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芳原本還擔心,秦秀哭哭啼啼在逼他相娶,現在看她這個樣子,反倒放鬆下來。
念及之前親近,再加上生平第一次有了孩子,他多少也是有些心軟,當即引着她走進內室,取出一些金銀來。
“最近本宮忙於國事,這些錢,你便留着買些自己的吃食用度吧!”
秦秀忙着推開,“秀兒豈不是看中殿下的金銀嗎?”
“傻丫頭,本宮當然知道你不是,這不是本宮的一點心意嗎?”
“那……秀兒就收下了!”秦秀接過金銀,卻只是隨手放到一邊,在即墨流芳面前,她一向都是裝出視金錢地位如糞土的模樣,主動走過來,幫他按揉肩膀,她就柔聲問道,“聽小太監說殿下最近心情不好,可是遇到什麼難題?”
要說起,這些個女人,秦秀確實是最會做人的一個。
做事有分寸,從來不忤逆即墨流芳,在牀|上更是百般討他歡心……
這樣的一個女人,用來陪牀當真是再好不過。
感覺着肩膀上那對輕柔手指,即墨流芳也是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她這個出身,要不然,讓她做個偏妃倒也不是不可。
看即墨流芳沒有說話,秦秀就大着膽子接着說道,“要不,奴婢猜猜?讓我說,殿下肯定是在爲西北戰事操心吧?要說起來……九爺還真是好命,這麼多人馬,誰去了不能打勝仗,這樣的功臣竟然被他搶了去,奴婢真心爲殿下難過。”
這一番,正是說到即墨流芳心裡去。
“這有什麼辦法,父王一向最寵他。”
“說起來,我倒有一計,我說出來,殿下聽聽。若是沒用,您就當是我胡說八道,沒有聽到,如何?!”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辦法?
即墨流芳心中不以爲然,卻也沒有阻止。
“人家都說,行兵打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西蒙國都是騎兵,如果九王爺糧草不濟的話,您說……他還能打勝仗嗎……”
秦秀話未說完,即墨流芳已經站起身來,向着她臉上啪得就是一巴掌。
“你胡說八道什麼,九弟爲國征戰,本宮身爲太子,理應幫助他穩定西北,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出這樣的主意?!”
沒錯,他恨即墨流年恨得要死,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自家兄弟。
可是這種事情,哪是她一個女人可以評說?!
秦秀捱了打,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忙着跪到地上。
“奴婢說錯了,請殿下不要生氣!”
“哼!”即墨流芳怒哼一聲,“念你初犯,本宮不與你計較,若是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休怪本宮無情!”
“奴婢不敢!”秦秀俯首於地,“殿下息怒,奴婢絕對不會再提起這些事情。”
即墨流芳白了她一眼,看到她脣角血跡,揚起聲音。
“來人,帶她帶走。”
立刻就有兩個太監進來,將秦秀扶起來,帶到其他房間。
即墨流芳站在原地,揹着手又哼了兩聲,一對眸子裡升起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