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核桃向即墨流年跑過來,秦川隨手一揚,一個核桃就向即墨流年身上打過來。
他一擡手,將核桃接在手中。
“我打……我打……我再打……”
秦川一路丟着核桃,砸向即墨流年。
接了幾個核桃在手,即墨流年只是笑着擡手,“現在,該我砸了喲!”
“旺財,快跑!”
秦川轉身就跑,一邊還不忘喚上在草上啃美食的旺財。
即墨流年當然捨不得真得打她,只是將核桃丟在她身側。
就這樣,二個人一個跑,一個追……直接溜掉,留下滿身果汁的即墨流芳和即墨彤在原地幹咬牙。
“這個傻子,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不許胡說。”即墨流芳低聲喝住她,“來人,把這裡收拾收拾。”
太監侍衛們走過來收拾,即墨流芳就拉了即墨彤回宮療傷。
路上,即墨彤就不悅開口,“一個傻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要我說,這事肯定是老九安排,故意讓那傻子與我們做對。哥,我就不明白了,您幹嗎這麼縱容老九啊?”
“那秦川是個傻子,難道你要我堂堂太子,去針對一個傻子一個癱子,到時候,父王如何看我,天下人如何看我?!你也知道,父王一向疼他,如果這事真得鬧到父王那裡,我們因爲一個傻子和老九起爭執,到時候也得不到什麼便宜。”即墨流芳安慰地拍拍妹妹肩膀,“你放心吧,出了此事,老九被趕出宮去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即墨彤微微一愕,“你的意思?”
即墨流芳冷冷一笑,“這個傻子鬧出這麼大的禍事,你以爲,父王還會留她在宮裡嗎?”
按道理說,凡是成年皇子,理應出宮居住。
即墨流年已經年滿二十,還未曾封王,一直留在宮中,這絕對是一個特例。
太子即墨流芳非常清楚,自己的父親從小就疼愛那個最小的兒子,甚至一度動過讓即墨流年當太子的想法,哪怕是到現在,這種想法也依舊存在。
否則,以天子對即墨流年的寵愛,早就爲他封王屬地了。
他一直沒有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天子還對即墨流年懷着一份太子之心。
“此事,父王很快就會知道,等他將老九封王趕出皇宮。”即墨流芳神色一冷,“到時候,你隨便怎麼對付那傻子,皇兄都不會攔你。”
“哼!”即墨彤聽了,也是點頭,“也罷,便讓她再逍遙幾天,等過幾天春獵之時,我便要讓她死無全屍!”
安樂宮。
秦川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到廳中的錦榻上,手中還捏着一個核桃。
眼看着即墨流年坐在輪椅上行進客廳,她悄悄掃他一眼,只是心中忿忿。
原本以爲,那些瀉藥會讓他坐在馬桶上起不來,哪想這傢伙就跑了一趟廁所就沒事了。
看來,這瀉藥的藥劑實在一般啊。
即墨流年懶洋洋掂着手中核桃,臉上似笑非笑,“川兒,好玩嗎?”
秦府裡幾個丫頭眼看着就要退出歷史舞臺,她原本可以開心地過她的逍遙日子,要不是與他成親,被他騙進宮裡,哪裡會遇到即墨彤這種禍害……想起來,他還是最終起因,再想起被他吃豆腐一事,她越發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