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秦川,原本並不想捲進這些是是非非,只不過現在,她已經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已。
秦川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這些人存心要和她過不去,那就讓他們看看,究竟誰纔是最後贏家!
車馬前行,片刻之後,一行人已經來到東宮。
景兒忍着疼過來扶秦川下轎,秦川就安慰地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太過內責。
大殿之內,早已經擺好桌椅。
衆人入殿之後,天子即墨子鈺就坐上主位,當即擡手一指臺階上左手側的桌子。
“流年,快坐!”
即墨流年一年,“那是三哥的位置,兒臣和川兒還是坐右邊吧!”
按道理說,左爲上,右爲下。
這裡除了天子,便是太子最大,那裡理所應當是太子即墨流芳的位置。
即墨流年心中不忿,嘴上卻是一臉溫潤笑意。
“九弟這話好不客氣,自家兄弟,還分這麼清楚幹什麼?!快坐快坐,看看三哥準備的飯菜可還和你們口味!”
“我們雖是兄弟,但是長幼有序,還是要按規矩的來的。”即墨流年口中說着,人就走過來牽了秦川的胳膊,將她拉到右首邊的桌子入座。
即墨流芳朗笑一聲,入了座。
這幾人入座之後,大家纔敢相繼入位。
景兒捱了打,小宮女們個個都是十分謹慎,主動將景兒引到她應該在的位置。
衆人入座,即墨流芳輕輕揮手,片刻就有酒菜上桌。
當然,都是上品佳餚。
即墨流芳親自爲父親倒了酒,又走過來,幫即墨流年和秦川將酒倒進杯子。
看他要幫秦川倒,即墨流年擡起手掌,擋住酒壺,“川兒不會喝酒。”
“這桂花酒又不醉人,喝上兩杯沒事的。”即墨流芳推開他的手掌,幫秦川也將杯子倒滿,“弟妹,這裡都是自家地方,千萬別客氣,想要什麼……就和三哥說!”
即墨流年就主動提點,“川兒,快謝謝皇兄。”
秦川嘿嘿一笑,“謝謝皇兄。”
重新退回自己的杯邊,即墨流芳就用兄長的語氣道,“九弟果然是聰慧過人,弟妹與你成親,這人都乖巧起來了。”即墨流年一笑,秦川的一對眼睛卻已經四下轉了一圈,然後目光就落在大廳背後的牆上,掛着的那一把錦弓上。
當即擡手一擡,大聲說道,“皇兄,我要那個!”
“川兒。”即墨流年心中暗笑,手就伸過來握住她的手掌,“那是前朝皇上最喜歡的玉弓,是三哥的心愛之物,你不能要。”
秦川一聽,越發來了精神,當即一擰身,“我就要!”
“川兒,聽話!”即墨流年忙着哄她,“乖,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一個點心?!”
“哼!三哥說的,想要什麼,就和他說!”秦川甩開他的手掌,人就走到即墨流芳面前,“三哥,我要那個!”
任誰都知道,剛纔即墨流芳那一句就是客氣話。
可是偏偏秦川“這個傻子”就當了真,指着那把價值連城,一向被即墨流芳當寶貝的弓,一臉堅持。
“三哥,我要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