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然出現的男聲,露臺上的衆位都是轉過臉,看向樓下。
只見樓下玉石橋上,一位套着紅衣的風騷男子,正推着一隻華美的輪椅走過來。
輪椅上坐着的那位,套一件素淡的玉色袍衫,袍擺上滾着寶石藍的繡邊,素白手掌中捏着一柄玉柄羽扇。
說不出的風華,道不盡的翩然。
有這二位,後面跟着的一衆侍衛太監都已經成了陪襯。
甚至,就連那妖孽無比的顧西城,被輪椅上那位一襯,一身打眼的紅衣也硬硬被那如雲的一片錦白奪了光彩。
四周,衆位小姐丫環,甚至包括見過這二位的景兒,都是被這二位的氣度,驚得有片刻失神。
悶騷!
秦川在心中罵道。
罵歸罵,她人就已經站起身來,走到秦琬身後,用力一推。
秦琬被即墨流年和顧西城的氣度所懾,正在失神,悴不及防,人就撲跌在地上。
秦川腿一邁,順勢就騎上了她的背,不客氣地擡手照着這位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駕!”
顧西城大笑出聲,即墨流年見狀,也是脣角向上揚了揚。
之前因爲查到那晚的神秘姑娘在秦府,他才特意尋了個藉口說是借書到秦家來查探,沒想到竟然遇到這麼一幕。
秦琬這功夫,自然已經回過神來,心中恨不得將秦川撕成碎片。
“走啊……什麼破馬啊……你怎麼不走啊……駕……快走啊!”
秦琬直起身子想要將她甩掉,秦川手一伸,已經抓住她的後衣領,順手從桌上扯過一隻筷子,當成馬鞭往秦川屁股上敲。
秦琬被勒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身子一軟,又趴了下去。
樓下,顧西城只是唯恐天下不亂地笑道,“秦五姑娘真是說話算話,顧某佩服佩服!”
秦琬氣得快要吐血。
死丫頭,害她丟這麼大的臉面,今天之仇,她非抱不好。
掃一眼不遠處的樓梯,她已經生出一條陰毒之計。
“好!”她擡起臉,毫氣道,“我秦琬願賭服輸,就給川兒妹妹當馬,今兒我就揹着妹妹上到六樓。”
說着,直起身子,揹着秦川前行。
上六樓?
秦川眨眨眼睛,已經猜到這朵白蓮花不懷好心。
嘴裡卻拍手笑道,“駕駕,上樓……上樓!”
反正她正想上樓查探,有這位揹着,何樂不爲?
景兒和翠柳都擔心自家姑娘,忙着跟過來,只是樓梯相對狹窄,哪裡佔得下那麼多人。
二人只能跟在後面,秦琬就吃力地揹着秦川上樓,秦川哪裡會老實,只是故意在她背上左右搖晃。
原本,秦琬是想將秦川背上六樓,再將她摔下來。
六樓之高,不死也殘。
沒想到,背到三樓,已經是氣喘吁吁,她實在走不動,看一眼遠處欄杆,秦琬故意裝着腳下發虛,晃了兩步,用力將背上的秦川向樓下甩去。
秦川早就看出她不懷好意,卻並沒有逃離,只是伸手一抓就抓住秦琬頭髮。
她的身子一下子懸空落出欄杆。
秦琬差點被她拉得也一起摔下樓來,緊緊抱住欄杆,纔沒有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