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如何?”讓人壓抑灰暗的黑色漩渦之中傳來幽深話語聲,蠱惑而又如同清溪流淌,欲罷不能。
桃夭老人半膝跪地,恭敬的向着面前的黑色漩渦低沉說道:“已然辦妥,無須幾日便是新生大會,皇子您不必擔憂。”
對方傳來陰沉的冷哼聲,怒斥道:“你未免太過小看奈冰,她的成長超乎我的想象,好幾次都讓我喜出望外,說不定……她能夠不借助‘天譴丸’進入清烽大會。”
桃夭老人神色一怔,雖然他知曉這個奈冰沒有外面看起來的不簡單,但他早已仔細探查過奈冰的實力,依照六階靈尊的實力闖入前五名,難如登天。
“皇子,不是屬下多言,憑藉奈冰現在的實力,她無法進入前五甲。”桃夭老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只不過桃夭老人的這番話沒有讓對方放下憂慮。
“此事不準有失,吩咐下去,讓參加新生大會的那些人必要時服下天譴丸,但絕不能傷她,否則受萬魔啃食之刑。”說話之人明顯是一名年紀尚淺的男子,整個人覆蓋在幽深的黑色之中,只露出深紫色的嘴脣,勾勒着世界上最殘酷無仁的笑容。
桃夭老人心中一顫,有千百個疑惑,爲何皇子對奈冰如此執着,莫非皇子也有斷臂之袖?
桃夭老人剛長舒一口氣,起身離開,便聽到一句修羅言語:“一旦對上宮墨軒和容川,不計後果殺了他們!”
“是。”桃夭老人順從的點頭退下,黑色漩渦一瞬消失的房間之內,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桃夭老人深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宮墨軒和容川豈能這麼容易下手。”
關閉黑色漩渦的男子單手支着腦袋,斜躺在舒適的軟榻之上,嘴角愉悅的勾起,眸底閃着流光。
“皇子,您帶回來的人類女子正不聽的叫喚,希望見您一面。”這名前來傳話的侍從,此時正戰慄着小身板,害怕不已。
若不是那名人類女子與自己描繪自己與皇子的感情深厚無比,他纔不想前來向陰晴不變的皇子稟告。
男子泛着流光的眼眸驟然消失,嘴角蕩溢的笑容也消逝不見,剎那間面色徹底陰沉落敗。
“讓她閉嘴,要是再擾我清淨就將她扔進魔窟。”男子緩緩轉過身,落在這名侍從身上。
侍從瞬時感覺到自身的血液停滯流淌,渾身遍體開始抽動,越發嚴重。
他這是……要死了嗎?
突然,身上的瀕臨死亡感消縱即逝,他這才狠狠吸了一口氣,連爬帶滾的離開。
“奈冰就要來了,她不喜歡血腥味,沾染上可不好。”男子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迴盪在不知邊界的房間內。
“讓清烽大會賽事提前,我恨不得奈冰現在就在我的身邊。”男子對着空氣憑空說着,回答他的是一聲近乎虛無的應答。
侍從剛剛纔從皇子的手中逃過一死,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牢獄看守門口,辣手摧殘的給了正一臉期待盼望着什麼的女子,響亮的一個巴掌。
“呸!皇子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你竟然敢欺騙我!不知羞恥的人類女子!”侍從的指尖尖長無比,當下劃破面前女子的衣裳,驟然春光無比。
“啊!”女子一邊尖叫一邊如同瘋厥一般捂住自己的身軀,萬分不甘的叫道:“不會的不會的!段非哥哥不會這麼對我!你肯定沒有和段非哥哥說我要見他!你快去!你快去找段非哥哥!就說舞衫要見他!”
侍從露出譏笑之色,滿臉不屑的看着悽慘狼狽的舞衫:“原來你叫舞衫,我還以爲你叫奈冰。皇子對那個叫奈冰的人類女人倒是很有興趣,你的名字我壓根就沒聽皇子提過。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了,皇子讓我轉達,要是你不安分點,就將你扔入魔窟,好好享受一番。”
舞衫瞳孔潰散,顫抖着哆嗦,淚水噼裡啪啦掉個不停,雙手依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身軀,顫抖在冰涼的囚牢之中。
“我對你這個人類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魔族小妞潑辣有料,我喜歡,哈哈哈……”侍從摸了摸流淌而下的口水,臉上泛着春光,悠悠哉哉轉身離開。
奈冰!奈冰!爲什麼又是奈冰!
舞衫死死抱住自己,幾乎將自己勒到不能夠呼吸。
爲什麼段非哥哥的心中只有這個賤人!
這個賤人不是和宮墨軒和、容川搞在一塊了嗎,難道段非哥哥不知道嗎!
舞衫的腦海剎那間被憤怒擊潰,潰不成軍,憤怒之火幾欲要將她燃燒殆盡。
奈冰!我舞衫發誓,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體會最痛不欲生的滋味!
——
宮墨軒和容川等人足足派人尋扎將近一週的時間,都沒有尋到任何關於段非和舞衫的下落。
段非和舞衫兩人的音訊不明,讓奈冰越發擔憂,怕就怕在他們已經被人抓住。
奈冰也已經見過管毅和金威威兩人。
他們對聖邪教暴露一事萬分詫異,在林家獨特的‘馴化’下管毅和金威威現在乖的如同一隻貓咪。
他們坦然說道,儘管他們貪生怕死,極有可能屈打成招,將一切都招出來,但天地良心,除了林梓豪親自來尋找他們倆,他們還壓根不知道聖邪教的事應該暴露出去。
奈冰知曉管毅和金威威的脾性,既然都這麼說了,應該不會是他們兩人對外宣揚。
那麼……要不就是聖邪教內部出現了某種問題,要不就是段非和舞衫……
林梓豪主張應該將管毅和金威威兩人殺之後快,只有死人不會透露消息,畢竟他們之前對奈冰的態度極爲惡劣,甚至多次欺負奈冰。
奈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依舊念及同門情義,暫且關押他們,待此事過了之後再將他們放開。
管毅和金威威以爲自己在劫難逃,沒想到奈冰願意放自己一馬,喜極而泣,對奈冰萬般道歉。
林梓豪只能順從奈冰的意願,留下管毅和金威威兩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