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星淵肩頭的童霏沉睡的非常靜謐,星淵就這麼側眼傻傻的看着她,珍惜兩人所剩無幾的時間。
星淵一直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一夜時間,星淵幾乎連輕微的抖動都沒有,穩如泰山。也正是靠在這麼安穩的肩膀,童霏睡的非常的安逸。
直到遠處開始升起黎明,清晨的第一絲溫度不經意間襲上童霏的面龐,才讓童霏微微蹙眉,然後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畫一般,極致美麗。
而這一切也被星淵盡然收入眼簾,這一刻的星淵好像是努力耕作的老農民,等到了秋季收穫了果實一般開心。
“醒了?”星淵保持肩膀不動,扭動脖子,如此近距離看着童霏的美麗臉龐,溫柔的問道。
睜眼就看到星淵,童霏擠了擠眼睛,然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說道:“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好舒服,小夥子,你的肩膀不錯,靠起來真舒服。”
“噢?這一夜我可是動都不敢動絲毫,倒是讓你睡舒服了。準備怎麼犒賞我?”
星淵首次讓自己輕鬆起來,收拾自己悲傷心理,這一夜星淵也想通很多事情,童霏的壽命只有一月,自己不能在讓童霏過得那麼的艱難了。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雖然沒有長久了,但是星淵知道,這個朝朝暮暮是現在童霏最需要的,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無論如何星淵也要給童霏第一個最美好的記憶。
聽到星淵竟然提出這種問題,童霏楞了一下,隨即也反應過來,然後笑看星淵問道:“好!那本小姐就親自下廚犒賞犒賞你,怎麼樣?”
“親自下廚,你有人家陳雨婷做的菜好吃嗎?”看童霏一副擼起袖子就是乾的架勢,星淵搖着頭,開始澆冷水。
“我...”童霏有些語塞,她找不到反駁的點,自己的確沒有陳雨婷的廚藝,不過隨即童霏便攤開雙手,無所謂道:“那就不做了,反正我也沒有人家陳雨婷做的好吃。”
“喲!你這話裡面怎麼飄着一副酸味呢?”
星淵見童霏好像有些吃醋,隨即故意挑了一下說道。
“酸?別自以爲是了,我可不會爲你吃醋。”童霏聽到星淵的話,自然不承認自己吃醋的事實。
“得!我可沒說你吃醋,是你自己說的哈。”
越看童霏捉黠的樣子星淵越是覺得有趣,隨即抱着雙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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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欺負我,不和你玩了。”童霏指着星淵,嘟着嘴巴,皺着瓊鼻,然後轉身背對星淵說道。
背對着星淵的童霏本來還等着星淵哄自己,不過星淵卻沒有說話,星淵腳步聲微不可查的來到童霏背後,突然在童霏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張開雙手抱住了童霏,將童霏緊緊的擁入懷中,彷彿抓着一隻小貓咪一般。
“只要是你做的菜,就算再難吃我也會全部吃掉,一滴不剩。”
星淵的語氣簡直溫柔到童霏難以抵擋的地步,而且因爲被星淵抱在懷裡,星淵的嘴又是輕輕的湊到童霏耳旁說的,星淵口中的熱氣直擊童霏的耳垂,這種感覺簡直讓童霏整個人都酥麻掉了。
在這樣的極致溫柔下,童霏開始感覺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好像身邊的世界突然變成了一個桃花島,無數的粉紅色桃花飄落到自己的四周,這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讓童霏飄飄欲仙,久久不能自理。
若不是星淵抱着自己,恐怕此刻童霏已經癱倒在地,生活不能自理了。
“怎麼了?心跳這麼快?”
不明覺厲的星淵微笑着將頭穿過童霏的秀髮與脖子,對着童霏說道。
這是童霏第一次嘗試到男人如此溫柔的攻勢,哪裡能夠忍受,被星淵這句話喚醒,童霏立馬臉紅心跳,然後全力掙脫了星淵的環抱。
這一刻,紅暈涌上了童霏的臉龐,竟將童霏的蒼白沖淡了一些,看上去竟然也有些開始健康起來,不似之前那般病態。
看到這一幕,星淵目瞪口呆,彷彿找到了治療童霏的辦法,瞬間欣喜若狂。星淵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能延長童霏的壽命,但是這一刻的童霏看上去雖然依舊病態,但是臉色好了很多,健康了不少。
“你..你好像變得更加健康了。”
星淵難以置信的看着童霏,說道。
“噢?是嗎?”被星淵這麼轉移了注意力,童霏臉上的紅暈也退去的很快,幾個眨眼便恢復了之前的蒼白模樣。
看到童霏突然再次恢復病態,星淵眼中難掩失望,但表面上還是讓自己鎮定一些。
“吶,是你自己說要做飯給我吃的,走吧,我們回去,我去抓魚。”
與童霏調笑着,星淵帶着童霏一步躍下高險的斷崖,然後緩步落下地面,回到竹屋中,一路上星淵腳步都比平時要快上一些,就像是有急事要做一般。
當然,童霏只當做星淵想要早點嚐到自己的手藝,因此也沒有太過在意。
回到竹屋中,與南隱老人和陳雨婷打了一個招呼,星淵便以釣魚爲藉口將南隱老人一起拉了出來,廚房便交給兩個女子。
南隱老人看到星淵有些不同尋常的臉色,自然知道星淵應該是有事,因此也演着,隨後就拿着魚竿與星淵走出了竹屋,來到思影湖邊的一個竹亭中,與星淵一起釣魚。
“有何事就問吧。”
看着一旁無心釣魚的星淵,南隱老人一邊甩魚竿,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南隱前輩,童霏的病你也知道,她已經時日無多。”看着南隱老人,星淵誠懇的說道,說完之後,南隱老人點點頭,示意星淵繼續說。“但是今日清晨,我與童霏...擁抱的時候,她臉上涌上紅暈,那段時間她看上去健康不少。”
“是不是...能夠藉助一些事情來衝擊童霏的病情,讓她能夠活的更久?”
星淵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南隱老人,說到童霏起紅暈的時候,星淵有些不着痕跡的掩飾了過去,然後纔看向南隱老人,十分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