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目光,就好像是她在欣賞自己收藏的那些至愛珠寶時,纔會有的感覺。
難道……他真得喜歡上她的?!
竟然喜歡上一個傻子,這位爺殘疾太久變|態了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身子一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身後突然有動靜,秦川頓時後背繃緊,就知道他沒安心,這個變|態,如果他敢摸她,她就把他狠揍一頓。
背上,被子微微一動,然後就向上拉過來,蓋到她的肩膀,接着一隻手掌就伸過來,在她身前幫她把被角掖了掖。
秦川咬着牙準備發作的時候,那隻手掌已經收了回去。
他……竟然幫她蓋被子!
這傢伙……真得喜歡上她了?!
那一夜,秦川失眠了。
幾次悄悄轉過身來,都發現即墨流年還保持着剛纔的姿態,注視着她沒有睡。
秦川也不好逃走,只好又翻回原地,到了後半夜,她終於堅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聽着她漸漸輕緩的呼吸,即墨流年伸出指尖,輕輕地捏住一綹她散在枕頭上的長髮。
這個臭丫頭,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擁有呢?!——
第二天,秦川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舒服的白色衣襟,散開的衣襟間,還有一片瑩潤如玉的肌膚。
她眨眨眼睛,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正一隻胳膊和一條腿搭在即墨流年身上。
臉上一熱,秦川忙着擡臉去看他。
視線中,即墨流年閉着眼睛,呼吸平緩,似乎睡得很香。
她暗鬆口氣,輕手輕腳地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着悄悄從袖中摸出泥團查看。
一看之下,只是氣得皺眉,昨天晚上睡得太過隨意,泥團早被她擠扁了。
看看眼前還在睡的即墨流年,秦川揚脣一笑,伸過手指,小心地將那枚鑰匙取出來,然後重新拓了一個印跡。
將泥團重新收身上,她這才輕手輕腳地跳下牀,轉身走向門外。
走了兩步,折身回首,只見即墨流年依舊安睡,只是向上被子早已經被她揭到一邊,大半個胸口都露在被外。
猶豫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折身回來,伸手拉過被子,重新幫他蓋好。
這才轉身,揚長而去。
枕上,即墨流年薄脣輕揚。
臭丫頭,算你還有點良心!
一路行出即墨流年的臥房,秦川哼着小曲回到後院,走進後院。
後院時,景兒和幾個小宮女早已經洗了牀,看她回來,忙着幫她打水拿毛巾地伺候洗漱。
秦川走進內室,取出袖中泥團仔細看了看上面拓好的鑰匙印,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將那個泥團小心地裝在一個小木盒裡收在身上。
只要拿上這個模子,去找人把鑰匙配上,即墨流年寶庫裡的金銀珠寶,她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不過說話回來,這廝還真是受寵,皇上竟然賞賜他這麼多好東西,怪不得花錢如流水。
反正這麼多錢他也花不完,她就替他花花好了,就當是二個人離婚之後,他付給她的膳養費。
等到她洗漱完畢,即墨流年已經派人過來,讓她過去同他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