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城牆上,戰鼓時也呼應地響起,城門大開。
身上披着銀甲的即墨流年帶頭衝出城門。
“殺!”
在他身後,龍虎營衆兵將個個殺氣騰騰。
身爲王爺尚能衝殺在前,不怕死,他們還怕什麼?
保家衛國,衝鋒陷陣,本就是男兒本色。
一前一後兩股人馬,同樣殺聲如雷,伴着戰鼓之聲,讓人心底生寒。
如兩道潮水一樣,前後兩道人馬,直接將西蒙兵馬如包餡餅一樣包圍在其中,跟本就不需要去理會對方是誰,只管揮着手中的刀與劍,砍、殺、劈……
一方是軍心大亂,戰馬受驚。
一方是訓練有訓,鬥志昂揚。
結果不用猜也能想到,西蒙大軍迅速地被絞殺,戰爭的天平向着秦國大軍這方傾斜,這也讓西蒙大軍越發心情惶恐,失去鬥志。
即墨流雲看出情勢不妙,帶着親信手下拼力殺出一條血路,迅速逃離。
一路帶兵,追出足有五里,即墨流年擡起右手,勒住身上戰馬。
“回營!”
窮寇莫追。
這一番,絞殺敵軍已經數萬,西蒙國已經是元氣大傷,此次戰役的目的已經達到,足夠了。
大軍回退,即墨流年重新回到西涼城中,跳下馬背的時候,身上原本是素白的戰袍早已經被敵軍的鮮血染成暗紅,幾乎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候在城牆上的顧西城飛身落下,看着老朋友這個樣子,也是眼中一驚。
“受傷了?”
即墨流年剛剛下馬,看到顧西城,頓時面色大變,手一伸就抓住他的胳膊。
“我的衣服!”顧西城苦着臉驚叫出聲。
晚了。
即墨流年的手已經抓住他的袍袖,精緻紅袍立刻就染上一片血色。
“川兒怎麼了?!”即墨流年沉聲喝問。
顧西城揚脣向他露出一口白牙,“別緊張,你媳婦兒好着呢!”
即墨流年神情一鬆,鬆開抓着他的手掌,“那你過來做什麼?!”
顧西城看看左右,“進去說吧!”
擡腳上了臺階,即墨流年衣服也沒有換就將他引進廳中,擡手揮退手下。
顧西城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簡單說了一遍,“秦川擔心太子對你不利,特意讓我趕過來查看情況,唐輝想要放火燒你軍糧,已經被我殺了。斜谷那邊,你還在安排些人手,以防他們再動什麼手腳。”
即墨流年聽了,臉上並沒有顧西城以爲的高興之色,皺眉看着老朋友,他語氣無奈。
“西城,你好糊塗!”
顧西城撇嘴,“我來幫你,倒被你罵?”
“川兒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軍糧如何大事,我會給別人動手腳的機會?”即墨流年皺眉長嘆,“那運糧車上裝得都是稻草,真正的糧草我都是讓人僞裝成商販分批運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讓川兒一人留在京城,馬上給我回去!”
顧西城捱了他一頓罵,只是譏譏地站起身來,“還不是你媳婦兒,我說不來,她就要自己來,我有什麼辦法,只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