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着他指尖掠過掌心,秦川只覺得掌心發癢,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指。
感覺到她的動作,即墨流年手指一合,就將她的手指緊緊握在掌中。
“恭喜公子。”
“喜從何來?”
即墨流年指尖輕輕畫過她手上的紋路,“公子最近有喜事,而且是桃花之喜,這一條便是桃花脈。”
桃花喜?!
秦川撇嘴,說得是幽冥公子嗎?
“我不信!”
即墨流年鬆開她的手指,微微一笑,“是真是假,他日必見分曉。”
秦川收回手指,捏起自己的小銀壺喝了一口酒,“沒想到,王爺還通相術。”
“我不僅會看手相,還會看面相,如果公子有興趣,不防摘下面具來……我與公子一觀。”
想看她的臉,美的他!
秦川回他一個笑臉,“無憂天生奇醜,才用這面具摘醜,只怕嚇到王爺,還是算了。”
即墨流年打個哈欠,“果然春日愛睏,竟有些想睡。”
“既然王爺累了,那草民便不打擾王爺休息了。”說着,秦川就站起身來,向他行了一禮,“草民告辭。”
“來人,送公子出去。”
即墨流年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下人從門外走進來。
秦川轉身要走,就聽他在背後,幽幽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無憂!”
“恩?”她立刻就轉過臉來,看向他,“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即墨流年側倚在小繡墩上,“我很喜歡你,下次,我們還一起喝酒。”
秦川無語。
他這喜歡,也來得太輕鬆了吧?!
不過,也好,這傢伙雖然是個繡花枕頭,卻是位有錢的繡花枕頭,結交這樣的角色與她並無壞處。
“好啊!”她揚脣一笑,“下次……我請王爺。”
“什麼時候?”即墨流年立刻反問。
她本是隨口一說,哪想他竟然直接反問,想了想,便應付道,“過幾天吧,我這些天有些忙,新店開張,事情不少。”
“那就三天之後,還是這裡,不見不散!”
這位還真是王爺做派,讓別人請自己還是命令式的。
“好,不見不散!”
她隨口應了,反正到時候,她若是不想來,直接送個貼子說沒空便是。
套上靴子,她邁步要走。
“無憂!”
身後,他的聲音又響起來。
這位沒完了!
秦川強忍着性子,轉過身,“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即墨流年伸手拿過她的小銀壺,“你的酒壺忘了。”
果然,百密不疏,怎麼把這個東西忘了。
秦川忙着走回來,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銀壺,銀壺小巧,不一小心,正握住他的手指,她也沒有介意,只是伸手將壺拿了過來。
“王爺,後會有期。”
即墨流年笑眯眯地靠回繡墩,“後會有期。”
秦川掃過他的臉,燭光下,他脣角揚着,眼角也揚着,笑容妖嬈的不像話。
一對墨眸裡,目光有她讀不懂的曖|昧之色。
秦川突然一陣惡寒,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又說喜歡她,又摸她的手,還說什麼一見如故……這位爺,不會有斷袖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