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透過眼縫瞧着奈冰的情景。
不經意的看見奈冰也正在偷偷的看着自己,嘟着櫻桃小嘴,一臉苦逼樣。
看着黑袍老者的心像是被擊中一般。
“唉。”黑袍老者輕嘆了一聲。
收起休憩的姿態,正兒八經的端正好,繼續一臉嚴肅的看着奈冰。
不過奈冰看到黑袍老這個這個樣子,心中倒是放寬了。
爺爺不生氣了,太好了。
奈冰一邊在忍俊不禁的竊喜,一邊在喜滋滋的看着黑袍老者。
好似剛纔有些抑制不住悲傷情感的不是她。
“我只是要讓你看清楚,強者爲尊,若是沒有傲人的實力,一切都是枉然。”
黑袍老者正色的說道。
奈冰如同小雞啄米般點着頭。
雖然剛纔黑袍老者說的那番話深深的觸及到奈冰的軟肋。
但是奈冰並沒有繼續糾結,而是將這些事實埋在自己的心底。
只要我可以變強,他們就可以真正的喜歡我了。
我的實力很差,他們不喜歡我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奈冰並沒有因爲聖邪教的人,表裡不一而傷感不已。
而是將這些都歸咎在自己的身上,都是因爲自己的無能,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感受到奈冰想法的黑袍老者也不知應該對此該喜還是該悲。
奈冰能夠有此胸懷實屬不易。
但是這在無形之間不免爲她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在感慨奈冰的心胸寬廣之外,也在爲奈冰默默心疼。
“你是不是很想擺脫現在實力不濟的困境?”黑袍老者認真而嚴謹的問道。
“是。”奈冰脫口而出,自己當然很想擺脫了。
“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
“但是,這會比你之前經歷過得難上千倍萬倍,你可以受得了嗎?”黑袍老者有些擔憂的看着奈冰。
其實的艱難,他是最清楚的。
若是不到這番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黑袍老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奈冰嘗試那種方法。
但現在奈冰的實力若還是得不到提高,那……
“我願意。”奈冰真切的點點頭,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有的只是久別的興奮。
爺爺的意思是我可以和段非哥哥他們一樣成爲一個厲害的人了嗎?
奈冰滿是期待,恨不得現在黑袍老者就將辦法告訴自己。
黑袍老者再次詢問一邊奈冰:“你真的決定了?”
“我知道你很怕痛,然而這個辦法會比你想象的痛上千倍萬倍。”
黑袍老者生怕奈冰不能正確的認識到這個痛處的程度,補上一句:“比你八年前成爲光屬性的時候更痛。”
奈冰聽到黑怕老者提起八年前,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雖然八年過去了,很多回憶都有些模糊。
但是奈冰發誓,服下造塑丹的後續感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雖然奈冰記不得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更加記不清爲什麼自己會吃下那顆造塑丹。
但是奈冰可以清楚的感受,自己的骨髓彷彿被打碎,再重合,如此反覆來回。
所有的思維只停留在一個觸感上,那就是‘痛’。
宛如自己投身到一個修羅之地,只有漫無目的的黑暗。
奈冰下意識的咬着嘴脣,眼神中充滿着複雜,身形更是有些搖搖欲墜。
黑袍老者不忍的看着奈冰,心中拂過一絲擔憂,輕嘆的說道:“不如罷了……”
“我願意!”奈冰強忍着內心的懼怕,堅定的說道。
黑袍老者擔憂的皺了皺眉:“奈冰你……”
“爺爺,不用再說了。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那我真的一輩子都這麼廢材下去。”
“我不能讓我曾經說過的話化爲泡影,我一定要實現。”
奈冰下意識握住自己只有半個饅頭大小的拳頭,面容上充斥着堅毅之色。
黑袍老者看了奈冰許久,最終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掛着欣慰之色。
奈冰的適應力極強,立馬就甩開剛纔對那個神秘辦法的恐懼感。
好奇不已的詢問着黑袍老者:“爺爺,到底是什麼辦法?”
如果可以衝破禁錮自己的廢物之名,斷骨剝筋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黑袍老者摸着自己光滑無比的下巴,挑着眉梢,着關子:“這個你過段時日就明白了。”
奈冰聽到黑袍老者竟然藏着掖着不告訴自己,小嘴撅的就更高了:“小氣鬼!”
黑袍老者輕笑道:“沒良心的丫頭,去找素姐,我有事與她商議。”
“哦。”奈冰麻溜的跳下**,就開始沒頭沒尾的尋尋覓覓,尋找素姐的身影了。
若是平日黑袍老者這麼一說,奈冰肯定不會這麼幹脆的允諾下來。
不過好在這次奈冰知道,此事商議之事一定是那個神秘的辦法。
也就沒有絲毫猶豫,屁顛屁顛的就尋找素姐去了。
每當黑袍老者與素姐商議時,當然是要通過奈冰這個媒介了。
不過奈冰從來不知道黑袍老者與素姐到底說了些什麼。
因爲每次奈冰都是被打暈的那個人,因此,奈冰抗議控訴過無數次。
聲稱自己長大了,可以參與他們的秘密會談。
這也是每次黑袍老者打算與素姐商議要事之時最爲頭疼的時候。
奈冰總是糾纏着黑袍老者,讓他答應自己不把她打暈,可以參與其中。
雖然每次黑袍老者都答應就極爲爽快,但是一個屁大點的奈冰能有什麼能耐和素姐叫板。
素姐隨意一個斜視,就把奈冰震的啞口無言,乖乖閉上了嘴,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奈冰繞着聖邪教找了好一大圈,都沒有瞧見素姐的影子,也沒有找到平常經常在自己面前晃盪的紫冠吞炎蛇。
奈冰的心情瞬間就有一些低落。
一邊垂頭喪氣的踢着腳下的石子,一邊思索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去尋找過。
奈冰無意間一個擡頭,瞄到一個曾經讓她無比懼怕的一個人,眼前一亮,興沖沖的跑上前去。
“施刃長老!”
歡脫的奈冰朝着施刃揮舞着自己的小手臂,想讓隔着一條小溪流的施刃注意到自己。
聖邪教雖與世隔絕,但是地勢傍山傍水,風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