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出南城,引來無數的注視。
大家都知道南城之後的南方全都是禁地,平時根本沒有人敢踏足,幾乎到處都是機關,也正是這樣,傳說中的南隱老人才會選擇在此隱居,這樣想來彷彿也十分的順理成章。
不過這次爲了聶龍,狂龍幫沒有辦法,他們必須找到南隱老人,不然狂龍幫頃刻間都可能瓦解。
童霏混雜在隊伍的後方,因爲也有不少不是狂龍幫的人尾隨而去,想要看看情況,這裡面就包括南天盟以及各個勢力的人。
走在隊伍的後方,倒是沒有人懷疑童霏,只當她是某個勢力的探子罷了。
狂龍幫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發,肯定是有自己的消息,知道南隱老人的大概位置,不然也不會這麼自信,童霏也是這麼覺得,因此纔會尾隨而去。
不然即使童霏又道元玉佩的指引,但是就像大家說的,出了南城,哪裡都是禁地,童霏一個人恐怕很難越過這麼寬闊的鴻溝。
而狂龍幫如此的大張旗鼓,應該也是知道幫派裡出內奸了,與其偷偷摸摸,不如昭告天下,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在光天化日下,無所遁形,大不了魚死網破!
走出南城,童霏發現大家說的的確很正確。
明明是夏季,可一旦走出南城,卻沒有半點夏季的感覺,周圍依舊往常,但是空氣中寒冷的因素卻慢慢的多了起來,讓人渾身開始寒冷起來。
周圍全是寸草不生的荒野,大地全是乾裂的泥土,一眼望去,全是隔壁,狂風吹起,黃沙漫天,讓衆人不得不運起妖氣抵抗黃沙。
不過跟隨在隊伍後方,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前方竟然戲劇性的出現一個龐大的森林。
本來一望無際的荒野上竟然出現森林,衆人不是傻子,知道這森林必定有怪。
“夫人,兵家有云,遇林莫入。這彷彿橫空出世的森林怕是有詐啊。”
聶龍的夫人,龍燕身旁,一個狂龍幫的道路少年來到她的身邊,提醒龍燕。
龍燕看了看前方的森林,又看了看封氣水晶壇中的聶龍,此刻聶龍已經毒氣攻心,時日無多了,隨即龍燕揮手道:“幫主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耽誤不得,直接越過森林,不得有誤!”
“這....”少年明顯不太像通過這個詭異的森林。
“聽不懂我的話嗎?”龍燕看少年畏畏縮縮,隨即出聲提醒道,同時臉上表情冷冽,不容拒絕。
“是是是,小的這麼進去。”少年看了一眼,立馬膽顫,然後引着衆人朝着森林中走。
在隊伍行進的時候,狂龍幫的另外幾個高層竊竊私語,看着龍燕,其中一個高層,鼻樑非常挺,鼻子非常大,他聳了聳鼻子道:“夫人,人家小夥子都說了遇林莫入,你如此一意孤行,怕是另有所圖吧?你不會想要藉此削弱我狂龍幫的實力,然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這大鼻高層年齡很大,幾乎已經是個老人了,看上去有些精明,看着龍燕,沉聲道。
見有人發生,另一個高層也附和道:“對呀,我狂龍幫本就因爲失去幫主而羣龍無首,現在實力本就大打折扣,你還這麼的浪費人力去穿越這詭異的樹林,怕是不安好心。”
可以明顯的聽出來,這幾個高層對龍燕的所作所爲非常不滿,也可以聽出來,他們已經將對聶龍下毒的對象懷疑到了龍燕身上。
畢竟龍燕乃是聶龍最親近的人,又要照顧聶龍的日常起居,是最有機會下手的。
而且,幾人也知道,前段時間,這兩夫妻不知爲了什麼事吵的不可開交,這麼算起來,龍燕的確是重點懷疑對象。
對此龍燕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聶龍已經病入膏肓,拖延不得半刻,如果繞過樹林,會浪費許多時間,很有可能錯過最佳治療的時間。”
“哼!強詞奪理。”
幾個高層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悄悄的發泄不滿,然後偷看着龍燕的背影,只能被迫進入樹林中。
“前幾日幫主有了幾個外遇,在外勾搭了幾個美女,這臭婆娘絕對是知道這件事。倒不是說她一定是下毒的兇手,但是她一定是重點懷疑對象。”
正在幾個高層人士懷恨在心的時候,另一個狂龍幫高層也湊了上來,他帶着一個白色的官帽,手中拿着一把黑羽扇,對着幾個高層說道。
“噢?老馬,你也知道這件事?”其他幾個高層詫異的看着這中年人說道。
被呼爲老馬的中年人聞言,立馬睜大眼睛,搖動黑羽扇道:“可不是嘛,我早就懷疑這龍燕不滿幫主很久了,俗話說最毒婦人心,我覺得幫主的中毒,與龍燕絕對脫不了關係。”
“嗯~”其他幾個高層摩挲着下巴的鬍子,然後點點頭,看向老馬:“有道理,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這幾天對龍燕十分的冷漠。”
“不過沒辦法啊,幫主中毒後,狂龍幫就該副幫主頂替幫主,而副幫主又正好是龍燕,咱們也必須得聽她的話啊。”
“不一定,說不定我們可以...借刀殺人呢?”老馬雖然看上去好像一個私塾先生一般儒雅,可是說起話來卻是殺機畢現。
聽到老馬的話,大家皆是一驚,雖然小聲,但要是被龍燕聽到,那可不是小事情。
“老馬,這話可不能亂說。”
“對啊,我們可不是亂臣賊子。”
聽到這幾個人如此膽怯,老馬嗤笑一聲,搖搖頭道:“大家的出身都不乾淨,誰不是在妖界惹下了滔天大禍無處可去纔來的南域神州?說到底,我們都是亡命之徒,人生在世,如果一直屈居人下,那又有什麼意義?”
“先不說幫主能不能治好,現在咱們幾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控制着,要是傳出南域神州,咱們哥幾個的臉可就全丟光了。”
衆人陷入了沉寂,的確,當年幾人在妖界那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誰看到都得給兩份薄面,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實在是恥辱。
“你的意思是...”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做出抹喉的手勢,看向老馬。
“大丈夫生當如此,彼可取而代之!”老馬看着衆人,邪魅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