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音,似有似無,但是她還是聽到了。
此時,陵園的草地上,毒蟲依舊還在向外爬。
侍衛們,此時亦已經飛上屋瓦躲閃,一個個都是面色蒼白。
若說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這麼多毒蟲,他們也是頭一次看到。
蛇壓着蠍子,蜈蚣爬在蛇爬上……
無數條信子吐出來,發出絲絲的聲響,鱗片摩擦着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簡單讓人頭皮發麻。
鐵血再一次揮出鞭子,將爬上車轅的毒蟲抽開,“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景兒縮在馬車上,全身都在哆嗦,“誰……誰知道啊!”
這麼多的毒蟲,絕不可能是自然出現,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哼!”
秦川輕哼,兩手合掌於胸前,輕輕一拍。
“散!”
在她面前使用這些,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如今的她,異能已經達到頂峰狀態,不過是千餘條毒蟲,讓它們散開輕而易舉。
地上,原本向着衆人拼命攻擊,互相交疊着爬向屋頂和馬車上的毒蟲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迅速地向後撤退,從自己爬出來的洞裡鑽了回來。
彷彿是漲潮退潮一般,地上足有近千隻的毒蟲瞬間去了一個乾淨。
如果不是地面上還有被砍斷殺死的毒蟲,如果不是被咬的幾個太監宮女還趴在地上,如果不是地上還留着無數黑色的孔洞……
人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剛纔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
“咦?!”
陵園一角的桑樹上,一聲輕咦,握着骨笛的手指動作一僵。
這……這怎麼可能?
黑色面紗下,古麗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切。
自己佈下五毒陣,招來的毒蟲竟然全部散走了?
她還在疑惑,站在墓碑上的秦川卻已經側眸,向着桑樹的方向看過來,足尖輕點,已經飛身掠起。
與此同時,即墨流年亦已經將元寶交給景兒,從馬車上飛起來,衝向桑樹。
兩個人都已經感覺到,這邊的動靜。
古麗知道不妙,猛地擡手。
數條毒蟲立刻從她身上飛出,同時升起來的還有一團黑霧。
“川兒,小心!”
即墨流年知道這霧肯定有毒,一把拉住秦川胳膊,帶着她落到地上。
秦川右手揚起,一片寒光飛出,霧中衝出來的數條毒蛇盡被刺中,釘在樹身。
即墨流年一邊拉着她後退,一邊擡袖,扇開面前散過來的毒霧。
“是聚獸門的人,這個應該是他們的一種陣法……我之前聽說過,他們將一些毒餌提前一夜埋入土中,就可以召來無數毒蟲,然後利用笛音控制它們爲己所用。”
“哼!”秦川冷哼,“看來,他們是還不死心。”
即墨流年微眯着眸子,掃一眼陵園外。
“先回去再說!”
二人重新回到車邊,一個手下已經打馬進來。
“王爺,您要的馬已經送到。”
因爲昨天記劃好的,祭司之後,即墨流年就前往東洲城尋訪那名太監,爲了儘快回來,他也是特意讓人準備好快馬數匹交替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