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要太過執念,這一切並不怪你……”奈離漸漸掩去心中的傷,在口中呢呢喃喃道。
聶憂志的身形定住一瞬,微眯雙眸,飛速消失不見,偌大白光閃爍的宮殿迴歸如死一般的寂靜。
奈離怔怔攤開手掌,露出一抹慘淡笑意,已經失去往日血色的脣瓣微微張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三大特色賽區的人數少的可憐,因此比賽次數也極少,以致於這幾日都沒有什麼賽事。
奈冰索性待在屋子裡安靜修煉研習,待到差不多時辰再出去觀摩修靈賽區的對決情況。
然而今日奈冰早早就出了門,目光一直落在裁判席上,臉上波瀾不驚仿若常態,實則內心動盪不安激動萬分。
昨日,洛容澈告知奈冰,爲何擎千夜等人的實力在近些年突飛猛進,甚至進入三上空享受最優資源,從而參加清烽賽事。
一切都源於一個叫宋老的老者。
這讓奈冰震驚無比,激動異常!
原以爲……原以爲宋爺爺也難逃一劫,沒想到……
繼而洛容澈又向奈冰透露一個更讓他駭然的消息,那便是宋老與聶憂志的關係——師徒。
聽這個消息後,奈冰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子的神態,是激動還是不安,是歡喜還是僥倖?
最終,迫不及待想要親眼瞧見多年不見的宋老的念頭,戰勝心中所有的疑惑。
只要活着,就好。
怎奈奈冰等啊等,都未等到宋老的身影,觀衆席上充其量不過來了幾名‘學會’的強者長老,連尊主等級的人都沒出現。顯然未到最後一輪決賽,根本沒有什麼看頭。
奈冰只能暫時將注意力集中在修靈賽區的擂臺上,一邊看着場上形形色色,實力不等的修靈者們,一邊略有所思的在心中盤算能夠對自己造成危害的對手。
正當奈冰眉宇微皺看着擂臺場上的擎千夜被一招甩下場時,眼眸無意間掃過奈冰偶爾還會想起的‘故人’。
徽書顏與冉海。
喲,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混搭在一起的?
奈冰嘴角微勾,既然這兩個人都在這,豈不是……
不過可惜,展依依並非出現在附近,這倒讓奈冰覺得略微可惜了。
莫非展長治沒讓展依依來曲幽島湊個熱鬧?
雖說親自動身前往展家尋展依依這個故人也是行得通的,只不過缺了點玩鬧的興致罷了。
奈冰倒是沒有在徽書顏、冉海身上停留過多的目光,而是轉而看向一招就將擎千夜擊飛的男子。
儘管擎千夜並非像周高逸、容川那檔子強者,但要是尋常人對決起來也得費上些功夫。
就在奈冰好奇這名男子時,正巧聽到身旁有些低語議論:“這不是南宮家的南宮景恆嗎?”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據說他對宮墨軒有很大的敵意,十年前就立下毒誓要在清烽賽事上打敗宮墨軒,這一拖就是八年啊。”
奈冰還耳朵一動,心中的八卦**微微一動,頓時眼皮子一跳,覺得其中一定有八卦內幕!
這不,正在議論火熱的幾人好似奈冰獨自裡的蛔蟲,立馬就將事情給捅了出來。
“還不是因爲咱們修靈者最美的仙女上官樂嗎?傳聞上官樂對宮墨軒一見鍾情,更是揚言飛宮墨軒不嫁,這才惹怒了南宮景恆。”
“這可不,南宮景恆自幼與上官安青梅竹馬,哪裡想到心心念唸的情人就這麼跟人跑了,這讓南宮景恆怎會不惱怒?”
“……”
奈冰眼珠子一轉,心中酸溜溜暗道:好啊宮墨軒,這情債欠的挺多的啊,處處留情,真是桃花運爆棚啊!
遠在一旁等待的宮墨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疑惑挑眉,突然歡喜眯起了雙眸心想必定是奈冰正記掛着自己。
正巧奈冰覺得閒來無事,好不熱鬧的加入討論之中,嬉笑眉開的說:“你們的消息可落後了啊,我可是聽說了夜家的夜書顏可是千里迢迢,不惜改頭換面成爲徽書顏,更是向宮墨軒展開猛烈追求攻勢啊!”
奈冰嘴角笑的賊賊的,狡黠的看向徽書顏,哦不,應該是夜書顏。
從洛容澈的口中奈冰已經清楚的知道,徽書顏本命叫夜書顏,乃是上古夜家的天之驕女,卻莫名的進入青辰大陸的格爾迪納學院。
正巧不知道夜書顏爲何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從白上空進入格爾迪納學院,甚至不惜成爲徽水宗宗主的乾女兒,順帶欺凌喬瑋,不過既然暫且無人知曉真正意義,那奈冰隨便胡謅也無所謂。
果然,奈冰的一席話成功的讓衆人驚呼連連,急忙高呼:“真的嗎!你是說夜家的那位竟然追宮墨軒都追到青辰大陸去了?”
“哎呀,你們竟然不知道?嘖嘖嘖,我和你們說啊,正巧我一朋友就是青辰大陸格爾迪納學院的,他正巧去了我那紫霞大陸,碰巧遇上了就閒聊起來。”
“這位夜小姐還真是一位癡情種子啊,不惜隱藏身份進入青辰大陸的徽水宗,成爲徽暉的乾女兒,爲了宮墨軒不受干擾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一旁默默無聲,直到新生大會才一鳴驚人展現出真正實力震撼全場,當真牛轟轟到不行啊……”奈冰說的惟妙惟肖,更是添油加醋的將夜書顏描述成一個人間至情女子,就差給立一個專情牌坊了。
再加上奈冰壓根就沒打算遮遮掩掩的說這件事,而是越說越大聲,當下四周的人羣也都涌了過來,甚至沒多少人將注意力放在修靈賽區之上。
“那邊發生了何時?”夜書顏微微皺眉,看向突然堆滿人羣的前方,感覺出現了幻聽:“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叫我。”
冉海想都沒想就搖頭:“那些人沒事幹怎會扯到你身上?別忘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夜書顏當即眯起了美豔動人的雙眸,凜然殺意澎湃不已的點點頭,在心中暗道:奈冰!此次我一定要你命喪我手!
如此想着,握了握手中的純白玉石,小心翼翼的在人羣四周中穿過,一絲都不放過的看着玉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