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的所有人馬總算是陸陸續續地抵達了目的地,由於人數衆多,只能將峨眉山腳下的一家酒店給包了,在旅遊的淡季裡,突然有一羣人將這酒店給包了,怎能不讓酒店老闆眉開眼笑呢?
一入酒店之後,南玉子便將所有元嬰期以上修爲的終南山門下招集到了他特別吩咐酒店準備的會議廳裡。元空子和大牛、菲爾自然也身在其中。見人都已經來了後,南玉子清了清嗓子,開始佈置起攻山的步驟來:“雖然這次的目標主要是峨眉派,但是我並不準備一下子就去和他們硬碰硬,我們將先去攻佔峨眉山中的第二大修真門派金光寺,以金光寺和峨眉派的交情,峨眉肯定不會放任金光寺被我們所滅,必來援救,到時候我們再分兵一路在他們援救之路上進行伏擊。”
說到這裡,南玉子停頓了一下,擡起頭向元空子三人這邊望來,想聽聽他們三人有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只見元空子衝他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什麼意見,並示意他繼續說之後。南玉子纔再次開口道:“如果伏擊成功,那肯定會大大打擊峨眉派的士氣,同時讓他們的實力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損傷,這樣爲我們最後攻佔峨眉山提供了有利條件。當然,峨眉派也有可能不會前來救援,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我們也不得不考慮進去。如果他們置金光寺的死活於不顧,那麼峨眉派的這一行爲必定會令其他峨眉山中的門派心寒,這樣一來,我們說不定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別的門派一一擊破。到時候峨眉派孤掌難鳴,我們想自己滅了它就可以怎麼滅了他。”
南玉子的話說得其他門人頻頻點頭,很是讚歎。而南玉子自己也彷彿已經攻下了峨眉山,洋洋得意,開始做起了自己總掌峨眉山的春秋大夢。一旁的元空子三人很是好笑,峨眉山畢竟曾經執修真界之牛耳,雖說現在已經沒落了,可是誰知道它門山之中有沒有什麼活了幾百多年的老變態,有沒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到時候這南玉子別哭就行了。
這些話元空子三人當然不會去告誡南玉子了,聽了我的計劃後,他們三人是巴不得這終南一派損兵折將。見衆人都沒有異議之後,南玉子決定明天就殺上山去,先拿這金光寺的禿驢開刀。
一夜無話,第二天,終南山的一羣人便殺氣騰騰地直奔金光寺之所在而去。也幸好這些修真門派的山門都隱於深山之中,不爲遊客所知之地,否則等會的拼殺必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衆人來到這金光寺的山門之前,南玉子吩咐自己門下的弟子前去敲山門。那名門徒在得到南玉了的授意之後,便極是囂張地走到金光寺山門之前,準備用腳去踹門。可是還沒有等他踹上門,那門便自動打開了,這可憐的門人頓時因爲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吃屎。一上陣就出了這麼個大洋相,南玉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就當他準備發作之時,從山門內魚貫走出兩列共十位身着青色袈裟的和尚,這些金光寺門人的袈裟雖然破舊,可甚是乾淨,尤其是十人的眼睛無比地清澈,與終南山門下那些滿是的目光相比,真是雲泥之別。
十位金光寺的門徒就這樣站在寺門兩側,也不和門前的衆終南門人搭話,只顧着自己念着‘阿彌陀佛’,在他們頌經聲中,一位身着紅色袈裟的僧人從中門而出。只見他隨手一揮,一陣清風平地而起,將那位摔得狗吃屎的終南派門徒捲了起來,送回終南派的方陣之中。這風力恰到好處,沒有傷及他一分一豪。
在那終南派門下落地的一剎那,身着紅色袈裟的僧人也開口道:“衆位終南山的施主請回吧,本來遠來是客,我金光寺雖是小門小派,但也必會招待周到,可是衆位眼中的殺氣卻我佛門格格不入。勸衆位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請回吧!”
如果這麼三言兩語就可以將南玉子打發了,那南玉子就不會成爲現在終南派的二號人物了。聽了那紅衣僧人的話之後,南玉子不怒反笑,可是笑了一半之後,突然又將臉色一扳,說道:“既然大師已經知道了我們是終南派的,那麼就請讓你們金光寺主持心玄大師出來說話,你我看還不夠格。”
“貧僧便是施主口中的心玄,愧爲金光寺現任主持。”
由於南玉子在這之前只聽說過這心玄之名,並沒有見過心玄之人,所以被別人看了個笑話。這時候,元空子不鹹不淡了來了句:“南玉子道友,你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心玄大師乃是佛門之中有名的高僧,你居然不認識,唉。”元空子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後,南玉子更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可是他又不能對元空子發什麼火,只能將一腔的怒氣算在了金光寺的頭上。
元空子說完這話之時,那心玄大師一眼向元空子掃來,雙目精光暴射,直刺元空子。而元空子卻是嘻嘻一笑,不爲所動,雙目也是盯着那心玄大師。心玄只覺得自己的目光落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越陷越深。還好他平時心性的修爲很高,一覺得不對勁,便立馬將目光抽了回來,要不然肯定會吃個暗虧。
此時的心玄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反觀無空子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這一來一去,馬上就分出了兩人在修爲上的高低。心玄很想不通這終南派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位高手坐鎮其中,而且看這高手似乎也不太將南玉子放在眼中,心性修爲如心玄一般,也被弄得滿頭霧水。不過很明顯,這高手是站金光寺的對立面的。想到這裡,心玄和尚高呼一聲‘阿彌陀佛’,聲音中帶着幾分悲壯。
“老禿驢,既然你就是這金光寺的主持,那就省下了我不少功夫。”已經惱羞成怒的南玉子將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到了這心玄和尚的頭上,“識相地就乖乖地歸順我終南派,要不然,今天就你們金光寺滅門的日子。”南玉子的話讓元空子也很是吃驚,見過囂張的,可沒見過這樣的。堂堂一自詡爲正派領袖的終南派門下,居然當着對方的面叫囂着要給對方來個滅門,真是讓元空子大開眼界。
“貧僧只知金光寺不知終南派,施主你還是請回吧!阿彌陀佛~”心玄和尚並不給南玉子什麼面子,下了逐客令,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當最後那聲‘阿彌陀佛’從心玄和尚口中脫口而出之時,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以心玄和尚爲源點,向終南山的衆人蕩來,沒有什麼防備的終南山門下被齊齊逼退一步,只有元空子和大牛、菲爾等少數幾人還站在原地。雖然南玉子沒有麼被逼退,可是看着自己的門人就這樣被這心玄禿驢的一句給逼退了,這口氣他這平時眼高於頂之人哪咽得下?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放飛劍!”南玉子大吼一聲,率先將自己的飛劍祭起,向金光寺的僧人激射而去。其他的有飛劍的終南山門下也是有樣學樣,祭起了飛劍,心玄和尚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身着青色袈裟的僧人隨着心玄和尚一起盤坐在了地上,口頌佛經,一圈一圈的黃色波紋從他們身上激盪而出,抵住了這近百來把飛劍。
雖然他們的修爲都不錯,可是人數的劣勢卻是顯而易見的,只見抵住飛劍的波紋顏色已經是越來越暗,百來把飛劍也是一點一點地向他們逼近。有一位青衣和尚的嘴已經溢出了血絲。誰都知道,如果在這樣下去,這十一位金光寺的僧人遲早要被這些飛劍給絞殺。南玉子的嘴角上已經泛起了笑意。
心玄和尚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見他拿起自己手中的念珠,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念珠之上,並將這念珠拋向了半空之中。念珠在半空之中四散開來,每一顆珠子都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萬,如雨點般砸向這百來把飛劍。品質好點的飛劍在這珠雨中還能撐上一段時候,反觀那些品質稍差點的,一遇到這陣珠雨之後,立刻就被砸成了一堆廢銅爛鐵,劍身上沆沆窪窪地讓它們的主人心疼不已。雖然品質不好,但怎麼說也是把飛劍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這麼變成了廢品,真是讓那些門人慾哭無淚啊。
看到這一場景,元空子是搖頭大嘆,心道:這心玄和尚還是心太軟啊,如果把這陣珠雨落在終南山門人的頭上,那說不定還有點轉機,現在這樣一來,雖然飛劍是破了幾柄,但是卻不傷根本,唉,這心玄和尚難道這在山中修佛修傻了?不過這串珠子確實不錯,看來這心玄和尚修爲還不夠,不然也就不需要噴這麼口精血上去了。再會我就將這串珠子給收了吧,反正這金光寺今天註定是玩完了,留着這麼個寶貝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