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惠妃娘娘的生辰,我們一會兒也是要進宮的。”宋佳不經意的說道。
“什麼?”沈安樂突然想起之前範澤藝的提醒。
“昨天晚間拿過來的貼子,你說你要休息了,所以我就沒告訴你。怎麼?你不想去嗎?”宋佳看沈安樂的反正不解地問到。
“能不去嗎?”沈安樂感覺此去肯定很危險。
“據說惠妃娘娘這此邀請了很多人,而我們兩大城選拔的五個人是必須出席的。”宋佳說道。
“必須出席?”沈安樂還在想找什麼藉口推脫掉。
“嗯嗯。”宋佳回道。
沈安樂看着宋佳知道這是肯定推不了的了,只好祈禱着能夠平安出來。
和沈安樂一起吃了些東西之後,宋佳也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準備了準備。
“咚咚咚……”這時候突然沈安樂門外響起敲門聲。
“怎麼了?又折回來了,直接進來吧。”沈安樂還以爲是宋佳,對着外面說道。
範澤藝一早醒過來收到消息,還擔心古殷磊他對沈安樂做了什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看到沈安樂對着梳妝鏡在那彆扭的盤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似乎很在意這個人,那晚古櫟鑫說的話還縈繞在耳畔。範澤藝輕聲地走過去,到沈安樂的身後。
“怎麼是你?”沈安樂看着鏡子裡的人。
“我幫你吧。”範澤藝鬼使神差的說着就伸出手幫沈安樂盤發。
“看不出來你還會這個。”沈安樂感覺今天的範澤藝好生奇怪,故作輕鬆的倜儻到。
“昨晚……沒事兒吧?”範澤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沒事兒。就連你也知道了?”沈安樂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卻不想今天就已經傳出去了。
“嗯,估計古殷磊起了疑心,這下絕對不會再容你了,還有宋家。”範澤藝把最後的一縷頭髮給沈安樂用髮釵固定住。
“怎麼用這麼普通的髮飾?要不我送你一些?”
“不用了。”
沈安樂看了看頭上那根一直帶着的髮飾,自從來了這兒,它就根本吸收不了玄力,如同一根普通的髮釵一樣。
可是一想到送她這個的那人當時的溫柔,和他一起經歷的一切,她就覺得很滿足。
範澤藝看出沈安樂好像很在意這個髮飾,難不成是心上人送的?範澤藝深邃的眼睛盯着那髮釵。
“好了,多謝!”沈安樂見範澤藝盤好發之後自然一點兒都不扭捏的站起來,和範澤藝拉開距離。
“我是特地過來和你們一起進宮的。”範澤藝見沈安樂明顯和她拉開距離,面色僵硬的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沈安樂還是很不安。
“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古殷磊和應家一定會有所動作,還是小心爲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們把我攪進來,可是現在根本護不了我們周全。”沈安樂有些指責的意味。
“這是我的錯。”範澤藝也明白若不是他向古櫟鑫說,或許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尖銳。
“你最好慶幸今天宋佳不會發生什麼事兒,不然的話……”
沈安樂自己倒是不擔心,實在不行的話暴露底牌就暴露底牌,可是對於宋佳她還是很擔心的。
“我一直都沒問,你和宋家以及宋佳到底有什麼關係?”範澤藝很好奇爲什麼沈安樂會這麼護着宋佳。
據他調查,沈安樂和宋家之前完全沒有關係呀,一個三品煉丹師的扶持,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多麼的重要,可顯然宋志偉完全沒有察覺,這也讓範澤藝感到奇怪。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膚淺。”沈安樂看了看範澤藝別過頭說道。
對於她剛回到瓊湘大陸,孤助無緣的時候是宋家給了她棲身之所。雖然宋志偉也有私心。
可是在他不明白自己底細,對自己也有所懷疑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把她和宋佳一樣對待,就從這一點宋家她也是非幫不可的。
更何況她早就把宋佳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她沈安樂一向護短,又豈會忘恩負義。
外面響起應嵐那故以嬌滴滴的聲音,估計是古殷磊過來接她了,沈安樂也只是眉頭一皺。
“昨晚睡得可好?”古殷磊故意大聲的問道,眼神暗暗看向沈安樂的房間。
“昨晚嵐兒早早地睡下了,休息的很好。”應嵐今日早有準備好好的打扮了許久。
可是看起來卻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一樣花枝招展的。
“時候不早了,隨我一起進宮吧。”一直聽到馬車勒繩的聲音,範澤藝纔看着沈安樂說道。
“嗯。”沈安樂去把宋佳叫了出來。
“範公子。”宋佳微微行了一禮說道。
“還有一個人呢?”範澤藝看了看四周,還想着之前自己猜測那個人是瀟家的嫡孫,可一直沒有證據
“他有事兒出去了,一會會自己進宮的。”沈安樂看了看瀟敇住的房間一眼心裡想着說道。
範澤藝也沒當回事兒,待沈安樂和宋佳一起上了馬車之後也上了另一輛馬車。
“樂兒,瀟敇都消失好幾天了,你說他真的回來嗎?”宋佳忐忑的在沈安樂身邊說道。
“他是瀟家嫡孫,能走到這一步他一定不會放棄的。”沈安樂說道。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那晚瀟敇想要變強的模樣,沈安樂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那我們一會留意一下免得被人捉了把柄。”宋佳完全相信沈安樂說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還沒落下,她們就發現馬車一直不停地顛簸着。
“奇怪按理來說進宮的路是官路一向平坦,怎麼會……”宋佳奇怪的想要掀開簾子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別!”沈安樂立刻攔住宋佳。
“怎麼了?”宋佳不明所以的看着沈安樂。
“我們上當了,這根本不是去宮裡的官路。”沈安樂用精神力探查過。
“啊?怎麼會?不是範公子接的我們?難不成範公子想要除掉我們?”
宋佳再怎麼樣,也就是一個官家小姐,遇到這種事兒還是不自覺的把沈安樂當成依靠,可完全沒發現沈安樂比她還要小。可是在這種時候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這倒不會,是有人替換了範澤藝的車伕,估計範澤藝現在已經在我們前面,進宮去了。”沈安樂還不至於懷疑範澤藝的頭上。
“那會是誰?應嵐,一定是她。”宋佳立刻想到的就是這個人。
“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外面有兩個大師,好幾個武師,我們硬拼根本不是對手。”沈安樂小聲說道。
“那該怎麼辦?”宋佳也慌了。
“這些人趕路特別的慢,根本不像要現在下殺手。他們的目的只是拖住我們不讓我們進宮。”沈安樂感覺到外面的那些人明顯有些掩飾不想讓他們發現。
“那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把我們往別處帶?萬一最後他們要殺了我們呢?”宋佳不明白沈安樂的意思。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這是些藥粉,趁他們不備撒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一定不會再有精力對付我們。”沈安樂從幽冥鏈拿出一包藥粉遞給宋佳。
“這是什麼?那麼厲害?”宋佳看了看藥粉。
“用了你就知道了。”好在沈安樂早有準備,提前煉製了一些藥粉以防萬一。
“就是現在。”沈安樂察覺到前方就是一個拐口,風向正好適合,藥粉可以全部吹向他們。
沈安樂和宋佳趁他們不備,立刻悄悄從馬車縫隙裡把藥粉撒出去。
“我這身子怎麼突然感覺好癢。”一個人不斷的往自己的身上撓。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另一個人也開始撓。
“哎呀,怎麼那麼疼啊!”
一時衆人都躺在地上自顧自的撓着,越撓越癢,不自禁的都撓出了血來,他們也全然不顧,彷彿就沉浸在撓癢的世界裡。
“你坐好了,我去架馬車。”沈安樂小聲說着,試圖去到外面。
“真是一羣廢物。”在一邊坡上埋伏着的一羣人的頭頭憤憤的說道。
“那我們動手嗎?”下面一個人問到。
“動手。一定要讓她們有來無回,這次再搞砸了都別想活着回去了。”那領頭的信誓旦旦的說道。
沈安樂剛出馬車,就敏銳的發現許多的箭從四面八方的上頭射下來,只好勉強倒在地上重新躲進馬車裡。
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多半在他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就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射死了。
“怎麼還有人?”宋佳看到一根正射在她前方的箭,都快嚇哭了。
“兩撥人,看樣子有些人真的容不下我們了。”
沈安樂看了看宋佳,這射箭的那批人多半是衝她來的。若是把宋佳拖下水真是讓她心裡過意不去。
“那我們該怎麼辦?”宋佳說着。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趕過來,瞬間和坡上的那批人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三皇子的人拿着自家的箭就在這幹這種勾當,真是夠明目張膽。”範澤藝的聲音從馬車後面傳到沈安樂的耳朵裡。
“是範公子回來了。”宋佳激動的捏着沈安樂的手臂。
而沈安樂也在暗暗想着該怎麼脫身,古殷磊昨晚的是試探,今天更加容不下她,這次明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