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來的真是及時,差點忘了鶴紅鷺最不喜別人在他們飲水覓食時招惹他們,否則就會惹來羣起攻之。”藍松林似是想起了什麼,慶幸的說。
“不早說!我差點死在那了!”王正可差點要掐住藍松林的脖子,隨後想起自己壓根打不過藍松林,只能一個人憤懣不已。
不遠處的前方,對方組隊已經與鶴紅鷺打的愈演愈烈,四周的林木都已然炸裂開,引起轟然爆炸聲。
“徽姐姐也在那,你不擔心她嗎?”奈冰轉過頭,看似不經意的對喬瑋說。
喬瑋冷漠平淡:“她會沒事。”
奈冰神色微動,在喬瑋說這句話的一瞬,她從喬瑋的眸底看到不甘與遺憾,似是——喬瑋相信徽書顏很強,但她希望徽書顏死在那羣鶴紅鷺的攻擊之下。
王正可虎視眈眈的觀看兩方激戰,準備局面成眠兩敗俱傷之際,再漁翁之利。
想象很美好,現實卻有點慘烈,不知徽書顏的組隊突然施展出何種強大的靈器,鶴紅鷺羣當即驚慌四散的逃離開來。
而那隻身上帶有靈器的魂獸,趁機被對方當場擒住,奪得木哨。
王正可看着即將要到手的戰利品眼睜睜的被奪走,悔恨的憤懣在他的眼中跳動。
“是徽水宗的水銅硯。”喬瑋看着前方靈器閃動引發的軒然大波淡然道。
奈冰等人面色有些微動,眼神掠過喬瑋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
雖然徽水宗將這件事做的十分隱蔽,但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顯赫世家,都是家族宗派今後的掌舵人,關於這些秘聞還是知曉一些的。
奈冰託了擎千夜的福,知曉喬瑋其實才是徽水宗宗主的親生女兒,徽書顏只不過是養女卻佔據着大小姐的所有資源。
“你不是也是徽水宗的嗎?就沒好點的靈器?”只有一人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那便是王正可,此時的他早已氣急敗壞,下一瞬王正可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糊塗了,你姓喬,她姓徽,層次不一樣。看你也不想是有靈器的人。”
王正可沒有在意到四周的氣氛頓時下滑到一種零下結冰狀,喬瑋臉上的落寞一覽無餘。
奈冰滿臉黑線,翻白眼已經不足以代表她現在的心情。
爲什麼她的身邊總是有蠢貨存在!好不容易和喬瑋混熟一些,在今後焚千之冥的共同行動中也會方便許多,現在硬生生的被王正可給毀了。
木哨華麗麗到了徽書顏組隊的手中,王正可可沒有膽量和水銅硯抗衡些什麼,他們剛剛惹毛了歐陽軒,現在不利於在招惹一個徽書顏。
“小喬。”徽書顏解決完鶴紅鷺之後,來到喬瑋的面前,親暱的上前打量:“這幾日有沒有受傷?”
奈冰仔細的留意到,喬瑋似是看上去十分害怕徽書顏,急忙將手從徽書顏的手中抽離,但一對上徽書顏的眼眸,雙手停滯在半空中,任由徽書顏握住。
喬瑋搖了搖頭,不敢再擡眸看徽書顏一眼。
“不好意思,小喬給你們添麻煩了。”徽書顏衝着衆人微微道謝,儀表禮態無可挑剔,好似她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讓人喜愛親近的特徵。
衆人也要面子上過得去,稍稍搖頭。
也只有王正可一臉仇視的看着徽書顏,儘管徽書顏長得十分貌美,但他還是轉移的認爲宋情柔最爲美豔動人。
“奈冰!原來你也在這裡,太好了!”徽書顏看到奈冰異常驚喜。
奈冰也迎了上去:“徽姐姐。”
徽書顏看到奈冰後似是徹底放下心來:“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奈冰對上徽書顏的眼眸和善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和喬瑋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隨後徽書顏與喬瑋單獨交談了一會,喬瑋紅着眼眶便回來,徽書顏面容也滿是憂傷:“小喬,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深情一幕看的展依依有感而發:“她們姐妹的感情真的很好。”
“是嗎?”奈冰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經遠去的徽書顏與發着呆的喬瑋。
自從王正可連續被搶走兩次木哨後,整個人都處於即將爆炸階段,他心有不服,但現在已經夜幕,只能暫且擱置尋找木哨之事。
經過大家的強烈抗議,展依依徹底被剝奪了準備吃食這項光榮任務。
奈冰將所剩無幾的烤肉分派出去後,不經意的問道:“喬瑋,你們徽水宗都是水屬性修靈者嗎?”
喬瑋神色一怔,似是在猶豫要不要回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奈冰眸底閃過一抹幽光:“徽姐姐也會水屬性?那她豈不是光、水雙屬性?”
喬瑋搖了搖頭:“我只見過她使用光屬性,未曾見過她使用水屬性。”
奈冰勾了勾嘴角,沒有再問,吃過手中的烤肉後,便開始盤膝休憩。
“主人,你懷疑徽書顏是上次在宿舍的那個神秘人?”蛋蛋現在已經越發成長,儘管看上去還是幼龍的模樣,但心智已經成熟許多。
“我說過不要叫我主人。”奈冰皺了皺眉表示自己的不悅,下一瞬神色認真起來:“我是有所懷疑,不僅是喬瑋對她的態度,更是因爲我每次看到徽書顏時,心中總會有種怪異感。我記得上次宮墨軒還讓我不要過多的和徽書顏接觸。宮墨軒可不是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的人。”
奈冰心中有些鬱悶,怎麼說着說着又扯到宮墨軒!
也不知現在宮墨軒怎麼樣了——如果真的出什麼事,自己真是難辭其咎。
“但是喬瑋不是從沒有見到徽書顏使用水屬性嗎?更何況徽書顏只是徽水宗的養女,雙屬性這種奇特的天賦不是街上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蛋蛋擺動着自己的小尾巴,悠閒的說着。
奈冰挑了挑眉:“沒有在旁人面前施展就代表她沒有水屬性嗎?我不是也沒有在別人面前施展自己的暗屬性。再者說,我纔不相信徽水宗宗主這麼蠢,會對一個不是水屬性的養女勝過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