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舞和月輕霞驚駭莫名,可她明明不是沒有開啓靈力嗎?還是有人暗中替她開啓了靈力了?月輕舞死死的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這賤丫頭有古怪,雖然木靈力算是廢物天賦,可好歹九重的天賦,難說被開啓了後會有什麼大的造化!
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除掉這個賤人!
想到這裡,想到這裡,月輕舞眼神冷冽,死死盯着月輕顏,那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倒像在看一條瀕死的野狗。
“四妹妹,這個賤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一起上!”
“好咧。”月輕霞忙回道,她眼神輕佻,一臉貓吃老鼠般的自信。
本來嘛,這賤丫頭連三姐隨意一鞭都不可能接得住,那股子力氣怕也是做粗活練出來的罷了。
只是三姐姐想快點結束,那麼她沒理由不奉陪啊。
月輕舞手猛地一抖,凝聚了她九成火靈力的金鞭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勁風,這次月輕舞沒有直擊月輕顏的面門,上一鞭打空她得到了教訓,所以這一鞭子直擊月輕顏的下盤……
月輕舞恨恨的想!賤丫頭,這下你怎麼擋住我的雷霆一鞭!
而此時月輕顏敏銳的感受到,她的身體這次是接不下去月輕舞這個狠毒女的一鞭了,饒是她再冷靜,這下身上也急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下一刻,她心裡就更加堅定了,來吧,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寧可站着死,我也不會跪着生!
而時刻注視着院內動靜的娃娃更是急的就要飛出去救場……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月輕顏只覺得自己從臍下一指的地方升起一股灼熱的氣流,瞬間流過四肢百骸,而自己臉上鞭痕的疼痛逐漸逐漸減輕,不一會兒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她沒看錯吧,手臂上的淡淡鞭痕竟然在快速的消失!
當初娃娃雖然治好了她的鞭傷,但是鞭痕並未除去。所以看到自己身體上出現這樣的異像,她是非常震驚的。
“三姐姐,這賤丫頭在搞什麼鬼?剛纔還齜牙咧嘴的朝我們狂吠,現在怎麼站那兒挺屍了?”月輕霞指着立在原地一臉茫然的月輕顏疑惑的問,月輕舞等她示下。
而月輕舞是恨毒了月輕顏,剛剛的情形很是詭異的。
這個賤丫頭本來有些蒼白又佈滿淡粉色鞭痕的小臉逐漸紅潤,還越來越有光澤,現在那張臉竟然比以前還要水靈嬌美,真是讓她又羨慕又嫉妒……
就是這張臉!這樣狐狸精的臉讓那個楊建仁背叛了自己,還讓自己成了整個月家的笑話!
不行!絕對不行!
今日她不但要親手宰了這個賤丫頭,還要用匕首一下一下將她的臉皮割下來!
就算她死了,也不能讓她帶着美貌去鬼界勾引男鬼!
而與此同時,月輕顏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暖和,身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甦醒。
就連周圍的氣機也不一樣了,她的肉眼似乎能看到一道道綠色的絲線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溫柔的將她包圍……
月輕舞和月輕霞再也忍耐不住了,兩人迅速對視一眼,眼裡都有着凌厲的殺意和妒意。當月輕舞揮舞着金鞭現出火紅的波紋,月輕霞的長劍也現出淡黃藍波紋的當口,月輕顏突然覺得眼一黑,身形一晃。
她的身體中好像被兩道巨大的力量相互撕扯着,痛苦的她想將自己的身體給一劈兩半……但接着就聽見一道蒼老又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這個死丫頭的身體怎麼會被下了這麼厲害的禁術?”接着又懊惱的叫道:“罷了罷了,真是麻煩!我可不想自此煙消雲散,不管了還是給破了這禁術吧……總比死了強。”
月輕顏轉了轉頭,忍不住的朝四周看了看,莫非月府隱藏着隱身高人,要來救她的?
“傻丫頭,愣着做什麼?不要命啦?”像是感覺到了月輕顏的危險,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接着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死亡纏繞。”
月輕顏那一刻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震,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喊了一聲,“死亡纏繞!”
隨着她最後一個音節結束,一道巨大的嫩綠色氣流衝破天際,眼前的一幕奇異的景象讓她張大的嘴裡可以塞下個鴨蛋。她睜睜看着院子裡那些不知名的花草開始變粗變長,接着瘋了般的朝月輕舞和月輕霞兩個人糾纏過去……
“啊……不要!”
月輕舞和月輕霞還沒反應出這是怎麼回事,身體和武器瞬間被柔軟又美麗的枝條死死的纏繞住了,還越纏越緊,眼看着她們美麗的小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粗重……
“賤丫頭……快……快放開我們!”月輕舞滿眼的驚駭欲死,朝着月輕顏痛苦的叫道。
月輕霞也掙扎着哭道:“救……救……命!”
“你不是……沒有開啓天賦嗎?怎麼……會這等厲害的控制之術?你……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麼禁忌的……邪術?”月輕舞仇恨的望向木呆呆的月輕顏,她好恨一開始和這個賤丫頭那麼多廢話,現在自己和四妹妹反而受制於她!
對於月輕舞的污衊,月輕顏是完全沒有聽見。
她好像看見了一股綠色的生機勃勃的氣機在身體的奇經八脈中柔和的流動,時不時的還輕輕的跳躍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而在她的臍下三寸的地方,一波又一波的純淨的綠色能量在隨波盪漾,那個地方不是傳說中的丹田位置嗎……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能看見肉體之下的筋骨脈絡,還有丹田了?
“五妹妹……你快點放開我和三姐姐!”月輕霞痛苦的喚道,“你……難道真的要弒姐嗎?要是真的將……我和三姐姐殺了,你也跑不掉啊,月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犯傻!”
被月輕霞的聲音拉回神的月輕顏,這才擡起頭,轉眸看向她們。
當看到月輕舞和月輕霞被纏繞的樣子和痛苦的表情,月輕顏也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攤開自己滿是肉繭的小手,看了又看,她明明天賦都沒有開啓,怎麼可以使用木靈法士的“死亡纏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