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篡權奪位之戰

莫鬱聽了母親的話後回到韓府,將母親的話傳達給了憂心的丈夫,韓郯亦認爲莫翎羽的話甚有道理。

於是連日來都在忙着吏部的事宜,至於賑災銀兩籌集問題,韓郯自請與楚文煙一同籌集,並將自己在城郊外的一處房產賣掉充公。

女皇深表欣慰,韓郯重獲女皇信任,流言蜚語也漸漸平息。

只是兵部侍郎白琪卻依舊死咬住此事不放。

密奏女皇,施以奸言,說韓郯不過是故意爲之,其下房產怎能就只有這一處?隨隨便便就可以輕易出手,更能說明其司馬昭之心。

女皇秘密召見了白琪,破天荒當面斥責了她。

“白愛卿,你說韓郯尚書有不軌之心,你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便該老老實實做好分內之事,你身爲朝廷大臣,從三品侍郎,怎能越級上奏?理當和睦朝堂,爲孤家分憂,莫要再做這些無用之事,讓孤家失望!”

次日,白琪被女皇傳喚到御書房斥責之時便傳的滿京城都是,也傳到了韓郯耳中。

“夫君,莫要大意,女皇此舉無非是想把你放在火上炙烤,表面上是殺雞儆猴,讓那些個彈劾你的人以此爲誡,但實則是將此怒火引到夫君身上,若此時含糊大意,那些個想要加害夫君之人必會再施詭計,請夫君萬萬當心。”

莫鬱的一番話說的韓郯連連點頭稱是,她對這個愛妻還是甚爲滿意的,有勇有謀,雖是庶出,卻絕不驕矜造作,亦不妄自菲薄,反而還處處爲自己着想,真是韓家祖上積德,讓她娶了這麼位善解人意的夫人。

“夫人此番言語,爲夫定銘記於心,勞夫人費心了。”撫摸了下自己尚算平坦的小腹,韓郯笑的一臉溫柔。“即便是爲了我們的孩兒,爲夫也定會與這幫欲置我於死地之人鬥爭到底!”

莫鬱欣慰的將韓郯攬在自己胸膛,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

“夫君如此辛苦,妾身恨不能爲夫君分去所有煩憂,只盼着我們的孩子早日降生,纔好對得起公婆期許。”

“此生有你,足矣。”韓郯靜靜地閉上雙眼,將頭結實的貼在莫鬱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只有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安定。

無論朝堂上她是多麼的堅強,多麼的不屈,只要一回到府中,面對他那溫文爾雅,端莊大方,她便心安到足以抗衡所有的邪惡。

遙想當初,莫鬱可是整個帝京內最出色的大家公子,即便是庶出之子,然其舉手投足絕不亞於嫡出子,溫文爾雅,善解人意,這是最讓韓郯傾心仰慕之處。

亦是因爲當初的驚鴻一瞥,此生,二人便再也分不開了。

她不顧當時父母反對,毅然決然的娶了當時還是三品侍郎之庶子的莫鬱。

但她從未後悔過當初的舉動。

莫鬱進府後,父母百般刁難,但莫鬱始終都是謙恭有序,低眉順眼,不與父母計較,亦不讓自己爲難。

直到後來莫允做了皇后,莫家也跟着揚眉吐氣,擡高了門楣,父母才漸漸褪去了對莫鬱的門第成見。

只是,這份情,她始終記得,也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絕不負此男子。

一直以來,她也始終潔身自好,從不去煙花柳巷消遣。

七星丞相,身高七尺,眉眼端麗,性情暴力,狂妄自大,然心胸狹隘,擅用奸計,小人也。

女皇殷如姬,亦不能撼動,先皇寵幸,崩前叮囑,萬不可廢

相,致使多年來,相心狂野,意欲權傾天下,取而代之。

如姬二十三年,丞相邱熵舉兵造反,兵部侍郎白琪私盜虎兵符,將帝京圍之,水泄不通。

一品尚書韓郯,派遣調度宮中勢力反抗,慘遭不幸,死於白琪手下一死士之手,連同腹中孩兒皆遭不測。

貴妃高氏,秘密調遣府中家丁,順密道進入皇宮護駕,其親信殤嬪爲護皇駕,被白琪斬殺,慘死於光華大殿門口。

融嬪白涵,率領一早悄悄入宮的府中家丁,在西門堵截,因西門外是一片森林密地,最易逃脫,弟弟白琪一早傳書給融嬪,讓其守株待兔。

莫翎羽得知消息時正與小妾蒲氏纏綿於榻上,衣襟鬆垮的將蒲芳亞推下牀,利落穿衣。

蒲芳亞趁機自牀下摸出匕首,朝着莫翎羽刺去,被及時趕到的夫人餘言攔下。蒲芳亞一擊不成一刀砍在餘言手臂,餘言吃痛卻還是死死將其攔下。

莫翎羽一枚銀針脫手,蒲芳亞便瞬間沒了聲息。

得知女婿爲護皇駕身亡,莫翎羽痛心疾首,不過還是拿着韓郯事先交予其保管的鷹兵符,召喚將士們,殺進帝京,救駕。

禮部尚書高新雲,是朝中的男子官員,也因此事,連夜奔走,他只擔憂哥哥映貴妃的安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到莫翎羽帶兵,立即從馬上俯首求救,莫翎羽答允帶其一同入宮,高新雲千恩萬謝,駕馬跟隨。

融嬪被皇后莫允以及深愛女皇的昶妃周冥暗算,一干人等全部被包圍,活活被烈火焚身而死。

誰若是出了包圍圈莫允便下令將其用弓箭射殺,白涵臨終前死死瞪着眼珠,滿臉不甘。

寒夜漫漫,一夜之間腥風血雨。

整個帝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朝元老邱熵,國之棟樑,卻起兵造反,代軍攻進帝京。

女皇痛心疾首,揮淚下令,念其年歲已高,亦對七星有恩,免其死罪,邱氏一家,成年女子一律革職查辦,發配邊疆,成年男子賣給荒漠牧羊人做奴隸。未至成年一律驅逐出境,永不許踏入七星國內。

所有參與謀反之人,女皇皆以律法懲處。

一切處理完以後,女皇殷如姬一臉疲憊的望着身側的鐘離無殤。

“都結束了嗎?”

鍾離無殤,一品帶刀護衛,女皇之親信。

此刻她微眯雙眼,看着打掃着殿外狼藉的宮人們,淡淡開口道:“是啊,都結束了嗎?”

殷如姬瞬間睜眼,身後是展怡康冰冷的匕首,死死地抵在她的脖子上。

“女皇陛下,你機關算盡,沒料到吧!最終會死於我手。”

“你不是他,我一早便有所猜想,你費盡心機扮演着怡康,無非就是欺我沒有嗅覺,嗅不出你二人的味道。”女皇疲憊道。

鍾離無殤回眸看到這一幕也嚇得不輕。

“展怡滯,你答應過我的,會留女皇陛下一命的。”

“你還真是個傻丫頭!”未等展怡滯開口,殷如姬率先開口了,“若不除了孤家,他又如何篡權奪位?他要的從來不是你這個笨丫頭,他要的是整個天下!”

“閉嘴!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多話!”展怡滯扭曲了嘴臉威脅道,匕首在殷如姬白皙的頸上劃出了血痕。

“不要……”鍾離無殤徹底慌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昨日還是溫香軟玉在懷,今日卻因利益驅使而變得如此醜陋不堪。

他明明說過,只要除掉丞相,他便嫁給她,遠走天涯,她可以不要這萬千殊榮,女皇的信任,他也答應放下恩怨隨她浪跡天涯,爲什麼?就只有這一個晚上而已,爲什麼?一切都變了。

二十三年前,先皇駕崩,與此同時當時的大公主殷如雪死於非命,不得盛寵的二公主殷如姬一舉登上帝位,權傾天下。

次年春,年僅七歲的鐘離無殤因武藝精湛,被女皇殷如姬看重,並培養其做御前暗衛。

同年秋,女皇東遊與靜心山彥肌公主之婿展怡康相識,二人十分投緣,一見如故,便在將要返京時在山中過了夜。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是多麼的漫長,她身爲暗衛,隻身站在山口,整整一夜,直到太陽完全從山間掙扎出來,她纔再次聽到了山中動靜。

如姬三年夏日,女皇心思煩亂,臨盆之期將至,她與姐姐鍾離無慾一同奉命去靜心山傳話。

不料在半路遇上了彥肌公主手下,姐姐鍾離無慾爲掩護其傳信,隻身與一干人等抗衡,結果慘遭不幸,她順着小徑上山,一路上都被彥肌公主帶領手下追殺。

直到到達了山頂,她才喘着粗氣拍響了一房屋的木門,直覺告訴她,那個如玉般的男子就在那個房間內。

開門的果然是個男子,於是她便將女皇密信交給了對方。按照女皇的形容,她以爲,自己見到的就是展怡康。

男子接過密信,將無殤藏匿在了自己牀下,直到彥肌公主帶人進來問話,男子對答如流,三言兩語便將其打發。

也是在聽其談話間才得知,那人並不是展怡康,而是他的雙生胎弟弟,展怡滯。

男子好笑的將她從牀下揪出,表示會向哥哥轉達此事。

在展怡滯的再三保證下,鍾離無殤最終順着後山溜走了。

展怡滯沒有食言,待安全送走了鍾離無殤後便將密信交給了展怡康,誰知,展怡康欲殺人滅口,當晚便要毒害弟弟展怡滯,不巧的是那杯毒酒被當時送飯的丫鬟失手打翻,展怡滯得知後連夜狼狽逃走。

因二人神色樣貌相近,於是展怡滯便隻身來到帝京,無意中得知了女皇的隱疾,沒有嗅覺,於是,展怡滯便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與女皇殷如姬相會,以哥哥展怡康的身份一直留在女皇身邊。

展怡康得知弟弟沒有被毒酒毒死後便留下一封書信下山去了。

直到到了帝京才知道,弟弟已經代替他留在了女皇身邊。

展怡康惱羞成怒,欲要揭穿弟弟展怡滯,卻不幸被展怡滯派人暗殺,割去頭顱,屍體被扔到了亂葬崗。

彥肌公主看到了展怡康的書信,信上只說展怡康有事外出,不日便會回來,可一去就是兩個月未果。

與此同時,彥肌公主發現自己已有身孕,於是決定派人下山打探。

手下人四處打探,有人在七星國皇城內見過展怡滯,便以爲是展怡康,於是回稟彥肌公主,說展怡康被女皇權勢誘惑,常駐帝京了。

彥肌公主聽後勃然大怒,手下人告知其女皇即將臨盆,於是彥肌公主便決定將計就計,將山上死了母親的孤女帶到宮中掉了包,將剛出生的小皇子偷了回來,養在身邊,當時的小皇子便是如今彥肌公主的大弟子——喻唯安。

然而,鍾離無殤終究是認出了展怡滯,就在展怡滯要將其滅口時才發現,這個小丫頭彷彿對自己有情,於是展怡滯便決定利用鍾離無殤的感情而去完成他的野心。

二十多年來,他精心策劃,與丞相邱熵勾結,又秘密聯絡建立自己的黨羽,等待的無非就是這一夜的翻雲覆雨。

丞相邱熵,直至死亡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被展怡滯利用了。

還有那可憐的兵部侍郎白琪,臨死前都還不相信,那把劍是展怡滯親手插進自己胸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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