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正中,視線受阻,遮天蔽日,風雷大驟,宛如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而亡,才能消減心中的奰怒。.pbx.m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面容風雲變測,面頰的左右兩側的腮幫子一鼓一鼓不斷浮動,暴露了他此時的內心。
“好小子。”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臉上拂過一抹苦澀的笑,有些悲傷低沉道:“嬌子傑出,看來安穩的日子要過去了。”
三三急躁的望向空中正涌聚而起的強大沖擊,對着宮墨軒咯呱咯呱,慌亂的大叫。
宮墨軒的眼眸中是祥和的冷靜,還帶着一抹淺顯的**溺。
他觀望的目標是面色蒼白的奈冰。
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了。
果真讓我一頓好找。
宮墨軒的嘴角勾起一抹俊秀誘人的淡笑,對着奈冰所在的方向無聲說着。
下一瞬間,宮墨軒手中的靈戒頃刻全然炫起,光芒萬丈,幾欲要把現場的所有事物全然照亮。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眸底徒然驚起難以言喻的驚駭。
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心尖的嘶啞道:“竟然是三大屬性修行者!”
宮墨軒好似全然沒有看見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震驚,將面前的三大屬性全然捏碎,融成一體。
雷,風,水。
紫,青,藍。
三種絢爛色彩籠罩亮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自行建立的小型空間當中。
“小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傷害她。”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看着自己建立起來的小型空間正面臨毀滅,立馬快速的解釋着。.pbx.m
宮墨軒對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話語置之不理,加速自己的靈力運轉。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瞧見宮墨軒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氣的不行。
這小子精的很!知道對付不了自己,就試圖將自己的小型時空給搗毀,到時候那些與自己有仇的魂獸便統統找上門來
對付自己。
而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一是宮墨軒是奈冰的朋友。
他肯定不能對宮墨軒下重手。
二是自己體內的劇毒。
雖方纔奈冰傾盡自己所有的能力救治自己,但內心卻沒抱有任何奢望。
那銀白色小蛇模樣的小東西都拿我體內的劇毒沒法子。
一個實力低微,治癒師能力堪憂的人類,怎麼可能救得了自己。
要不是三三身上現在還清晰可見的傷勢,憑藉奈冰方纔的力,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指不定還會對奈冰的治癒抱有什麼期待。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生怕自己一個動手,再次變成石塊。
自己的性命他不在乎,但他在意三三的性命。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乃至動用一丟丟靈力都會成爲石塊,這種事情他早已懼怕。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越想越憋屈,自己一個堂堂十階魂獸,竟然對一個小子束手無策,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
現在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只能在心中瘋狂祈禱奈冰早些清明過來。
估計只有奈冰醒來和宮墨軒解釋清楚,這樣才能化解誤會。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沒想自己的一時多想慌神的功夫,自己的小型時空已經被宮墨軒恐怖的三屬性結合體搗毀了一大半。
另一半還在搖搖欲墜,隨時準備徹底消散。
“住手!”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早已急紅了眼,若是自己的藏身地點暴露而出,那些該死的東西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一定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寶貝孫子!
宮墨軒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一抹波動,擡眸轉看向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嘴角微微一扯,似是嘲諷,似是戲謔。
別人不明白宮墨軒這是何意,但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卻一眼明白宮墨軒的內在意思。
他在嘲諷自己的自作自受!
太憋屈了!
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都是奈冰這丫頭自己割破手腕讓自己喝下她的血液!
怎麼這小子卻把這一切都攬在他的頭上!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心裡苦啊!他憋屈啊!
驟然間,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身上縈繞的猛烈殺戮氣息越來越嚴重,好似下一秒他就會把一切都摧毀殆盡!
宮墨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嘴角閃現過一抹有深意的笑容。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突然張開他的血盆大口,朝着宮墨軒怒髮衝冠的憤怒吼叫!
宮墨軒臉上沒有一絲懼怕,臉上滿是沉穩之色,徒然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呱呱!!!”
嘹亮無比的巨響頓時在天地間驟然毀滅,好似世界末日來到之際一般,讓聽聞的所有人,由內而外的出現驚駭的惶恐!
而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巨大嘹亮的叫聲剛落,他們腳下的涯頂,以及四周千里的山丘頃刻間成爲一攤攤無情的齏粉,遺失在這時間萬物當中。
是的,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凝聚自行建立起來的小型時空被他自己無情的摧毀了。
沒有注意到,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憤怒之時,他左前肢掌心上的奈冰已經不翼而飛。
轉而落入一名風度翩翩,翩若驚鴻的紅衣男子的懷中。
宮墨軒將奈冰小心翼翼的抱住,生怕自己稍稍用力,奈冰就會像瓷娃娃一樣輕易破裂。
懷抱住奈冰的宮墨軒臉龐上絲毫沒有瞧見平時還有的沉重,臉頰上只有難以掩蓋的羞澀及害羞。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憤怒過後才立馬回過神來,他眼簾的第一場景便是自己的自建小型時空已然崩塌的徹徹底底。
心中的後悔還未涌上心頭,便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五六隻看起來極爲凶神惡煞的魂獸正不懷好意的看着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好似在期盼着些什麼,臉上的神態均是喜聞樂見,與難掩的強烈殺意。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鋼牙都要咬碎了,都是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這才中了那人類小子的計!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此時還想要彌補些什麼卻爲時已晚。
他面如死灰的看向宮墨軒,沒有夾帶絲毫的恨意,反倒有些解脫的說:“我真的沒有傷害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