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崖谷從生的樹林不多,越到下面,光線越暗,剩下的一半纔是最兇險的。
秦川轉過臉去,看看下面黑洞洞的崖谷,“如果把繩索割斷,你活下來的機率會更高一些。”
即墨流年很輕地笑了一聲,擡手過來拉住她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向前拉了拉。
“抓緊!”
然後,他看好下一次借力點,再一次飛身而起。
光線越來越暗,就算是秦川都已經看不清任何情況,即墨流年當然也是一樣,不能再借力飛越,他只能摸着黑在崖壁上摸索着,如壁虎一樣向下爬。
天色太黑,秦川都已經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到男人略顯粗重的喘息和他的手指擦過山石的聲音。
爲了幫他減輕一點壓力,她用力將雙手抓緊他的肩膀,將臉傾向他的肩膀。
二人身體晃動,她的臉數次貼到他的臉上。
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看不表他的五官,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臉上的汗水。
秦川用手捏住袖子,伸過來幫他擦了擦汗。
“休息一會兒吧!”
擡手,將刀插入山石中,即墨流年握緊刀柄,停了下來。
揹負着一個人和一隻豬,在這樣陡峭的山壁上爬行,對於任何人的體力都是不小的考驗,更何況,此時的即墨流年身體並不是處於全盛狀態。
二個人就這樣掛在黑暗中,她的胸口緊貼着他的背,他身上沒有衣服,汁水早已經將她的中衣都已經打溼。
之前一直專注於爬行,並沒有注意,現在一停下,感覺着後背上她柔軟的身體,即墨流年的呼吸不由地開始發緊。
感覺到他的異樣,秦川擔心詢問。
“怎麼了?”
“沒什麼。”
即墨流年輕語一聲,繼續向下爬起來。
腳下踩到的一塊石頭鬆脫,二人身子一晃,差點落下,幸好即墨流年及時抓住一根樹枝,纔沒有摔落。
黑暗中,只聽到他急切地提醒,秦川沒有閉上眼睛,反而迅速地尋找着附近能夠感應到的動物的存在。
精神力實在是太弱,對於她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現在卻顯得格外困難。
頭,悶悶地疼起來。
好在,她終於感覺到了一隻蝙蝠,立刻就用念力命令那傢伙從洞中飛出來。
“等我一下!”
她有力無力地說道,用自己最後的精神力控制着那隻蝙蝠幫着即墨流年指路。
藉着蝙蝠的感知力,秦川一點點地幫即墨流年指引着路。
“前方斜下面有一顆松樹。”
“右前方有一塊大石。”
“小心,那裡有尖石。”
……
藉着她異能的幫助,二人又向下爬了一段,秦川的頭都已經疼得快要裂開,她的精神力,已經到了極限。
眼前一陣暈眩,她無力地趴到即墨流年肩上。
“剩下的路,交給我!”即墨流年側過臉來,貼了貼她的臉,“你休息一會兒!”
深吸口氣,他繼續向下爬去。
手中抓到的一根松樹突然折斷,二個人的身體再一次向下跌落。
即墨流年擡起手中匕首,一把割斷了將二人綁在一起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