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放飛墨玉,秦川冷冷地瞪向牀|上的即墨流年。
“這是最後一次。”秦川右手一揚,一道流光已經從她的袖中射出,剁得一聲貼着即墨流年的膚肌刺入他頸側的牀柱,“再有下次,我必殺你!”
轉身,她忿忿地離開。
即墨流年脣角揚着,笑得雲淡風輕,“川兒,記得幫相公關門。”
秦川停下腳步,一腳踢飛了他的輪椅。
因爲一時憤怒,忘了控制,不自覺地運起內力,輪椅咔嚓一聲,碎成數片。
她的胸口也是一陣氣血翻騰,頓時咳嗽兩聲。
“你這丫頭,好大的脾氣!”即墨流年皺眉,“還不快把那藥吃上一粒。”
“哼!”
秦川怒哼一聲,邁步出門去了。
即墨流年側臉看着她,只聽得對面的房間傳來一聲重重摔門聲,幾乎要將屋瓦震碎。
黑鷹墨玉受驚地抖抖羽翼,即墨流年就笑着摸摸它的背羽。
“墨玉,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墨玉動動頭,眸子看着他,自然是聽不懂。
擡手撥下秦川刺在牀柱上的匕首,即墨流年擡指彈彈刀尖。
“若依這丫頭以往的脾氣,這刀可不會刺在牀|上,我賭……她喜歡我。”
墨玉意興闌珊地抖翼飛起,落到了椅背上。
之後的三天,秦川一直泡在黃金街內的那家店鋪,與鞋匠一起研究關於高跟鞋的改良,甚至連晚上也不回錦華園。
一來是太忙,二來也不想看到那廝影響心情。
經過這三天的準備,一應事情都已經準備齊備。
第四天一早,天衣館正式開張。
伴着一陣歡快鑼鼓拉開序幕,太陽高起的時候,店外的街上已經滿是各種華貴馬車。
如秦川所料,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更何況這些官家小姐。
早在之前,秦川就已經發出宣傳單,不僅說明店裡會出售最新一季的獵裝和女裙,還特別提到拍賣一詞。
“人憑衣裳馬憑鞍,再美的女人如果沒有一套合適的衣裙也會黯然失色。
你想穿上京城最貴的衣裙去參加春獵嗎?
你想成爲春獵場上最引人注目的女人嗎?
……”
這些勾人心魂的字眼兒,早已經勾動所有城中那些富家小姐們的心絃。
早有開張之前,就有無數人派了丫環小廝地過來打聽,要看看海川堂的衣服式樣,得到的卻只是兩個字“不行”。
這些小姐們的胃口早已經被吊得高高的,一大早就急急地趕到海川堂來想要一看究竟。
秦川坐到門店二樓上,看着這些將大街都快要賭注的馬車,只是輕揚脣角。
“小姐!”紅袖急步上樓,“現在怎麼辦?”
因爲之前即墨流年的提醒,秦川也是不再扮男裝,改用女裝的身份示人。
同時不用面具,改用面紗,以免引起即墨流雲的注意。
秦川看看窗外,“可以開始賣票了!”
反正這些傢伙也不缺錢,先宰一筆再說。
“是!”
紅袖應了一聲,小跑着下了樓,走到外面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