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身體直接被星淵一刀劈開,天焱帶着漫天的綠炎直奔鬼帝的心臟。
一路勢如破竹,星淵在四大族長的鼎力相助下,瞬間劈至鬼帝的心臟,鬼帝這一刻徹底的慌了,他上一次能夠僥倖逃脫,一是自己用了生死秘法,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二是當年的四個先祖受了重創,無法徹底滅殺自己。
可現在自己剛剛出關,沒想到就遇到當年四個先祖佈下的滅帝大陣,當真是趁你病要你命!
“不!!放我一馬,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了,放我一馬!”
將死之際,鬼帝往日的雄風蕩然無存,餘下的只有悲哀的求饒,試想一個以“帝”自稱的千古梟雄,此刻竟然如此卑微,簡直可笑。
可這就是現實,在生死的面前,什麼東西都可以拋棄。
“不可能!”星淵可是有過前車之鑑,當時血妖老祖便是如此求饒才得以偷襲,總的就是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星淵的天焱,果斷向下猛砍,鬼帝的鑽石心臟即刻中招,一道黑芒開始從鑽石心臟中迸發而出,猶如裝滿水的氣球被戳破一般,瘋狂的外泄。
啊!!!
鬼帝的慘叫聲隨之而起,此刻鬼帝整個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還能發出慘叫,看上去十分詭異。
轟轟轟!!
在鬼帝生死之際時,鬼帝陵突然開始完全崩塌,因爲鬼帝陵就是因爲鬼帝才存在,此刻鬼帝將要死亡,鬼帝陵自然也倖免不了。
彷彿有一道光穿破天際,映射在鬼帝的心臟上,這道光似乎是先聖之光,將鬼帝的心臟盡數淨化,不斷的有濃密的黑霧從鬼帝的心臟中跑出來,鬼帝全身如同被天火痛燒。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個呼吸,這道聖光才緩緩消散,而剩下來的只有一顆白色的,聖潔的鑽石心臟。
星淵的刀就在這顆純潔心臟的上方一尺的地方,只要星淵想,即刻落下天焱,這顆心臟將會永遠的消失在世間,鬼帝也會隨之完全消逝,但是星淵卻沒有落下天焱。
這顆心臟此刻完全感覺不到之前鬼帝的那種戾氣與邪惡,剩下的盡是純潔,善良,這就像是一個壞小孩被施法回到了初生嬰兒的時候一般,這顆心臟是全新的!
“幾位族長,鬼帝雖然罪大惡極,但是此刻已經被聖光洗禮,邪惡盡數被洗去,餘下的全是善良,以鬼帝生前的天賦,若是悉心教導,必定會是名動一方的人物,而且會造福於天下。”
星淵看着幾位族長,說了一番違心的話。
因爲在星淵看來,好壞並沒有絕對之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讓自己感到愉悅,開心的便是好;而那些影響到自己利益的,讓自己不悅的便是所謂的壞。
可儘管如此,星淵卻不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畢竟自己還在這個世界,要顧及到所有人的想法。
被星淵這麼一說,四位族長面面相覷,之前他們也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神秘聖光,知道鬼帝好像已經被洗滌了一遍,好好教導,以後定會是一個好人。
但是他們有擔心若是這心臟邪惡復發,那就不堪設想了,那就相當於鬼帝從生,這樣一來就等於滅頂之災了。
一番權衡之下,連震首先站出,對着三位族長道:“兩位師兄,夏師妹,若是你們有所顧忌,我連震願收下這顆心臟,併爲他找尋最好的身軀,收爲親傳弟子,每天悉心教導,讓鬼帝成爲造福天下的好人。”
三人臉上露出掙扎之色,如果可以確保鬼帝不會從生,他們也願意收下這顆純潔的心臟,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大家都怕。
倒是星淵,對於連震高看一眼了,從連震出現到現在,一直都在幫助自己,自己說什麼連震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的,這樣的行爲絕不可能僅僅只是因爲自己是青笠部的人。
“如此..那好吧!”白林子之前潔白一身,淡然儒雅的形象化爲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血液,潔白的衣服更是骯髒無比。
玄龜先生看了一眼,也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夏玫瑰自然也沒有想法,只能抱拳道:“既如此,那就將這個重任交給連震師兄了。”
“定不辱望!”連震也抱拳迴應。
對三位族長交代完畢之後,連震纔看向星淵,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意:“不錯不錯,當年在千部大會一眼看中你,將你招入我青笠部,真是不錯,呵呵。”
對於星淵的表現,連震非常的滿意,對星淵是連連稱讚。
“不敢當,只是完成族長交給我的任務罷了。”星淵抱拳,連連謙讓。
“走,與我一起回去,我有要事與你相商!”連震說完之後,對着三位族長打聲招呼,然後便帶着鬼帝的心臟走掉。
而剩下的三位族長則是喚來下屬,讓他們收拾殘局,並將在場幾人帶出去。
被連震帶着直接衝上雲霄,星淵回頭看了看童霏,發現後者也在盯着自己,星淵做了個手勢,示意童霏回部落等自己,直到看到童霏欣然點頭之後,星淵才放心。
.......
在連震的極致速度下,星淵二人很快到達了一處人間仙境,這是一個小型的盆地,五座大山將周圍封的死死的,大山中間是無數的花草,五彩繽紛,差不多齊人小腿高,有很多蝴蝶正在花叢中飛來飛去。
在這塊美麗無比的草地中央,是一間可愛的小木屋,這木屋非常別緻,大體色彩爲青色,與這五彩斑斕的草地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而五座大山上空則是密佈的大霧,這大霧常年不會消散,幾乎將這處世外桃源永遠的隱藏於此。
在連震的帶路下,星淵很快降落,到達木屋不遠處,看着木屋,星淵有些不解,這連震到底將自己帶來這裡搞什麼,沒辦法,只好隨着連震朝木屋前進。
枝丫~
木屋的木門好像有些年頭了,推開的時候發出刺耳的聲音,讓星淵有些皺眉,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整間木屋沒有半點灰塵。
進入木屋,裡面非常明亮,兩邊的木窗非常透光,中央位置卻坐着一個人,此刻正一邊飲茶一邊看着星淵。
“徐掌座?”星淵驚奇,怎麼徐碎青在這裡,這人星淵恐怕都已經有一載沒有見過了。
“族長,星淵。”徐碎青站起,朝着連震拱手,隨後收起,對星淵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