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坐上蕭雯的車。蕭雯看着我,道:“上次你不是說讓我親自來找你嗎。我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照顧不周讓你哪裡不滿意,讓人生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希望你能見諒。”
我自知上次發火的事情是我有點過了,自知理虧。我本想向蕭雯道個歉的,但一聽蕭雯這口氣,還真不想道歉了。我心說是又怎麼樣吧,我就是不滿,就是不原諒,哼。
我的表情很明顯表達我不太高興,而蕭雯似乎察覺到剛纔的話刺激到了我,見我不接她的話,立刻轉移話題道:“聽說你出院的時候,把李家大公子給打了,他老爸知道你跟我的關係,這幾天都在向我聲討呢。”
聞言,我看向蕭雯,道:“是嗎?聽你的口氣,你像是怕得罪了他啊。呵呵,蕭小姐也有害怕的人嗎。這麼說,你不會想把我交給他吧?”
蕭雯笑了笑道:“要換以前,除非他是國家主席美國總統,否則我絕不會任他這般無禮。但現在形式不同,這幾年經濟不景氣,唯有房產是熱門,他又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商,我們投有利益在裡面,所以我不得不有所顧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他不給你面子,也要給我蕭雯一個面子。我諒他也不敢跟我撕破臉。”
說這些話時,蕭雯臉上露出女xìng少有的霸氣,看得我暗暗嘖口,心說這女人可真是個鐵娘子,不簡單!
說實話,每當我面對蕭雯的時候,總覺得我和她有一種距離感。按理來說,以我的身份地位,是沒可能接觸到像蕭雯這樣的女人的。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每當面對蕭雯的時候,我隱隱有一絲自卑。
我很清楚,就實力對比上而言,我在蕭雯面前是個弱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在女人面前是弱者,這是不可忍受的,至少我不能忍受。所以,每次面對蕭雯時,我都顯得格外地自尊,就像一個刺蝟一樣。
每當這時候,我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說:你可以辱我罵我踐踏我,這些我現在都能忍受。但如果以後我若是飛黃騰達了,那我一定會回過頭來,將你踩在腳下!
我抱拳道:“那多謝蕭雯小姐罩着我呢!不過蕭小姐似乎把我們的關係說得太曖昧了。我們的交情好像沒那麼深吧。呵呵。”
我不相信毒蛇沒向蕭雯交代上次峨眉山一行的過程,而我之間的所作所爲,尤其是策劃逃跑和引來三個老妖怪這兩件事,蕭雯不可能沒聽說。這麼一來,蕭雯應該很清楚我對她並不信任,防着她一手。既然如此,蕭雯明知道我和她不是一條心的,還要這樣幫我,那這背後的目的就值得人謹慎了。要知道,就算是釣魚,魚鉤上不也得掛上點香噴噴的魚餌麼。
再者說,這幾個月我住院,蕭雯只來看了我一次,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在故意在冷落我。而現在,蕭雯對我的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熱情,這表明她心裡對我不太高興。我想,蕭雯之所以對這些隻字不提,不過是因爲形勢所迫,不得不忍着我罷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涌起一絲成就感,心說能讓蕭雯這種強人忍着我不翻臉,這也值得我驕傲一把了吧。
言歸正傳。蕭雯聽我明裡暗裡試探我和她的關係,笑了笑道:“汪先生,哦,不,我以後就叫你十三吧。不管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但自從我給你蕭家令牌那一刻開始,我們的關係已經是緊密不可分了。我相信,毒蛇已經向你說明了這令牌的重要着,拿出蕭家令牌,遞給了我。
“你住院的時候,我讓毒蛇把令牌收起來了,怕弄丟。現在你醒了,我還給你。”蕭雯看着我,微微笑道。
看着蕭雯的眼睛,我怎麼也笑不起來,因爲我看不透那眼底深處透漏着什麼,這讓我很不安。我沒有去接令牌,盯着蕭雯的眼睛,道:“你給我令牌到底是爲了什麼?”
蕭雯又是一笑,道:“我說了,這是老太太的意思。我只是按照她的意思辦。”
我追問道:“那老太太又是什麼意思呢?”
蕭雯搖了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盯着蕭雯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道:“那如果我不接呢?你會怎麼辦?”
聽我這麼說,蕭雯臉上的笑漸漸退去,眼神開始冰冷,盯着我看了很久,緩緩說出一個字:“死!”
“!”
聞言,我心中一凜,因爲我看得出來,蕭雯不是開玩笑的,已經到了忍我的極限。見狀,我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蕭小姐,我給你開玩笑的呢。承蒙老太太看得上我,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說完,我接過令牌,放到了懷裡。
與此同時,我暗暗抹了把冷汗,心說他孃的,剛纔好險,我明顯感受到了蕭雯眼裡的殺氣。不過,我也正好藉此試探了一下蕭雯對我忍耐的底線。
之後,我和蕭雯很長時間都沒說話。我能明顯感受到蕭雯這次是真的很不高興,表情很冷淡。一時間,車裡的氣氛變得很沉悶,就連開車的保鏢也不敢那麼大呼吸了,以極快的速度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我和蕭雯。
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誰說話誰就顯得虛僞了。我不是虛僞的人,蕭雯自然也不是,所以只能讓氣氛這麼沉悶着。
我看向車窗外,想看看窗外的風景,卻發現車外越走越荒涼,看樣子不像是去蕭家宅院。看到這裡,我不禁咦了一聲,道:“誒?這是去哪兒?我們不是去宅院嗎。這條路不像是去宅院的啊。”
聞言,蕭雯不冷不熱地說道:“誰說要去宅院,我們要去西陵!”
“西陵?”
我有些詫異,不解道:“那裡鳥不拉屎的,還到處是墳墓,我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蕭雯道:“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