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焰心坤體內的暗屬性我還沒收回來!”剛剛醒來的奈冰突然跳了起來,焦灼不已,牽動體內已經斷掉的經脈肋骨,疼的齜牙咧嘴。
“我已經把暗屬性取走,要是等你後知後覺,不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麒荒悠悠然走在奈冰的身邊,通過神識傳音讓奈冰閉上嘴好好休息。
聽到麒荒的話,奈冰心中的憂慮纔算是安穩下來,長舒一口氣:“你終於靠譜一回了。”
麒荒撇過頭沒理會奈冰,隨後聽聞姬希說奈冰只是斷掉十幾根骨頭而已,麒荒丟給奈冰一個嘲諷的眼神,光明正大的回到儲物手鐲中冬眠而去。
奈冰向來對麒荒毫無辦法,她很清楚,麒荒無非是嫌棄自己的實力低下,沒辦法像暗屬性奈冰那樣牛轟轟的,有的時候膽子又小。
對此現象,奈冰表示無言以對,無能爲力。
預選前六強的名單早在奈冰甦醒之前已然產生,爲何說是預選六強?
只因還需要再比試一輪,才能夠最終評定是否穩上前列。
然而預選前六強的名單着實讓奈冰駭然不已。
宮墨軒與容川兩人毫無疑問的將白瀚與凌唯夜擊敗。
並且宮墨軒將白瀚打到不能再殘,完全是斷了體內經脈,連再戰的可能性都沒有。
運氣好的當屬凌唯夜,在前幾日已經向衆人表明自己的臥底身份,否則憑藉容川的習性,讓凌唯夜喪命於此是極爲可能的。
風千霜也理應順利的擊敗羅昱竣,挺進預選六強,這也是奈冰事先想到的。
然而周高逸與歐陽軒的敗北卻是奈冰始料未及的。
周高逸的實力就連宮墨軒與容川也對其稱讚不已,沒想到敗在花容澈的手上。
並且好在姬希眼疾手快,在花容澈要取周高逸性命之際現身擋住,並且代表周高逸甘願認輸,否則指不定周高逸還能安然無祥存活在這個世上。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便是徽書顏能夠擊敗歐陽軒。
歐陽軒的實力可是大家毋庸置疑的,乃至在徽書顏對戰歐陽軒的賭注比率之中,徽書顏的比率幾乎能夠持平奈冰的高賠率。
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徽書顏實在是太低調了。
幾乎沒有任何知曉這位徽小姐究竟從何而來,就算他們搞清楚徽書顏來自徽水宗,也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對徽書顏的實力更是茫然不解。
好在多數人因爲不知徽書顏的實力深淺,從而沒有購買歐陽軒勝出,無形之中護住了自己一大部分錢財。
被奈冰的暗屬性折騰到無法動彈的焰心坤以及被宮墨軒幾招虐殺的白瀚無法繼續參賽之後,剩下十人將參加第二日的最終賽事。
要是奈冰還能夠獲勝的話,便是當之無愧的前五名,能夠獲得參加清烽賽事的資格。
奈冰斷了十幾根肋骨,理應來說應當休息幾日,然而後天就要比賽的她,對她來說極其不可能。
好在有一位醫術超羣的師兄,一整日都在爲奈冰治癒,否則就算奈冰擁有超強的治癒能力,也不能在短短一兩天內恢復如初。
次日,是林梓豪、擎千夜等人的對決,奈冰被姬希限制不能夠離牀,暫且只能夠接受姬希的治癒,乖乖閉着眼閉目養神。
然而她的神識早就不甘寂寞的跑到微時空繼續修煉起來。
好在動用神識修煉無需動彈,否則奈冰只能死屍躺的呆在牀上,不知道有多無聊。
明日的賽事,對奈冰來說更像是一場賭博。
要是自己抽取到宮墨軒、容川、周高逸等人,結果毫無疑問,他們會讓自己安然無恙順利過關。
然而要是碰到花容澈、歐陽軒、徽書顏等人……只能說運氣真的很不好。
尤其是那位神秘莫測的花容澈。
記得宮墨軒曾在昨日與自己說,當他觀看花容澈對戰周高逸時,所動用的氣息,與在焚千之冥時完全不一樣。
如此一來便是說明當日花容澈在隱瞞自身的實力。
但卻他爲什麼要隱瞞實力呢?
奈冰最覺得花容澈給自己的感覺很怪,像是壞人,有時候又像是好人。
每次當看到花容澈時,好似他有話想對自己說,最終卻沒有都沒有說匆匆離去。
奈冰搖了搖頭,暗笑自己想太多,花容澈在焚千之冥的表現,以及在擂臺場上明顯是想擊殺周高逸,已經完全可以說明他是壞人了吧。
然而,哽在奈冰心中的卻是另外一件更爲重要在乎的事。
今日的心律現象越發的頻繁,直到現在她用神識待在微時空裡,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心律的撕心疼痛。
不僅次數,疼痛的加劇,就連幾道殘影無法看清的畫面也在奈冰的眼前快速閃躲。
隱隱約約好似很多人在尋找什麼一樣,逃亡逃亡,害怕恐懼吼叫。
這些畫面都讓奈冰無法釋懷,心亂如麻。
必須要儘快提升實力!
這是奈冰從深幽的腦海中告知自己的事。
奈冰的潛意識告知自己,就算是一日的時間,也需要儘快的提升實力。
奈冰只能暫且拋去雜念,認真思索起來。
短時間內提升實力晉級有些不可能,然而提升靈技還是很有可能的……比如我的‘光印’
第一式乃是‘玄印’,權衡秩序與靈力玄意法則。
現在奈冰要領悟的便是第二式‘虛印’,虛本謂大丘,大則空曠,故引伸之爲空虛,故此爲空虛秩序與虛實法則。
玄印乃是玄而又玄,虛印則是無需不敗,虛,空也。
想必便是讓整個腦意識與靈核歸於平靜,近乎於空,轉換爲虛,故此領悟空虛秩序與虛實法則。
奈冰空目一切,暫緩心神,用心感受虛印本質,緩緩沉浸與此,一動不動。
專心致志領悟虛印的奈冰並不知道明日將會是她最爲煎熬最爲痛苦的一日,饒是萬年後人們提及起來,都無法用言語形容明日的真實慘狀,何況奈冰本人。
宮墨軒等人也是如此,他們不曾想到,與奈冰的明日一別,就是數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