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面巾下揚揚脣角,右手一揮,雪亮的匕首已經向對方身上削過來。
小腿雖疼,她還不至於直接摔下來,這一招不過就是誘敵之計而已。
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感覺到她的動作,手一鬆已經急急退開。
噝!
一聲輕響。
秦川的匕首削過對方的袍袖,刀尖上有一抹淡淡血色。
那人飄然落下,停在她對面不足五步之遠的地方。
一身如墨長袍,袖口衣領用銀線繡着精緻紋飾,臉上戴着猙獰的修羅面具,露出漂亮的脣與下巴。
正是以幽冥公子形象示人的即墨流年。
擡手看看自己的右腕,即墨流年的視線掃過自己被削破的衣袍,落在對面秦川的臉上,輕輕地揚了揚脣角。
“臭丫頭,幾日不見,你的內功倒是精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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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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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冷哼。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遇到他了?
這個該死的,她的小腿都要疼死了。
輕輕擡起右足足尖,晃晃被石子擊得發關的小腿,她壓着嗓子喝問。
“你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剛纔摔下來是誘敵之計,可是她這腿疼可不是裝的。
這傢伙的實力,她正常的時候都在她之上,現在這整個小腿都感覺快要抽筋了,論跑的哪裡跑得過他。
故意發問,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而已。
“無他,不過是……”說到這裡,他的身影突然一晃,下一瞬,人已經從五步之外來到她的面前,手一伸,就向她的臉上抓去,“看看你的樣子。”
說到“樣子”二字,他的手亦已經抓住秦川的面巾,一把扯開。
秦川側臉,同時右手一揚,一團藥粉立刻就在半空中飄散開來。
看出情況不妙,即墨流年揮袖便退。
藉着她這一退的功夫,秦川立刻就腳底抹油開溜,忍着小腿的疼痛,飛向縱向院牆,向着遠處急掠。
即墨流年提身追下來,只聽得嗷得兩聲尖叫,幾隻牆上的野貓就齊齊地向他攻擊過來。
不用想,這幾隻,自然也是秦川叫來的幫兇。
即墨流年迅速躲閃,輕飄飄將幾隻野貓拍飛,再看秦川,早已經沒了影子。
“又溜了?”
看着她離開的方向,即墨流年並沒有太多失望的表情。
如果她輕易被他抓住,他倒要覺得沒趣。
轉身,他輕飄飄掠起,很快就重新在天下商號的後院落下身形。
院中立刻就數道身影掠出,恭敬地停在他的身側。
“見過公子。”
如秦川所料,剛纔天下商號,不過就是即墨流年佈下的一個局而已。
而他,正是這天下商號的真正東家。
這幾天,他數次派人前往海川堂,也沒有看到秦川出現。
爲了引她出現,他特意讓天下商號也推出彩票,搶秦川的生意。
秦川果然被他引誘而來,只是可惜,即墨流年已經爲她布好了陷阱,卻被她識破。
若是剛纔秦川從樹下跳下來的話,今天晚上,她恐怕就真得跑不了了。
“公子,難道又沒有追到?”鐵血有些不解地問。
自家這位爺的身手如何了得,他最清楚,怎麼可能幾次三番都抓不到那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