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姐側身避開辛烈的拜謝:“我也是遵循你們主上所託罷了。”
“主上……”辛烈神色晃晃,沙啞呢喃道。
素姐全然不理會辛烈的失神,自顧自的囑咐。
“天玄幽共有五片瓣,從淺到深,每年依次取一片咀嚼服用。”
“如不出意外,可保林鋒五年之內傷勢不再惡化。”
“但若是五年後還是沒有找到醫治之法,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四個字把辛烈從思緒拉回。
辛烈何嘗不懂沒有醫治之法的話二弟活不了多久。
又想到原本受此重傷的應該是自己,是二弟替他擋住那魂獸的利刃之爪。
滿腔內充滿無盡愧意。
哪怕用他辛烈的命來抵二弟的命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宋老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肯用現在的唯一辦法來醫治二弟。
該怎麼辦……
素姐看到辛烈臉上的憂悒,撫了撫衣袖處的褶皺:“還在爲宋老不肯相助的事煩惱?”
辛烈眉宇緊皺的點點頭。
“誰告訴你只有宋老一個人知道如何造就一個光屬性修靈者了?”素姐拉開身旁的一張扶手玫瑰椅,悠閒自在的坐下。
辛烈聽聞,猛地看向坐在玫瑰椅上舒閒自如的素姐,急不可耐的脫口道:“還有誰知道!”
素姐單手支着下巴,清脆的說道:“我。”
“素姐你……”辛烈張大嘴巴,愣神不過一秒,如同餓狼撲食般渴望的看着素姐。
素姐看到辛烈看着自己的眼神,極其不悅:“辛烈,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下來。”
辛烈聽到素姐的嬌喝嚇一跳,急忙把頭低至胸前,不敢再看素姐。
“素姐,懇求告知。”辛烈直溜溜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敢擡頭,誠懇說道。
“哼。”素姐冷哼一聲。
“方法有二。”
“其一,將未覺醒之人浸泡在已經融入束陰草,清鬆慄,淬毒芝,延髓露以及天玄幽的靈泉之中一年,靈泉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其屬性。”
“第一個方法的成功率極低,並且現在唯一的天玄幽要用來抑制林鋒的傷勢,無法實施。”
起初辛烈的內心是激動萬分的,但聽到素姐的最後一句話,澎湃的內心又被消滅。
素姐聽到辛烈失望的哀嘆聲,嘴角蕩起一絲笑。
“別急,還有第二種辦法。”
“其二,需要延髓露,斷魄草,催靈液,三性青草,七色淺棠混水,加上一滴光屬性修靈師的一滴精血爲藥引,煉製成丸,在五歲初覺醒之時服下。”
“精血越純粹約好,換言之,光屬性越純淨越好,成功率會大大提升。”
“此方法屬於強行添加,被強加上的光屬性形如雞肋。”
“其屬性不是從自身覺醒而出,而是外來附上,自身根本無力精準操縱,想要如同血脈般放任自如簡直癡人說夢。”
“不過我們僅僅需要光屬性的初覺醒,這些弊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素姐一邊用芊芊手指擺弄着髮梢,一邊如同述說家常般輕鬆說出。
辛烈完全震驚其中,完全不知還能有如此逆天之法可以創造出光屬性修靈師。
素姐靜靜搜索腦海中關於創造光屬性的記憶。
猛然輕戳自己的腦袋。
補充道:“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此方法僅僅對內心單純如水,心無絲毫惡念之人才可能成功,反之爆體而亡。”
單純如水?心無惡念?先不論所需的七色淺棠等驚駭珍品,單單這樣的條件也算是鳳毛麟角了。
可細細一想,五歲的娃娃應該不至於有多少慾念吧,辛烈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素姐,延髓露和斷魄草我們尚有,可催靈液,三性青草,七色淺棠我們哪裡尋來。還有光屬性修靈師的精血……”辛烈稍緩的眉宇又皺起緊巴巴的川字,犯難的說道。
“催靈液,三性青草,七色淺棠無需擔憂,我有辦法。”
“至於光屬性修靈師的精血,宋老不正是純淨的光屬性嗎?”
素姐如同看白癡一般看着辛烈。
“你是說,把宋老?”辛烈也顧不上素姐殺人的目光了,擡眸驚恐的看着素姐。
素姐一看辛烈的驚嚇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蠢貨!”真是蠢到極限了!
素姐顧不得優雅姿態,青筋暴怒,指尖掠過,一道紅光就朝辛烈招呼過去。
辛烈剛聽到一聲‘蠢貨’就看到一束火光朝着自己腦門噴射而來。
根本來不及回擊,連忙用手捂住頭向左側退避。
被擊中的地板被燒穿幾個小洞,極爲駭人。
辛烈低頭看向右手殘缺的衣袖,後怕的拍了拍胸脯,還好躲得快。
素姐看到僅僅擊中辛烈的衣袖,收起嬌怒,撇了撇嘴。
“我又沒讓你把宋老殺了!只要趁宋老不注意取走他一滴血就好。”
“光修靈師與其他修靈師不同,精血並不僅限於心頭血。”
“光屬性貫通體內靈脈,每一滴血都是精血。”
“知道了嗎?”素姐沒好氣的解釋道。
辛烈耐住疑惑,聽到素姐的詮釋後,長舒一口氣。
面色極佳,猶如換了一個人,面容上掛着淡淡欣喜。
“多招收一些孤兒,爲時尚早,我們且觀摩觀摩,挑選適宜的人選。”素姐沉聲道。
“是。”辛烈此時的心情極爲舒坦,積壓許久的憂愁頃刻消散,一想到二弟的傷勢有望恢復就說不出的暢快。
“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宋老,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我們功虧一簣。”
“你且當做沒有方法治癒林峰的傷勢即可,知道了嗎?”素姐叮囑道。
“辛烈謹記於心。”辛烈‘咚咚咚’拍着胸脯保證道。
再待辛烈擡頭時,房間空無一人,素姐早已離開。
——
“小姐,你確定要實施那個方法?”
“唯有這樣,才能把他逼出來,我就不信了,這樣他還無動於衷!”
藍姑看向凜若冰霜的素姐,不再言語。
因爲她明白,凡是絕色如畫的小姐決定之事,難以改變。
藍姑視線稍轉,凝視在暖榻上的熟睡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