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宋老都說無事了,那諸位也無需擔憂了。 千千)”堇色臉頰上泛着梨渦淺笑,璀璨奪目,只是這個耀眼悅人的笑容,卻讓辛烈等人心中不甚冰冷。
辛烈雙手緊緊攥緊,手背上的青筋幾乎都快要爆裂而出。
真的要讓二弟知道嗎?
二弟是最不能容忍這些事的發生,若是讓二弟知道,那……
辛烈最擔心的無疑是林鋒知曉這件事後,會責怪自己與衆兄弟。
那麼兄弟之間極有可能會產生完全沒有必要的隔閡。
但是看堇色現如今對林鋒所說的這些話,也包括警示辛烈等人的話語。
已經充分說明,堇色現在就要當着衆人的面,把所有的事對着林鋒一一挑明。
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堇色果真被施刃的做法所激怒。
不惜嫁接激怒林鋒。
因爲堇色知道,若是林鋒知道這件事的原委,那麼懲罰施刃的重擔就不用自己親自出手,自有林鋒可以代勞,何樂不爲?
堇色樂於見成,又能怎麼辦?
辛烈能阻止的了嗎?
不能!
既然如此……
辛烈痛苦的閉上眼睛,帶着少有的懇求與奢望,艱難萬分的對着林鋒說道:“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不要因此過於……過激。”
辛烈在心中沉吟許久,纔想到這個唯一能夠略微詮釋的詞語‘過激’
堇色此刻在心中已經暗暗翻了好幾個白眼了。
至於嗎?只不過是讓林鋒知道你們把奈冰整成了無用的光屬性罷了。
怎麼一個個都跟上刑場似得。
施刃看到辛烈好似已經放棄阻止堇色的模樣,心中一驚,焦急的喊道:“大哥!不行!”
雖然施刃已經的發音有些怪異,但好在辛烈聽得真切。
辛烈睜開雙眼,失神的看着施刃,輕輕搖頭:“罷了,二弟總會知道的。”
“我們兄弟之間不會改變的,永遠不會。”辛烈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好似對着施刃說,又好似對着自己說。
在堇色看來,告訴林鋒只是小懲大誡罷了。
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林鋒總要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現在只不過提前讓林鋒知道罷了。
堇色哪裡會想這麼多,完全不理會辛烈他們強烈的反應。
就想將自己瞭解到的事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瞬間讓堇色覺得自己就是個長舌婦的錯覺。
在腦中權衡了一下後,還是朝着宋老,訕訕的說道:“還是宋老您說吧。”
宋老更是沒有想到深層面的事,垂眸點頭。
緩緩的將自己所知以及素姐隨後告知之事拼湊在一起娓娓道來。
與真實過程並沒有過多的出入。
林鋒十分安定,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安靜的聽着宋老的述說。
只是目光從宋老開始提起奈冰時,目光就一直注視着奈冰的小小身軀。
直到最後,林鋒也看起來十分平常,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辛烈等人的心都快蹦了出來,死死的盯着林鋒的面龐,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二弟。”辛烈看到林鋒的表情過於平靜,擔憂的叫道。
就連平時不正經的劉長青擺出一副凝重的模樣,與辛烈等人一樣揪着心。
堇色與宋老有所不知,林鋒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事。
尤其是傷及到無辜孩童之事。
林鋒的身世,就與這類事有着莫大的關係。
也就是因爲這樣,辛烈等人才惶惶不安,生怕因爲這件事,又讓林鋒想起任何不好的回憶。
回憶這種事,尤其是傷感之事,每一次想起,心中的烙印就會增那麼一道。
林鋒怔在原地,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奈冰身上,沒有一丁點轉移的意思。
辛烈的呼喚聲輕聲傳入林鋒耳中,毫無疑問,林鋒聽到了。
林鋒沒有迴應辛烈的話。
只是擺了擺手,輕緩的挪動自己的步子,朝着奈冰走去。
“奈冰。”林鋒如同剛纔一樣,動作緩慢的蹲在奈冰身旁,生怕嚇到奈冰。
奈冰聽到有人叫什麼,聲音並不是素姐的。
矮小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顫抖的更加厲害。
“不要,不要,我不說話了。”奈冰哽咽着呢喃道。
奈冰現在特別怕施刃再兇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奈冰特別害怕有人突然凶神惡煞的對着自己吼。
在奈冰看來,這比什麼都要可怕。
奈冰寧願再被紫冠吞炎蛇打成包子臉也不要施刃對着自己兇巴巴的吼叫。
奈冰緊緊的貼着素姐的大腿,因爲奈冰知道,有素姐在,施刃會看在素姐的面子上不再罵自己了。
素姐感受到奈冰的身子越來越強烈的顫抖,心中的冰冷也越加加劇。
在素姐的心目中,甚至已經將施刃列入永久黑名單。
雖然素姐現在特別想爲奈冰解氣,但是素姐生怕自己有所動作,會刺激到奈冰,讓奈冰更加懼怕。
其實面對奈冰,素姐現在還是相當複雜。
從剛剛開始猜疑奈冰是那個人的孩子後,素姐對奈冰就抱着不喜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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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奈冰怎麼討好自己,心中總是有一層無法逾越的牆壘阻擋着自己與奈冰。
所以素姐時常消失在奈冰的面前,讓奈冰找不着。
否則奈冰總會出現在素姐的面前,變着法子的讓素姐開心,對着素姐笑。
其實奈冰做出很多讓素姐倍感無語的事,在素姐看來,這些都是孩子做的幼稚事,素姐從未放在心上。
但是其中也不乏奈冰真的做出些讓素姐有些暖心的事。
奈冰會每次在素姐出門之時,一直守在宅院外,就連段非,舞衫叫喊出去玩耍也不去,硬是要等到素姐回來。
好像只有親眼看到素姐回來後奈冰纔會安心。
奈冰有一次看到素姐的手帕特別漂亮,心想素姐一定喜歡。
特意在藍姑在教中的期間,學如何繡。
藍姑本是不願意教的,怎奈奈冰死纏爛打,藍姑才應了下來。
試想,奈冰才幾歲,連筆都握不好的奈冰能秀出個什麼玩意。
連一片瓣的勾繪都沒有正確刺下幾針,手指就已經滿是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