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靠如煙出一口惡氣，哪想即墨流年一個問題就難住如煙，燕天北此時早已經怒意滿胸，哪裡還壓抑得住。
“既然王爺問了如煙一個問題，那本世子也要問王妃一個問題。如果王妃也答不上來，那就只能算是平局，我們就再來一局以定勝負。”
燕天北話音一落，四下裡立刻就是一陣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別人聽到的譏諷聲。
“這是什麼道理，之前說好的，世子殿下這不是出爾反爾吧？！”
“就是，嚐嚐一國世子，怎麼能如此沒有信用。”
……
即墨流年聰慧絕頂，九王妃卻是傻子。
好不容易自家王爺爭到的面子，他們怎麼也不肯讓秦川給丟了。
燕天北冷眼掃一眼衆人，“九王爺，輸不起嗎？”
即墨流年勾過酒壺，向秦川伸過來的酒子裡倒滿酒水。
“世子請問便是。”
擡眸，燕天北的視線隔空落在秦川身上。
對面秦川正將杯子往嘴邊送，酒水有些滿，她手一晃，酒就灑出大半。
她頓時撇嘴皺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真是白瞎了這一張不遜於如煙的臉！
燕天北厭惡地移開目光。
“九王妃……仔細聽好，我可要問問題了。”
秦川擡起眸子向他笑眯眯地看過來，“你是叫我嗎？！”
“不錯！”燕天北輕輕地用手扣了扣桌面，“我就問王妃相同的問題，《雅頌》有多少字？”
對面，秦川擡手，將杯子舉到半邊，送到嘴邊啜了一口。
看到她脣角揚起，一對墨眸裡現出亮色的時候，燕天北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
爲什麼，對面的那個女人……會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呢？！
只是一個瞬間，她彷彿就變了一個人。
“我原以爲，世子爺與我家王爺齊名，就算不是天縱之才，起碼也是聰明人，沒想到……您連數也不識！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兒子兩年前就知道了。”秦川慢悠悠放下手中酒杯，“元寶，告訴燕世子，《雅頌》有多少字？”
從秦川一開口，衆人的眼色就已經變了。
如此大的一段話，如此毒舌的言語。
這是傻子能說得出來的？！
端坐在即墨子鈺大腿上的小元寶，垂下手裡捏着的一隻烤雞腿，沾着油的小嘴吐出兩個奶聲奶氣的字眼兒。
“倆字！”
“胡說！”燕天北鄙夷笑罵，“《雅頌》揚揚灑灑共四部，精妙言語無數，怎麼可能只有兩個字？”
“你真是笨死了！”元寶伸出油乎乎小手，率先伸出一個手指頭，“雅，一個字！”然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頭，“頌，兩個字，怎麼不對？”
“其實，我們家旺財也知道。”秦川拍拍懷中抱着的小豬，“旺財，雅頌是幾個字。”
旺財擡起臉，“哼！哼！”
高臺之上，天子哈哈大笑。
“世子殿下，怕是把題聽錯了，年兒問得雅頌有幾個字，並不是問雅頌此書有幾個字啊！”
這功夫，原本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大臣們，也是齊齊地鬨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