說道。
“呵,你還真是心思細膩。”沈安樂都不得不誇讚茹冰。
要不是她對自己的僞裝有信心,她都要以爲自己竟連這點情緒都隱藏不住。
“而且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還有一個原因。”茹冰突然十分嚴肅的看着沈安樂說道。
“嗯?”沈安樂好奇的想聽聽。
“之前看你換衣服的時候,我有不經意注意到你脖子下有一塊印記,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九陰天玉。”茹冰探究的眼神落在沈安樂身上。
“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九陰天玉?也許是別的呢?”沈安樂暗自覺得自己大意了,可也對茹冰一眼認出也充滿好奇。
“我曾經在龍王那裡看到過。”茹冰看着沈安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什麼?”沈安樂驚訝的說道。
這九陰天玉是君墨城母親留給他的,難不成君墨城的母親是龍族的人?如果是這樣那也有些可能。
“這個九陰天玉和九陽天玉是一對,你既然佩戴了九陰天玉,想來你肯定有喜歡的人,而九陽天玉在他那裡。”茹冰分析着說道。
“沒錯,那你對這玉佩還有什麼瞭解?”沈安樂追問道。
“據我所知這玉很是古怪,只有命定的主人才能佩戴,就會慢慢成爲那人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你一樣成爲一個印記,然後激發兩玉佩之間強大的力量。
而如果不是命定的主人的話,不管怎麼樣也絕不會發揮這玉的力量。”茹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沈安樂。
“命定?”沈安樂一直以爲這只是偶然,沒想到這玉佩還是認主的嗎?
“沒錯。你不知道?這玉佩幾千年沒有新的主人,你倒是幸運。”
“呵,運氣好吧。你說你在龍王見到過這玉佩,能和我說說嗎?”
沈安樂其實更想直接棒君墨城問一問他的母親,也就是珞涵的下落,可是又怕引起別人的猜忌,只能隱晦的打聽。
“我記得當初龍王得到一塊上等的玉石,當場就十分喜愛,特地讓技藝最好的人將之打造,最後雕刻成了兩塊玉佩,一陰一陽。
之後神族聽說了這玉佩,當時的神女很是喜愛,龍王因此在她生辰的時候,把這玉佩當做賀禮送給了她。”
“神女?”沈安樂原以爲珞涵是龍族的,照這茹冰的意思,那這事兒就複雜了。
“那你知道後來這玉佩在誰手裡嗎?”沈安樂內心忐忑的問道。
“後來當時的神女拿到玉佩,因爲喜愛,特地在兩塊玉佩裡注入了特別的器靈,將之更加完美了。一陰一陽,相剋相生,充滿靈性。
據傳之後這對玉佩一直在神女的手中,也就成了每一任神女繼任的信物,不曾想竟然流落到你這了。”茹冰神色晦明的看着沈安樂。
“你的意思是這是神族神女的信物?”沈安樂驚呆了。
“大概是這樣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只不過是聽說。”
茹冰剛纔還覺得沈安樂說不定是神族的神女,可突然就打斷了這個想法。
這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厭惡神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神女。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或者說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也說不準呢。
若是沈安樂知道茹冰心裡的想法,怕是更加會刨根問底,問清楚她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可惜的是沈安樂現如今一心想順着玉佩,幫君墨城找到他的母親,壓根沒注意到一旁茹冰的神情。
“這件事情很多人知道嗎?”沈安樂想着問道。
如果很多人知道,那麼她身上的這個印記就要開始也隱藏起來。
“沒有,這件事情只有神族和龍王,以及我們幾個少數人知道。”茹冰知道沈安樂的意思。
“哦,那你知道從龍王送了這玉佩之後那麼多人神女的名字嗎?”沈安樂想着不由問道。
“記得一些。”茹冰不明白沈安樂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快,給我寫下來。”沈安樂忙給茹冰鋪紙筆。
因爲還在翼虎繁華的地帶,騎馬或者別的交通工具太過顯眼,如今她們說乘着馬車,雖說有些晃,但勉強寫字還是可以的。
一炷香的功夫茹冰就把名字寫滿了滿滿一張紙,少說也有幾十個神女。
“這龍王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估計都要一千多年吧。”沈安樂不由感慨,龍族的命是最長的。
就算不修煉的龍族也都一般有幾百年的生命,而人類只有修煉的等級越來越高到一定的境界纔會活很長時間。
一排一排的看過去,沈安樂就是沒看到珞涵的名字,沈安樂這下就放心了。
如果君墨城的母親牽扯到神族,那這事兒就複雜了,現在看樣子估計和神族沒多大關係。
那這麼說就是龍族了,可是玉佩在神族神女手裡,怎麼也不可能被別人拿走,還丟失在外,這也說不通呀。沈安樂想來想去的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了?”茹冰看沈安樂一個人在那思考的很痛苦的模樣。
“我在想爲什麼我會有九陰天玉,你的意思是這是神族神女的信物,我怎麼也想不通。”沈安樂避開君墨城還有珞涵沒說,只說了自己,目前少牽扯一些是一些吧。
“這個我不知道其中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很肯定就算你有九陰天玉,你也絕對不會是神女。”茹冰非常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沈安樂看着茹冰,這才發現她語氣怪怪的。
“神女可都一直待在神族,哪像你。”茹冰看沈安樂看着自己。深怕被看出端倪,故作輕鬆的說道。
“也是。”沈安樂應下。
不是她沒看出茹冰在搪塞她,可是她不願意說她問也是問不出什麼,只能找別的機會從她那撬出些話來。
而一旁的茹冰此時緊張萬分,差一點,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真是!如果這個時候那麼早就被她把話說開了,恐怕會壞事,那她絕對是難辭其咎的千古罪人。
“好了,已經出了繁華的街,我們換騎馬過去吧。那樣更快一些。”沈安樂掀開車簾看了看和馬伕說道。
換上騎馬之後速度明顯快了許多,在天黑前就走了大半的路程。
“前面有家店,我們今晚就在那住一晚吧。”茹冰說道。
“好。”沈安樂想着也停了下來。
“哎,兩位客官是住店還是……”小二的上來就衝着沈安樂說,明裡暗裡還用那種眼神往她們兩看。
自從剜沿谷出來她都一身男裝,看起來也是清秀的,和茹冰站起來,不看臉的話倒也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婦。
“住店,一間房。”沈安樂心裡明瞭說道。
茹冰剛想阻攔卻見沈安樂已經付好銀子,由着店小二帶上樓了。
想着她們都說女子,住一間房應該沒什麼大礙,也就一齊跟了上去。
“怎麼?奇怪我爲什麼只開一間?”沈安樂看着茹冰有些彆扭的表情就明白她在想什麼。
“我是一身男裝,你是女裝,進來的時候店小二誤認爲我們是夫婦。”
“可是你可以和他說啊。”茹冰不解。
“說了大家就會知道我們是兩個女子,出門在外的,你想的這麼漂亮可是容易出事兒的。”沈安樂笑着說道。
茹冰順着沈安樂的話想着,不由臉都紅了。
“好了,我們都是女子,今晚就將就一晚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吧。”沈安樂過去鋪好牀,突然回頭看着茹冰問道。
“怎麼會,當然不會。”茹冰忙搖頭說道。
沈安樂這才發現茹冰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嘛。第一次在酈絲河邊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不愉快,如今想想也不過只是各自立場罷了。
茹冰在洗漱的時候,沈安樂坐在桌旁,拿出逸塵(阡胥珈)寫給她的信。
只有兩句:平安,勿念。等你早日歸來。
大師兄的信一向言簡意賅,可有讓人感覺有很多的內容,每每看到他的信總會感到很心安。
“我們之後要去萬潛宗嗎?”茹冰洗漱好過來問道。
“你不想?”沈安樂收好信問道。
“不是,只是我該以什麼身份?”
茹冰有些擔心,她這樣突然出現一定會引來別人的猜忌,這樣於沈安樂很是不利。
“我會考慮的,不用擔心。”沈安樂明白茹冰的顧慮。
她這幾天也有想這個問題,或者尋個由頭讓茹冰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比如讓以逸塵或者是阡胥珈的身份再收一個徒弟……不過這樣總是不妥,到時候再打算吧。
兩人早早地休息之後,第二天匆匆用了早飯之後又一起往翩堞山趕路,終於趕在太陽落下來之前趕到了翩堞山。
“再走一會兒就到了。”茹冰下馬在前面帶路。
“你確定是這裡?”
沈安樂看着附近還積着的雪,明顯之前下了雪才停不久。這樣的天氣怎麼可能孕育喜陽的竹丹果。
“確定啊,是這裡沒錯,在往前面一會兒就到了。”茹冰很是肯定的說道
沈安樂看着前面不遠處帶路的茹冰,神色晦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之後還是選擇了跟上去。
差不多又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茹冰才帶着沈安樂一起到了一個狹窄的洞口。
“這裡?”沈安樂的疑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