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鋪子

如此一來,這些夫人們自然巴結着葉雲水。誰還管方夫人的喜怒?

葉雲水剛乘着暖轎離開,便是有小丫鬟匆匆的過來到方夫人耳邊噓聲的說着話,那方夫人的臉色突變,未等那小丫鬟說完,便是推了那丫鬟一個跟頭,也未跟衆人打招呼便是急急匆匆的離開了!

衆位夫人的臉色尷尬,排揎了方夫人幾句便把話由子說到別處。

葉雲水上了王府的馬車,卻瞧見秦穆戎面色晦暗的緊抿着嘴脣,顯然是生氣了!

“爺這是怎麼了?誰惹着您了?”葉雲水納悶的問着,剛剛她出來時卻瞧見門口周大人一臉抱歉的跟秦穆戎說着什麼話,秦穆戎那張冷臉只是擺了擺手便上車了,還有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大人躲在後面一直作揖道歉。

秦穆戎吩咐馬車前行,他才轉頭跟葉雲水說道:“你妹妹要嫁方宏遠的兒子?”

葉雲水一愣,沒想到秦穆戎會說這件事,“婢妾還沒入王府時只是聽說家裡有這個意向,今兒見了那方夫人感覺實在不好,便跟母親說退了那親事。”

秦穆戎冷着臉子罵道:“什麼腌臢東西!”

葉雲水不知他罵的是誰,卻很好奇誰敢惹這個閻王,便是問道:“爺,到底誰惹着您了?跟婢妾說說!”

秦穆戎提了口氣看着葉雲水,卻似是不知如何開口一般。只是冷哼的別過頭去,葉雲水感覺這事兒許是跟方家有關,便不再問,而是拉着秦穆戎道:“爺不氣了,您不說帶婢妾吃頓好的嗎?”

秦穆戎吩咐馬車掉頭,“……去東市。”

葉雲水笑眯眯的挽着秦穆戎的胳膊,秦穆戎則摟過她坐在自己腿上,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卻是皺眉:“怎麼不是竹葉香了?”

“竹葉是涼性的。”葉雲水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秦穆戎的嘴角勾起滿意的笑,自從秦穆戎讓她生孩子之後,葉雲水就鮮少用竹葉泡澡了,畢竟是涼物,對懷胎有礙。

看着秦穆戎難得一笑,葉雲水則是試探的問着:“爺有什麼合適的人,給二妹妹撮合個親事?”

秦穆戎倒是挑了挑眉,“這麼好心?”

“她嫁的不好婢妾也沒有面子。”葉雲水自覺與秦穆戎交流就這點比較隨意,因爲她根本無需有任何的遮掩,說一就是一,即便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秦穆戎也不會相信,索性把心底的想法直白的說出來更好。

秦穆戎倒是並無意外,“容我想一想。”

葉雲水便是跟他說起了方夫人,“……婢妾氣不過,便問她家是否有女兒,如若是個美人,我就替爺收進王府,鬧了她一個沒臉!”

秦穆戎當即臉色就黑了。翻過葉雲水就在她屁股上“啪啪”的打了兩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葉雲水尖叫一聲,隨即便閉了嘴,這可是在馬車上呢!

“爺幹嘛打我?”葉雲水嘟着嘴不滿的抱怨着,“給您收個美人回來您還不樂意?”

“你故意的吧?”秦穆戎抿着嘴咬着後槽牙說着。

葉雲水詫異的看着她,眨麼眨麼眼問道:“我怎麼故意的了?”

“你不知道方家的姑娘醜的無人提親?卻還要給爺說媒?”秦穆戎瞧着她那面似桃花的俏臉就忍不住上去咬了一口,葉雲水則迅速的躲開,卻是忍不住驚詫,捂嘴笑個不停,“咯咯咯,爺冤枉人了,婢妾可真的不知!純屬無意的!”

秦穆戎惱羞成怒,冷着一張臉就像冰塊似的,秦穆戎越是故作冷漠,葉雲水越是忍不住笑,也是怕把秦穆戎笑急了,連忙討好的道:“爺不氣了,是婢妾不好,認罰還不成?”

秦穆戎抓着她狠狠的親了一口,葉雲水則羞赧的推開,“爺太不守規矩了。這可是馬車裡!”

“你就仗着得寵,現在越發的張狂了!”秦穆戎看着她笑成月牙的眼睛,恨恨的說道。

葉雲水只是抿嘴笑,“那也是爺縱容的。”

秦穆戎捏了她的小鼻子,便是不再搭理,葉雲水則感覺馬車外的街路越發的熱鬧喧囂,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了,秦穆戎率先下了車,葉雲水緊隨其後,擡眼望去卻是一家二層樓的皮草鋪子,心下不免一驚,這就是秦穆戎說要給自己的那一家?

鋪子中有些許顧客,卻是被侍衛們分隔了開,秦穆戎帶着葉雲水朝着二樓而去,進了一個偌大的屋子,陳設似是書房,那書桌主位的椅子上鋪着一隻全白老虎皮,葉雲水上前摸了摸,眼神中一片惋惜,秦穆戎卻是道:“這是我親手獵的。”

葉雲水驚訝,一想到他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心頭也不覺奇怪,便是誇讚着道:“倒是沒見過爺戎裝掛帥的模樣,爺何時也教教婢妾騎馬?”葉雲水前世就喜歡馬,只可惜總是在去旅遊區的時候能騎上一兩圈玩玩。

秦穆戎詫異的瞧她,“你不怕?”

“爲何要怕?”葉雲水忽覺得她這要求有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女人了。

秦穆戎思索片刻便是點頭,“王府後院就有個馬場,回頭雪化乾淨了再教你。”

葉雲水則是笑着道謝,秦穆戎拉着她到窗口。“這後院有一片地,也是我名下的,你覺得做你說的那個專門治療外傷的鋪子的地方可好?”

探頭瞧去,卻是一片不小的地界,葉雲水略一思索便是搖頭說道:“不合適。”

秦穆戎挑眉詢問,葉雲水便是道:“一般受外傷之人都是窮人居多,這東市一般都是達官貴人來的,即便有了外傷也都是請大夫到家中去,所以這鋪子開在東市不合適。”

“那依着你看呢?”秦穆戎難得的問詢葉雲水的意見。

“依照婢妾來看,莫不如開在南市爲好,那一片都屬窮人居多,開這樣的鋪子也不顯眼。”葉雲水這般建議則是往更深一層方向考慮,如若秦穆戎想要培養一批醫護的人,也不會太過扎眼。

秦穆戎似是也想通了其中關卡,便是道:“回頭去南市尋兩個店鋪便是。”

“婢妾在南市還有兩個嫁妝鋪子,倒是正合適……”葉雲水瞧見秦穆戎面色不悅,好似他貪自己嫁妝似的連忙便搶在他跟前說話,“爺別惱,婢妾可沒有白送的意思,您把這上好的皮草鋪子送了婢妾,婢妾還您兩個南市的鋪子罷了,說起來倒是我賺了!”

“主意打到我頭上了?”秦穆戎倒是沒有惱,“這皮草鋪子可由你打理卻暫且不能轉你名下。這是王妃的遺產,涉及的利益頗多,放我名下你更省心,我另用旁的跟你交換便是了!”

“爺說的婢妾這般小氣似的!”葉雲水心中倒是訝異這皮草鋪子居然是已逝王妃的,“鋪子的事倒是不急,如今學這手藝的人卻是緊要的,婢妾只教了巧雲、巧蓮姐妹二人,忙不開!”

秦穆戎略一思量,便是道:“人的事我會辦妥。”

既是秦穆戎這般說,葉雲水也不再多問,秦穆戎採納了她的主意不代表這件事葉雲水可以涉足的太深。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爲妙。

約莫一會兒功夫,這皮草鋪子的大掌櫃在外求見。

秦穆戎讓其進來,拜了葉雲水,“……往後這鋪子的事都交由側妃打理,往後都去王府‘水清苑’回帳就是了。”

這大掌櫃姓吳,約有四十多歲,爲人卻不似旁的掌櫃那般卑躬屈膝,倒是讓葉雲水高看他幾眼。

“老奴見過葉主子。”吳掌櫃只是躬身一禮。

“吳掌櫃莫客套,往後還要仰仗您多多指教。”這吳掌櫃能替已逝王妃打理鋪子,定不是個一般人,葉雲水也不輕易拿喬,免得被人瞧低。

吳掌櫃則侍立於一旁,介紹着鋪子大概的情況,葉雲水則仔細的聽着,有些不懂的便是明着問出來,吳掌櫃一一解答,沒有絲毫的欺瞞和敷衍之意,葉雲水不知他本人就是如此,還是因秦穆戎在此而做出的樣子,這也需以後再打交道時纔看得出。

瞧着時間不早,秦穆戎則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下個月去王府報賬時一併說吧,今兒不早了,我們先回。”

吳掌櫃則立時停住話,葉雲水則又寒暄了兩句,那吳掌櫃便是恭送秦穆戎和葉雲水出門。

二人上了馬車,葉雲水則嘟着嘴問:“爺不說請婢妾吃飯?怎麼這麼早就回?”

秦穆戎則捏了她的臉蛋,“已是叫人去楚香樓定了位子,不好去的太晚。”

葉雲水則眼睛笑成了月牙,楚香樓乃是涅樑城裡最大的一家酒樓,旁日裡進出都是達官貴人,一桌普通的席面也要二十兩銀子以上,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以前她也是聽說過這個地方,好像是哪位王爺的產業,卻不料秦穆戎選了這地方請她。

馬車行至楚香樓不遠處,忽然停了下來。

秦穆戎問着前方何事。侍衛快步過來回話道:“回世子爺的話,是左相府的馬車在前面!”

葉雲水心中一緊,那不是劉皎月的孃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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