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地坐在橋上,顧西城隨意地往橋墩上一坐。
“真是服了,不過是讓你請我喝頓酒,也能遇到刺客,流年,你這敵人也太多了吧?”
二人早在喝酒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有人盯梢,早已經準備好應對之策。
這些殺手還以爲自己是獵手,卻不知道,早已經成爲他們二人的獵物。
鐵血跳下車轅,站到即墨流年身側,手中鞭子一卷,已經將那名殺手的面巾扯下來。
殺手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生得眸子細長,面孔有些扁平,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
“你是什麼人?!”
鐵血喝問。
“不要殺我!”殺手一臉膽怯地爬起來,向着即墨流年不住叩首,“小人……小人是受西蒙太子之命,來刺殺九王爺的……”
話說到一半,他的眼中突然閃過冷色,身子猛地向前一滾,兩隻手中就有數道寒光向着即墨流年和鐵血射過來。
“小心!”
一把將鐵血推開,即墨流年猛地拍出一袖。
叮叮噹噹
一陣金屬聲響,寒光已經盡數被他捲入袖中,同時飛出一腳,將那人踢開。
那個殺手重重落在橋身一側,身子一挺,嘴裡已經溢出血來。
“喂,你下手這麼重幹嗎?”顧西城跳下橋墩,落在那殺手身側,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得,這下活口沒了。”
他話音剛落,那殺手的七竊中已經溢出黑色的血色。
顧西城一驚,忙着將手指收了回來。
在他眼前,殺手的身體迅速地發黑變軟,很快就化成一團血水,而且不僅僅是這個殺手,所有死在地上的殺手都是同樣情況。
不要說是屍首,就連衣服也沒有留下。
“好狠辣的手段!”顧西城面色微凜地站起身來,“幸好你是用腳,要是用手掌的話,只怕都要中毒。”
很明顯,這些殺手體內早已經被人事先下了毒,他們不僅僅是殺手,也是活毒藥。
就算是死了,還可以殺人。
“西蒙國的人,什麼也時候也會用這麼厲害的毒藥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
“西域一帶,毒物很多。”即墨流年掃過地上的血水,“不過……他們是不是西蒙的人,還要兩說。”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故意栽贓給西蒙國?”鐵血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要混淆視聽。”即墨流年道。
鐵血點點頭,“現在……怎麼辦?”
“去通知京都府的人馬,讓他們把這裡封鎖起來,將這裡的毒血仔細收斂,另外……仔細查驗河水是否污染,以防有人中毒身亡……”
即墨流年話未說完,就聽得身後一聲馬嘶。
原來,地上一匹馬的馬蹄踩上了毒血。
馬兒中毒,疼得嘶叫起來,其他的馬兒也跟着驚起,一起向着橋上衝來。
“快閃開!”
顧西城急吼出聲。
即墨流年知道這馬碰不得,忙着飛身跳開。
馬車衝上窄橋,即墨流年突然響起旺財,立刻就飛身而起,掠過馬車,手中長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