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鷹王和熊王剛剛開戰小盲蛇就把消息送回到蛇王的洞府,蛇王有些意外的問:
“只有他們兩個在對決?”
小盲蛇答道:
“蜂王阿閩也摻和進去了。”
“這就對了,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怪不得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阿閩畢竟還是年輕!”說完蛇王帶着幾十個心腹從洞中悄悄的摸了出來。
此時天色尚未放亮,衆蛇妖趁亂把熊王和蜂王獵殺走的那些生靈盡數掠回洞府,其中還有不少尚未被蜂王汲取元神。收拾乾淨戰場蛇王伏在一處草木繁茂的地方看着三王相互攻殺等候坐享漁利的時機。
鷹王和蜂王打倒熊王之後抱着他的元神相持不下,直熬到天明兩個人都沒有得手。蛇王看看差不多到了火候,站起身詭異的笑着說:
“二位兄弟何苦爲了些許小事傷了和氣?這枚元神還是由爲兄代你們處理吧!”說完揮手打出一道光束,那光束進入之後熊王的元神迅速變小,最終變成一尺左右從二王的手中脫落下來。蛇王微微一笑振翅高飛接住這枚元神,立時露出貪婪的目光說道:
“真是好東西!熊王一生的修爲都在其中,他定能幫我衝破結界修成仙體。”
“大膽,竟敢在我妖王谷胡作非爲,你們是活膩歪了嗎?”忽然遠處傳來妖王的聲音。
鷹王、蜂王和蛇王幾乎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下,同時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跪拜,一個個低着頭誰也不敢言語。谷中那些忙着掠食的樹妖也都安靜了,原本喧鬧的妖王谷如今靜的讓人毛骨悚然,蛇王看着扔在眼前的元神覺得脖子發涼,只好打破沉靜解釋:
“大王,不管小人的事,是他們兩個在爭奪這枚元神,小人只是來給他們調解而已。”說完把那元神扔給蜂王。
蜂王低着頭直打哆嗦,磕磕巴巴的說:
“這——這是翃兄取出來的,還是歸翃兄吧!”
鷹王也被嚇了一跳,偷偷的窺視一眼身邊的蜂王和蛇王,扯着公鴨嗓說道:
“阿烈是阿閩殺的,小人只不過是想奪過元神救活阿烈,既然蛇兄有能力煉化這枚元神那就送給蛇兄好了。”說完又把元神推給蛇王。
蛇王一聽都要哭了,想想先前順手牽回去的那些生靈尚未處理,再加上這個元神恐怕自己今日恐怕是性命難保,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出妖王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就在他們心驚肉跳的時候從遠處飛過一個嬌小的身影,抱起那顆元神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想要就送給我好了。”說完箭一般的朝谷口方向飛去。
三王擡頭觀看並不見妖王的身影,再回過頭看看那個拿走熊王元神的身影這才頓悟,紛紛站起身大罵:
“你個臭鸚鵡,把那顆元神給我留下。”
鸚鵡聞言越飛越快眼看着消失在三王的視線裡。三王被鸚鵡戲弄氣的連連怒吼,整個山谷都跟着震顫。阿垚笑道:
“這個會學貓叫的鳥還真有兩下子,把三個巨頭都給耍了。”
阿瑩和阿貝也都看着發笑。就在三王摩拳擦掌準備追擊的時候那隻鸚鵡又抱着元神飛了回來,來到三王面前扔下元神極其恐懼的說:
“這元神是他們的,不關我的事。”
此時水裡那隻大鱷也跟着氣味湊到近前,對那顆元神虎視眈眈。三王見鸚鵡如此畏懼都好奇的擡起頭看向谷口,忽然從遠方伸過一隻粗糙的手掌抓住鸚鵡然後迅速縮了回去。三王驚得目瞪口呆,那隻大鱷頓時嚇的不敢上前。
隨着一陣飛塵掠過那個抓住鸚鵡的生靈出現在衆人眼前。阿瑩趴在石縫裡驚奇的問:
“那個渾身血紅的巨人怎麼長了個牛腦袋?”
“別吵吵,大巨頭出場了,他們幾個今天恐怕都得死在這。”
阿瑩聞言不由得對這個怪物刮目相看。只聽鷹王問道:
“虛耗王,這是妖王谷,輪不着你來撒野。”這番話既想威懾虛耗卻明擺着不願與他爲敵。
虛耗身後跟着一羣犀牛精,他們身上都揹着諸多妖王谷的生靈,都是剛剛進谷之時獵取的。一個小牛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說道:
“大王,這網捉了不少大魚,幹完這一票咱們可以回去了吧?”
“你小子胃口夠大的,沒給本王丟臉;這隻鳥先賞給你嚐嚐鮮。”虛耗說着把鸚鵡的元神拿出來放進嘴裡,隨手把那肉身丟給小牛。
小牛精自是津津有味的吃起美味,虛耗的眼睛又盯住了那頭大鱷魚,胳膊伸到大鱷魚的頭上,用手摸了摸它的鼻子,大鱷魚竟動也不敢動。虛耗忽然伸展五指要吸取大鱷魚的元神,大鱷魚自然不想死,咬着牙硬是不讓虛耗得手,虛耗非常強勢緊緊的抓住大鱷的鼻子似乎非得手不可,最後轟隆一聲巨響大鱷的元神爆碎在他自己的體內。
“敢和本王較勁,我看你是找死。”虛耗說着扯過大鱷兩隻手掌分別抓住他的上下顎,稍一用力就把這頭巨大的鱷魚撕成兩半,野蠻的啃了幾口大鱷的頭顱然後惡狠狠的把它扔在石壁上。
阿瑩他們三人躲在石縫裡只聽到一聲轟隆巨響緊跟着就有血雨散落,再後面大鱷魚的身體七零八落從上面滾下。鷹王又驚又怕,怒喝道:
“虛耗,你再不收手別怪我等召集諸王將你陣殺。”
“哈哈哈哈,有本事你們就上!我到要看看這妖王谷還有哪個是我的對手?”虛耗嘲諷的一陣大笑之後又伸手去抓熊王的元神。
“咱們一起上,不然都得死在這。”鷹王說着轉頭看向蜂王和蛇王,讓他吃驚的是蛇王早已沒了蹤影。
“老泥鰍。”蜂王罵了蛇王一句他也來了神勇,拉弓搭箭朝虛耗射去;鷹王也揮出光羽猛攻。
虛耗捧過熊王的元神如獲至寶一般慢慢吸入,任憑一道道金色的光羽和光劍打在血紅色的肌肉上,似乎這還是一種享受……
儘管谷中硝煙滾滾可是遠在山谷深處的玄囿依舊波瀾不驚,還像以往一樣充滿安逸和祥和,妖后一覺醒來看看天色已經大亮,伸伸懶腰喊道:
“阿瑩,起牀了。”
話音剛落鶴奴端着一盤甘露和一盤雪蓮來到近前,笑呵呵的說:
“娘娘,您的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奴婢先伺候您梳洗。”
妖后和顏悅色的說:
“阿瑩那懶丫頭還沒起牀吧?把她叫起來和我一起用膳。”
鶴奴吞吞吐吐的說:
“她出去了。”
妖后不高興的說:
“不是不讓她出去嗎?”
“那丫頭跟猴似得,誰能看得住?”鶴奴辯解道。
妖后又問:
“什麼時候出去的?”
“昨個就出去了。”
“我怎麼不知道?”
“她是昨個午後出去的,您晚間睡的早沒有用膳,所以沒有留意。”
“看來是我疏忽了?”妖后接着問:
“那你爲什麼不早些稟告我。”
鶴奴隨口答道:
“奴婢一忙也給疏忽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妖后聞言勃然大怒,掀翻了她手中的玉盤質問道:
“一個大活人你都能疏忽,你還能幹點什麼?”
鶴奴嚇的顫顫發抖,她伺候妖后千年還從未見到過妖后發怒,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妖后沒有理會鶴奴起身就往外走,來到門外覺得有些不妥又回過身徑自來到梳妝檯前坐下,自己動手紮起髮髻簡單的梳洗打扮,然後換上一身正裝這才轉身走出宮殿,臨走的時候順手拿起桌上的古琴。情急之下她並沒有順着竹梯走下玄囿,而是飄然而起直接飛入山谷,那份氣質和姿色美的無法形容,盡顯一位天界仙子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