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你別難過,爲娘以後不會逼你娶夫。”見兩人走遠,鳳戰天就拍了拍鳳無雙的肩膀,寬慰道。
鳳無雙眸中立馬洶涌出酸楚的淚意,哽咽地反問,“孃親都知道了?”
“嗯,爲娘不怪你,以後隨你怎麼過日子,只是千萬別苦着自己。”鳳戰天點頭。
“孃親!”鳳無雙感動地喚了一聲,就立刻撲入鳳戰天懷裡嚎啕大哭,一邊道:“謝謝您。能看到弟弟幸福,我高興,真的很高興……”
新房內,兩位新人交臂喝下一杯合巹酒,就上了牀榻,開始爲對方寬衣。
鳳千雪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緊張,雙手彷彿不聽自己使喚似的,抖得厲害,而洛安衣上的盤扣仿若生了根,無論他怎麼擺弄,都未曾鬆動半分。
“還是我來吧。”洛安將男子的情緒都收入了眼底,忍俊不禁,便撥開男子的手,自己解了起來。
“笑塵,若沒有我孃親的牽線,你還會娶我嗎?”男子紅着臉地看向女子,突然問出一句,求知心切。此時的他已被女子脫得只剩下中衣,呼吸起伏間,白淨的肌膚和胸前的肌理若隱若現,就連那兩朵紅梅也彷彿在悄然綻放。
“不會。”洛安如實答曰,見男子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她連忙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莞爾笑曰,“千雪,我很喜歡你,但一切未知情前,我很確定自己沒有勇氣主動向母親求娶你。因爲在我認知裡,無論是你的親人,還是我的,她們都會堅決反對你我的結合,如此情況下,我們就算強行在一起,失了爲人最基本的孝道和準則,又能有什麼意義?”
“那你之前喜歡我,僅是因爲我是你的親人嗎?”男子又問。
“不是,所以我很感激母親能給我娶你爲夫的機會。”洛安伸手執過男子的手,與他對視間,無任何閃躲,誠意滿滿。
“真的?你對我的喜歡是出於男女之情?”男子眼睛一亮,溢出喜悅的光彩。
洛安湊近,在男子肉脣上親了一口,才笑看向他,吐氣如蘭,“你說呢?”
見女子覆身上來,男子配合躺倒,卻目光羞怯地看着她,弱弱道:“笑塵,我緊張電影世界逍遙行最新章節。”
“我教你。”洛安拉下喜色牀帳,就低下身子吻住了男子的脣。
不一會,帳內傳出如下曖昧的對話,“雪,有沒有準備好了?”
“嗯。”
“那我來了哈!”
“……”
……
第二日,日上三竿,洛安才堪堪起牀,不得不感嘆練武的男子體力果然不一般,看向身邊的男子,見他也睜開了眼,她連忙湊上去吻了吻他的額,輕柔地道了句,“早安。”
男子睜着一雙明亮的星眸歡喜地望着她,問了個可愛的問題,“笑塵,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是不是真的已經成爲一對夫妻了?”
洛安啼笑皆非,伸手在男子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一邊問,“感覺如何?”
“痛。”男子倒吸一口氣。
“還有腰下三寸的位置呢?”洛安繼續問,視線不懷好意地瞥向男子那個尷尬的位置。
“也痛。”男子用心感受了一下,頓蹙了眉,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赤裸身子,以防女子再次化身爲狼。
“那不就行了。”洛安向男子挑眉,見其一臉防備,她無奈,連忙上前幫他掖了掖被子,“放心,你身體就算再硬朗,我這兩日也不會再碰你,等你休養好了,我們便啓程回鳳都。”
“你是不是要起了?”男子見着女子未着寸縷的身子,俊臉紅了紅,並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嗯,我早上沒早起去給母親和兩位爹爹請安已是不敬,這會子自然要過去跟她們賠罪的。”洛安點點頭,說着,她就起了身。
“我幫你!”見洛安欲穿衣,男子連忙想盡自己的本分侍候她,卻被女子按回了牀上,聽她言,“你初經事,身子弱,容易受寒,好好休息便是。日後有的是你侍候我的機會,不用急在這一時。”他頓暖了心,點點頭,不再妄爲。
洛安穿戴完,就分別去給三位長輩賠罪,不過,三位長輩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反而叮囑她多陪陪鳳千雪,將近午膳之時,一行人聚在一起用了膳。
婁瑞兒和江恨離見洛安高興,心裡也替她高興,沒有任何嫉妒的情緒。尤其江恨離,自從他從洛安口中得知鳳戰天一家與自己是親眷關係後,更對這一家子生出親切感,對鳳無雙和鳳千雪這對姐弟倆也換了家人間的稱謂。
……
回到自己新房的時候,洛安手上端着一碗藥,見牀上的男子已經在小廝的伺候下用完膳,她連忙上前將手中的藥遞給他,督促道:“快把藥喝了。”
男子出於本能地蹙了蹙眉,但還是將碗湊至自己脣邊,一飲而盡。
“真乖,這是獎勵。”不等男子回味口中的苦味,洛安就將手中藏着的蜜餞塞進了他口中。
“笑塵,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見女子輕車熟路的,男子忍俊不禁。
“其實也非習慣使然,想到便做了,就這麼簡單。”見男子一頭烏髮凌亂得厲害,洛安便從懷裡掏出一柄象牙梳坐到牀邊給他梳起了發。
“你真好。”男子幸福地眯眼一笑,安然享受着女子的服務。
“你看上的,怎會不好?”將男子的發理順,洛安便提出建議,“雪,要不要出去走一圈再回來休息?”
“好,我一直睡被窩裡也不習慣都市至尊系統最新章節。”男子點頭,便任由女子攙扶着起了身。
女子怕他受寒,便將其渾身上下裹了個嚴嚴實實,才與他一起出門。
……
兩日後,在洛安精心的照顧下,鳳千雪身體終於完全恢復,當夜便主動向洛安索歡,想盡一個身爲夫郎的義務,當然,他自己也樂在其中。
第二日一大早,洛安就帶着自家三個男人低調啓程。
雖已至春季,但氣溫仍舊偏低,曾經途中的一截官道被冰雪封住,一行人只得繞遠路改走山道。
那處山道位於陡峭的山壁上,一旁便是被鳳天百姓譽爲“慈父河”的鳳江,只是,這一段鳳江並不溫柔,反而十分洶涌危險,人若跌入,不消片刻就會被這無情的水浪轉入腹中,凶多吉少。
洛安一行人在這條山道上都走得極爲謹慎,幸好四人都有武功功底,還算輕鬆。
可有時老天就喜歡跟人開玩笑,讓人體會功敗垂成的痛苦滋味,而洛安一行人就是老天此次開玩笑的對象之一。
她們本以爲這次能順利離開這裡,卻不想中途竟碰上了山體落石,那巨大的落石砸下,縱使身上有蓋世武功,也抵禦不了分毫。洛安一個不慎,直接被砸入了鳳江裡,才一瞬,她就在湍急的水流中失了蹤影。
江恨離想都沒想,直接縱身跳入鳳江欲救人,不一會,亦被激流衝得沒了影。
婁瑞兒和鳳千雪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跡象,鳳千雪見洛安和江恨離都入水不見了蹤影,急紅了眼,也想跳下去,卻被婁瑞兒一把拽住。
婁瑞兒也心急如焚,但比起鳳千雪,他思維比較理智,見江恨離跳入水遲遲未上岸,便知這段鳳江跳不得,不然不僅救不上人,還會令自己陷入險境,所以他才果斷阻了鳳千雪的莽撞之舉,對他搖頭道:“千雪,這水急得很,你跳了也沒用,到時你讓我這個半瞎之人如何安全離開這條山道去尋人過來支援?!”
說來也神奇,洛安和江恨離下水後不久,落石運動就呈停歇趨勢,所以,這兩個男子暫時安全。
“可是我好怕她出事!還有表哥他怎麼還不上來?”鳳千雪望着眼前的江水,滿臉奔潰絕望。
“她們都是命大之人,不會出事的!”婁瑞兒連忙寬慰,其實也在說服自己。
“對,她們都不會出事,我們快起身,儘快離開這裡,然後去尋人來救援!”鳳千雪終於拉回理智,反手拽起身邊的婁瑞兒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走。
婁瑞兒見身邊的男子臉色慘白,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十分不對勁,便下意識地往下看去,才隱約看清男子一條腿上膝蓋處赫然一個血窟窿,後面已經拖了一路血跡,他一驚,連忙提醒男子,“千雪,你腿上受傷了!”
“我沒事。”鳳千雪一心找人救援,壓根沒想到那麼多,身上的痛楚早全部拋之腦後。
“不行!你再這樣走下去,這條腿會廢了的!”婁瑞兒連忙停住,阻止男子的自殘行爲。
“爲了儘早尋人過來救援,我這條腿就算廢了又如何?”鳳千雪不管那麼多,紅着眼瞪向婁瑞兒,吼道。
“千雪,你別這樣,我也急,可我不能不管你,不然日後你出了事我如何跟她交代。”婁瑞兒何嘗不痛苦。一個半瞎,一個腿受傷,他真不知何時才能走出這條山道,若晚了,未及時尋到救援,安和離會陷入何種危險的境地,他不敢想象血色法師。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連忙顫顫巍巍地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銀製的哨子,循着腦海中很久以前洛安教他的方法吹了幾下,發出求救的信息。不一會,耳中聽到一聲迴應,他一喜,連忙將那哨子湊到脣邊,又用力吹了幾下,告訴對方他現在所處的位置。
“瑞兒,你在做什麼?”鳳千雪將婁瑞兒的行爲都收入了眼底,覺得怪異,連忙問出。
“我尋到救援了。”婁瑞兒對男子笑言,絕望的內心終於裂開一道口子,灌進希望的曙光。
“究竟怎麼回事?”鳳千雪不理解,蹙了眉。
“這是墨宮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無音哨,無聲,卻有音,按洛安的說法,那是一種尋常人難以辨識的聲波,只有通過專門訓練打通耳根的人才能聽到,我不才,曾受過安指點,所以略懂一二,沒想到如今竟然派上用場了。”婁瑞兒耐心解釋,見男子膝上仍在冒血,他連忙攙着他坐到一旁,關切道:“你這傷口得趕緊處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瑞兒,你真的變了,跟以前我所認識的那個婁瑞兒很不一樣。”鳳千雪是見識過婁瑞兒過往的,所以,見到婁瑞兒此時種種理智的表現,他不免有種重新認識了一個人的體會。
“那就好,我也算不負她所望了。”婁瑞兒淡淡一笑,一邊憑着微弱的視覺給鳳千雪處理傷口。
“我來吧,我從小就在軍營長大,這點小事還是會處理的。”鳳千雪看出婁瑞兒的吃力,連忙強撐起疲憊地軟倒在山壁上的上半身,親自動起手來。
半晌,墨宮在外接應的人才尋過來,在一處陡峭的山道上發現兩個遍體鱗傷的男子相互依偎在一起,似是睡着了,嚇一跳,連忙上前實施救援,同時得知洛安和江恨離相繼落水的消息,頓一個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召集更多人過來,並讓她們攜帶工具,開始實施地毯式搜救計劃。
……
另一邊,洛安掉入鳳江後,只覺得這水冰冷徹骨得厲害,於是拼了命想往岸上游,暗自慶幸自己前世學過游泳,纔不至於淹死。
奈何人在大自然面前永遠都是渺小的,所以,儘管她盡了全力,卻還是被水流衝離了岸,不知東南西北,最終失了知覺,滿心憤恨和不甘。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樸素的小牀上,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邊起身,一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些。
“呀!你醒啦!”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見洛安醒來,他略微驚訝,隨即喜悅,清亮的少年嗓音。
其實,也不能稱之爲男人,而是一個天使般可愛的男孩。他長着一張巴掌大的娃娃臉,五官也十分精緻,一雙大又圓的眸子明亮而又純淨,粉脣肉嘟嘟的,引人恨不得在上面一親芳澤才甘心,肌膚白裡透粉,笑容甜美,模樣十分討喜,仿若現代商鋪櫥窗裡展示的洋娃娃。
“你是誰?”洛安見着來人的模樣,微微愣神,只因來人不僅是個可愛的小正太,還光着腦袋,戴着僧帽,身上穿着青灰色的僧衣,顯然是個小沙彌。
“我法號妙語,但平時大家都喚我‘阿妙’,姐姐也可以這般喚我,對了,姐姐叫什麼名字?”那小沙彌將托盤上的齋飯都端出一一擺在桌上,動作十分麻利。
“我叫洛安。”洛安下意識地答了一句。腦袋依舊暈得厲害,極爲不適,她索性輕輕捶打。
“那我以後喚你‘洛姐姐’好了!”阿妙自來熟,他將膳食都擺好,就上前欲扶洛安,“洛姐姐,將你救起後,你便已經陷入昏迷狀態,昏了將近十天,大夫說你今日可能會醒。心想你剛醒來肚子一定會很餓,所以我便提前爲你備了齋雄霸南亞全文閱讀。這才端來,你便醒了,真巧!來,我扶你起來用膳,我們寺廟裡只有粗茶淡飯,你將就着吃點吧,總比餓着肚子好。”
被他這樣一說,洛安還真覺得餓極,肚子裡傳出“咕嚕”的響聲,她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上僅着中衣,而且中衣不是自己的,她一驚,擡頭連忙問向阿妙,“我的衣服呢?”
“洛姐姐,你的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還帶着血跡,早不能用了,我便給你燒了,想給你去去晦氣,你不介意吧?”阿妙對洛安眯眼一笑,純真無害。
“那我衣上的東西呢?”洛安暗叫糟糕。平時,她怕有意外發生,便讓製衣人給她衣內縫製了暗格,暗格上有許多暗釦,而她隨身攜帶的重要物件都會放進暗格裡面,就算她大幅度動作或者掉入水裡,也不用擔心那些物件被甩飛或者被水沖走,可如今,衣服被人燒了,裡面的東西又怎會倖免於難?
果不其然,阿妙眨了眨無辜的大眼,撓着頭道:“衣服上有東西嗎?我怎麼沒發現?”
其實,也不能怪這孩子,畢竟那衣上的暗格藏得極爲隱秘,若不仔細找,的確發現不了,“算了,不礙事。”洛安擺擺手,不想再計較,任由阿妙攙扶着起了身,才發覺四肢僵硬得厲害,顯然是在牀上躺久了留下的後遺症。
阿妙怕洛安受寒,連忙尋了件厚實的襖子給她披上,一邊寬慰着,“慢慢來,總會好的。”
“是你救了我?”洛安看了看自己手臂和腰上的繃帶,便知自己掉入水裡後碰了礁石,所以落得這一身累累傷痕。
“嗯,那天正巧輪到我去挑水,就在河灘上發現了你,那時你已經奄奄一息,我嚇一跳,連忙去把我師父和師兄他們都喊來,一起把你搬回了寺廟裡,找來附近村裡的大夫給你救治。”阿妙點點頭,他個子比洛安略矮,所以他與她說話的時候總仰着一個小腦袋,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樣。
“這裡是哪?”洛安繼續問。
“這裡是渡緣寺,洛姐姐以前可曾聽過?”阿妙希冀地看着洛安,雙目晶亮得仿若兩顆璀璨的寶石。
洛安蹙眉想了想,隨即搖頭。
“果然,像我們這種山溝裡的小地方,誰會注意。”阿妙失望,拉攏了腦袋。
“你告訴姐姐,姐姐不就知道了?”見着阿妙孩子氣的一面,洛安心裡瞬間變得軟綿綿的,於是伸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誘哄道。
“洛姐姐,你好溫柔。”對洛安的軟語,阿妙很受用,笑出一口白牙。由始至終,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洛安,生怕她摔倒,此時關切地問出一句,“洛姐姐,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感覺好多了?要不要先去飯桌上,齋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洛安點點頭,就在阿妙的攙扶下上了飯桌,開始用膳,一邊聽着阿妙的講解。
聽完,她才知她此時的座標位於鳳天與赤月交界處山脈的一處山谷中,這裡人煙稀少,十分偏僻,離她出事的地方也隔了幾百裡的距離。
“阿妙,從這裡出去到最近的縣城,需要多少時間?”洛安十分鬱悶,沒想到自己落個水都能飄這麼遠的距離,沒被水淹死着實神奇,不過,這並不是她現在最想關心的問題。
“大概需要三個時辰。”阿妙歪着腦袋想了想,才道。忽然,他察覺洛安的用意,有點傷心,“洛姐姐這麼快就想離開了麼?”
“嗯,姐姐家裡有很多家人在等姐姐回去,姐姐不想讓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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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美男終於出場,離完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