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青與鐵血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睛裡的疑惑。
鐵血就開口詢問道,“公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即墨流年笑着伸過手指,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地點了點桌面。
文若青和鐵血同時順着他的指尖看過去,只見暗紅色的貨架木板上,隱約可見一行淡淡的爪印。
木板上原本積了些灰塵,似乎是什麼東西走過,所以才留下了一些爪印,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這是……”文若青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那些小小的爪印,再順着爪印看過去,立刻就發現了架子上留下的一些木屑,“這是……老鼠?”
即墨流年輕輕點頭,“打開剩下的彩票看看。”
文若青從架上搬下一箱彩票,打開上面的鎖,翻開蓋子,只見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彩票,已經明顯歪斜。
他伸過手掌去仔細翻看,立刻就發生了一些細碎的紙屑。
箱子一角,有一個新鮮的洞口,很明顯是被老鼠咬破的。
即墨流年看出他的疑惑,“折開看看。”
文若青立刻就蹲下身去,一張一張地折裡面的彩票,鐵血也蹲下身來幫忙,二個人左折右折,很快就將箱子裡的幾百張彩票折完。
結果,全部都沒有獎的彩票。
文若青的臉色,不由地微微發白。
當即一挑袍擺,跪拜於地。
“請公子責罰!”
即墨流年淡淡地背起雙手,“與你無關,起來吧!”
文若青跪在地上不肯起,“是屬下失職,請公子責罰!”
彩票全鎖得好好的,鑰匙都在他手裡,所有獎項一個沒有……文若青身爲管事人卻解釋不出是什麼原因,害得天下商號顏面受損,他自然是罪責難逃。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即墨流年轉過身,“而且……我這一次就是爲了證明一件事情,現在看來,我是對的。”
“您知道是誰?”文若青站起身,“是誰?!”
“老鼠。”即墨流年笑道。
“老鼠?!”文若青一臉迷惑,“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說老鼠咬壞彩票,他也不覺得新鮮。
老鼠吃糧食吃肉咬書這種事倒也聽說過……他也曾經聽說過江湖上有一些奇人異士,可以用藥粉之類地聚蛇聚蟲。
但是,老鼠又不認識字,而且還是封着的彩票,它們怎麼可能正好將那些有獎的彩票吃掉?
即墨流年捏過一張彩票,看了看,突然就揚起脣角,露出一個莫測的笑意。
他心若明境,知道那些老鼠是因爲聞到墨香。
只不過,這等事情說出來未免太過詭異。
之前只知道她只一隻烏鴉,還以爲她擅長訓鳥,現在看來,她擅長的不僅僅是訓鳥,還有其他。
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會這等奇門秘術?!
“從明天起,商號裡不用再賣彩票,還是把這個生意留給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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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堂的周正出身秦家,即墨流年早就懷疑無憂公子,就是他遇到的那個丫頭。
故此,才安排手下故意打擊海川堂的生意,就是想要試試秦川的反應。
從昨天晚上秦川的出現,到現在的彩票事件。
他立刻就認定,無憂公子就是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