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各派都是趕着架子上架只爲給水雲閣留下好印象,怎麼可能會上杆子給自己的宗派招黑?
凌唯夜附在凌唯依耳旁低語幾聲,凌唯依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凌唯依不甘不願的讓開了身子,向奈冰投以擔憂和愧疚的眼神。
奈冰微微一笑,回予凌唯依安心的眼神。
奈冰的心中早已浮起暖意。
奈冰深刻的感受到唯依和凌唯夜是真心待自己,對自己已經做到如此境地,早已經是自己莫大的榮幸。
原本自己被抓起來還以爲是年齡不夠格要被趕出去。
但沒想到,年齡夠格了,屬性超格了。
奈冰的擔憂一掃而空。
笑話!本姑娘行的直坐的正,我怎麼可能是暗屬性,這個破使靈臺,破長鬍子老頭!
就知道污衊人!
至於那個水雲閣,奈冰一直在與世隔絕的聖邪教,更是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不過看四周的人看龔老頭那敬畏討好的模樣,估計水雲閣是個很牛掰的存在。
奈冰挺直腰板,氣呼呼的看着高傲的龔老。
“龔老,我可否一同前往。”段非突然出聲,讓奈冰一震,眼眸中閃過淚光。
更是讓凌唯夜和凌唯依感到驚訝,心中不免腹誹。
這個人叫什麼來着,段非?
奈冰的師兄怎麼膽子這麼肥,不然就是腦子有問題,龔老怎麼可能會答應這個要求。
果然。
“你一個無名之輩也有資格跟隨?”龔老瞟了段非一眼譏笑道,他可是謹記着剛纔就是段非讓自己吃癟的。
他這個人可是最愛記仇的。
段非眉頭微皺,眼底閃過擔憂。
奈冰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走,怎麼能讓段非不着急。
還有剛纔的黑絲……讓段非的眼眸淺露暗芒。
“一同來吧。”縹緲不定的聲音再度響起,像極了垂暮之年的輕嘆。
龔老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囑咐幾聲就直徑向前走去。
奈冰則是繼續被四名白衣護衛束縛着帶走,段非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不畏懼的跟隨着龔老身後。
凌唯依和凌唯夜則是看呆了,凌唯夜撞了撞凌唯依的手肘:“這小子太牛了,竟然就這麼走了?”
凌唯依聳聳肩,搖了搖頭。
舞衫看到段非就這麼跟着龔老一起走了,眼底充滿陰寒的狠意,長長的指甲狠狠插入手心,絲毫不覺得疼痛。
奈冰本來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一身輕鬆。
但是一想到身旁有她最不想見到的段非,心中就不是滋味,心裡澀澀的。
他這是在關心我?對他來說,我明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做戲何必做全套。
段非看到奈冰其實心中也是沉重的,每當回想起記憶中片段,就恨不得殺了體內的靈魄!
段非和奈冰各懷心事,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抵達後堂。
後堂是一個恢宏明亮的大廳,而主位明晃晃坐着六個人。
其中的五個人剛纔奈冰已經見過了,是以鞏曄爲首五大學院的導師。
而坐在鞏曄身旁的一位面目慈光的老人是奈冰不認識的。
奈冰第一眼看到這位和藹慈善的老人就有一種特殊的好感。
奈冰從頭到尾目不斜視的看着這位老人,甚至眼睛都不帶眨的。
“沈老,人已經帶到。”龔老畢恭畢敬的對着那位和藹慈善的老人說道。
沈老和善的臉上泛着和煦的笑,擡眸望去,發覺奈冰正在瞧着自己,一時倒是好奇了。
“丫頭,看老夫都看出神了?”沈老笑呵呵的說着,笑容宛若一道和煦的微風,飄揚揚的灑在心尖。
丫頭?
除了段非與鞏曄其餘人均是一臉迷惑,奈冰不是男兒身嗎?怎麼是丫頭?
沈老莫不是眼拙了?
奈冰頓時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乾笑道:“覺得老爺爺你太像宋爺爺了”
“宋爺爺?”沈老微微一笑:“宋爺爺肯定與丫頭你極爲要好吧。”
“當然了,宋爺爺天天教我光屬性的知識理論呢。”奈冰一提到頗爲想念的宋老,瞬間話就多起來了,興致勃勃的:“宋爺爺還會跟我好吃的豆,可好吃了……”
奈冰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着,沈老則是一臉微笑的聽着。
段非漂亮的眉峰卻是褶皺起來,面目不善的看着沈老。
奈冰說着說着,突然想到什麼,面色頓時一變。
“老爺爺,你看出來了?”奈冰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巴巴的望着。
“當然了,這麼水靈的丫頭,怎麼會瞧錯。”沈老似乎完全忘記奈冰剛纔引起的騷動,對着奈冰有說有笑。
奈冰吞了吞口水,小臉揪到一塊:“那個……能不能麻煩爺爺您替我保密?我答應過素姐姐和美女師父要保密,不能被別人發現自己是女兒身。”
“這是爲何?”沈老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讓奈冰對上他的眼眸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素姐姐和美女師父說女孩子畢竟不方便,更何況這些天我覺得男兒身挺好的。”奈冰一點怯意都沒有,但是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這倒也是。”沈老想了想,隨即哈哈大笑,轉身對着身旁的五位導師說道:“這位小丫頭的要求大家都做得到吧?”
五位導師臉上全然是詫異,但是他們反應極快,配合的點了點頭。
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奈冰,對奈冰倍感好奇。
這個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會讓沈老另眼相待,甚至特意囑咐自己替奈冰保守秘密?
奈冰一臉驚喜的看着沈老,臉上泛着大大的笑:“謝謝爺爺!”
龔老怔怔的看着奈冰與沈老之間的互動,愣是沒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子,不對,這個丫頭,這麼快就和沈老混熟了?
沈老雖然外表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是……
龔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乾咳幾聲,趁着現場的空餘時間,龔老將先前的事稍微提了一提,沈老這才記起。
“丫頭,走上前來。”沈老朝着奈冰招了招手。
奈冰對沈老心存好感,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去,心中沒有任何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