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竄連起來,他瞬間發現,這個男子簡直就是最近他跟洛安遭遇的一切禍事的罪魁禍首,心裡更是氣得想立刻上前掐死這個男子。
卻不想,自己一切想通後,擡眸的當口,正看見這個水清淺伸手抓住洛安的畫面,洛安想掙脫,他卻死死不放,甚至還低頭,將他的脣吻上了洛安的。
他被氣瘋了,便立馬衝了進來,一把將這個不僅陰險惡毒、還不知羞恥的男子拽到了地上,並趁他未反應過來的當口,立馬跨坐他身上去,只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洛安被驚到了,愣愣地看着葉逸辰坐在水清淺身上對其一頓胖揍,怎也沒想到小刺蝟會在這時候突然衝進來。
“主子,主子,快阻止葉公子吧!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婁瑞兒看着葉逸辰對那水公子的打法,有些擔憂,又不敢上前阻止,便只好跑到洛安身邊,扯住洛安的袖子,焦急地祈求道。
他已有些後悔剛纔跟葉公子說了水清淺的事。
剛纔,自己一解釋完,葉公子就一臉沉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自己看着他的面色越來越黑,便問他究竟怎麼了,他就無厘頭地說了一句,他跟水清淺有仇,便什麼都不說了。
於是,自己便更加的疑惑了。
不一會,葉公子似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拉着自己就往前院走去,自己又忍不住問他要做什麼,他說,他只想去看看那位水清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只是,自己卻聽出,他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咬牙切齒的。
雖不知是因爲什麼,但他可以看出,葉公子在生氣,所以,他怕葉公子一衝動,做出什麼錯事來,就任由葉公子將自己拉來了前院,自己好看住他。
來到前院,自己就和葉公子踮腳悄悄來到了正廳門外,透過門縫看到了屋內的場景,屋內除了主子,就是這位水公子了,兩人正在交談着什麼。
只是,才一會,他就被驚到了,水公子竟然鉗制住了主子,而且,他還低頭吻上了主子。看着這一畫面,他心裡泛起濃濃的酸澀和憤怒,立馬想進去阻止,因爲,他清楚地知道,主子是被強迫的。
然,待他反應過來時,就見身側的藍色身影一閃,緊接着,就發生了之後的事情,出乎他的意外,又理所當然。
水公子這次做得的確過分了,連他都覺得憤怒,更別說葉公子了。
同是男子,所以,自己瞭解,一個男子若願意放下矜持主動親近一個女子,十之八九地說明,他對那個女子有意。
因此,他認知到,水公子也看上了主子。
可這也是最令他鬱悶的,他時常跟在主子身邊,私下裡,除了前段時日主子主動上門拜訪水公子那回,好像這兩人並沒有其他的接觸了。
且那次,僅憑兩人間客套的互動,他實在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水公子這等優秀高傲的男子中意主子。
想到此,他也不得不感嘆主子的魅力,似乎隨時隨地都能招惹桃花。
他心裡忍不住溢出無奈和苦楚,自己可不也被主子掠了芳心,卻無所適從。
洛安被婁瑞兒一拉,就立馬反應過來,看到葉逸辰還在拼命地揍着水清淺,即使心裡頭有些快意,但她也知道,小刺蝟這樣做無疑是不妥的。
水清淺是朝堂命官,小刺蝟傷了他,他若要追究起小刺蝟的行爲,小刺蝟也難以獨善其身。
想到此,她立刻衝上前將葉逸辰一把抱起,將其緊緊地箍在了自己的懷裡。
“洛安,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揍死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過來!”
葉逸辰雖然被洛安抱在了懷裡,但情緒依舊激動,很不安分,使勁地想掙脫開洛安的鉗制,一雙眸子惡狠狠地瞪着一旁的水清淺,嘴裡憤憤道。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現在只恨不得立刻弄死這個不要臉的男子。
於是,洛安更緊緊地箍住葉逸辰,哄道:“辰,冷靜冷靜,你這樣打人家,你的手也一定很疼吧,我會心疼的。”
說罷,她就捉起葉逸辰的手,小心地捧到嘴邊,心疼地吹了吹。
葉逸辰立時被洛安整得紅了臉,也溫順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女子,委屈地扁了扁嘴,卻不再說什麼,眼裡盈着淚光。
他分明看出,洛安的真正用意,是想維護水清淺。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水清淺在婁瑞兒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似剛纔被打的人根本不是他本人,他一邊閒適地將被扯落的面紗重新帶回了面上,並整了整自己些微凌亂的衣服和頭髮,一邊淡笑着看向洛安,平靜道:“殿下真是好福氣,能娶得這樣的男子,以後應能好好鍛鍊筋骨了。”
話雖說得平靜,卻仍能聽出其語中的諷刺之意。
他掩在袖下的手緊緊地握着,隱忍着心中的怒火,活至今,他第一次如此憤怒,不僅因爲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打,更因爲眼前的女子竟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反而心疼起葉逸辰的手。
看到她緊緊地抱着其他的男子,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裡泛出了難言的酸澀和不甘。
他之所以判定這個打了自己的藍衣男子是葉逸辰,是因爲,他早得到消息,稱右相家逸辰公子住在了麟王府上。
而剛剛自己才吻上鳳沐麟,這男子就衝過來將自己推到了地上,打自己的時候,他還宣稱鳳沐麟是他的女人。能如此大的醋意,如此的理直氣壯,除了葉逸辰還能有誰?
因爲,據他了解,目前爲止,鳳沐麟的身邊除了葉逸辰似乎沒有其他男子了,這也是自己在她身上一直所欣賞的地方,不濫情,不糜爛,世間已少有女子能做到如此。
被葉逸辰打,他其實本可以回手。且自己真的出手,葉逸辰只能吃虧,但腦袋裡閃過一個想法,他就壓制住了自己回手的衝動,生生地承受着葉逸辰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的痛意。
他想試試,自己若被葉逸辰打成重傷,眼前的這個女子會不會對自己流露同情,哪怕只一點點,也值。因爲,那說明,她對自己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可如今,他卻認知到,她不在乎自己,甚至,一點也沒有。
他心裡頓時感覺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認定的東西,他都會想盡辦法得到,哪怕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站在水清淺身側的婁瑞兒則意味不明地看着水清淺,自己剛纔,分明看到了水清淺的真容,聽傳聞說,他是醜顏,自己本不信,可如今,卻不得不信了。
只是,他不明白,水公子臉上的那些黑色莖蔓怎生得那般詭異呢?
想起上次在水公子府上,主子想看水公子的真容,自己其實也十分想看,只是水公子卻只讓主子看,自己本不明白。可現在,終於有些明白了。
估計從那時起,水公子就已對主子有些特殊。
葉逸辰一聽到水清淺的話,就立馬炸了毛,一雙眸子又惡狠狠地瞪向水清淺,吼道:“水清淺!你別給臉不要臉!”
“水公子,請自重!不要讓本殿看不起你!”
洛安也冷冷地瞥向水清淺,眸底掠過一抹幽光。
她心裡還是有些驚訝,水清淺剛纔爲何主動吻自己?難道是想陷害自己?但仔細一想,這個猜測就立馬被她否定,因爲,他若真的想害自己,何必非要犧牲自己的名節來做出這等事情?
而且,這是她的府上,除了出乎她意外的小刺蝟和瑞兒兩人,並沒有其他目擊人。
所以,他就算出去說他被自己佔了便宜,既拿不出證據,也沒有證人,估計無人會信他,只會認爲他在敗壞自己的名聲,她想,他還不至於這麼蠢吧?
如此看來,便只有另外一種她打死也不怎麼敢相信的可能性,就是,水清淺真的對自己有意。
可自己平時與他並無多接觸,就連在朝堂上,也只是同朝聽政罷了,並沒有多少交集,他究竟是因爲什麼看上自己的?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就算對自己有意又如何?與自己無關!
“殿下,清淺只是在對自己傾慕的女子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所以,清淺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又談何自重?”
水清淺聽着洛安的話,心裡有些受傷,面上依舊保持着平靜。他不理葉逸辰,只定定地注視着洛安,語氣認真道。
葉逸辰火了,立馬又想回擊水清淺,卻感覺手裡被洛安緊了緊,便知,洛安在暗示自己先別說話,便只好不情不願地閉了嘴,只是他看向水清淺的眸理迸射出愈加濃烈的恨意。
洛安的嘴角終於重新挑起了笑意,道:“但是,本殿並不喜歡你,所以你剛纔的行爲,無疑是冒犯了本殿,不過,本殿大度,懶得計較,只當是被狗咬了一下!”
她終於尋到一個報復水清淺的辦法了,他既然對自己有意,那自己就狠狠踩踏他對自己的心意。
人常說,誰先動了情,誰便輸了。那麼,水清淺他輸定了!
要怪只怪他主動向自己露出了他的一處軟肋,那自己當然得不客氣地踩幾腳。
雖然這樣做,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大道德,但是,自己現在暫時還未抓到水清淺的其他把柄,便只好先將就着利用他這個軟肋了。
她身側的葉逸辰聽着洛安的話,就感覺一陣爽快,雖然眼前的男子不可能成爲自己的威脅,但從洛安嘴裡聽到她不喜歡水清淺的話語,他更覺得心安。
而他自己之所以認定水清淺不會成爲自己的威脅,不僅因爲水清淺現在是洛安的死對頭,更因爲,自己剛纔揍他的時候,無意扯落了他的面紗,看見了他的真容,當真醜!如他那醜陋的心一般,看着都令人覺得反胃。
長相如此恐怖的男子,就算不是洛安,換了其他女子,恐怕也都不敢娶進門吧!不過,只能算他活該!
婁瑞兒則默默退至洛安身後,垂了眸子,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
光有一個葉公子已經夠他難受的了,若再來一個水公子,那他以後的生活是真的無望了。
水清淺聽着洛安絕情的話語,心忍不住一窒,傳出痛意,若不是面上有那些黑色莖蔓,他此時的面色一定是發白的。
掩在袖下的手緊緊地握了握,他才保持住鎮定,一雙眸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女子,只恨不得挖出她的心,看看其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她怎能說出這樣的話語?!怎能!竟將自己的心意當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受她待見嗎?!雖然自己算計過她,可並未給她造成多大的損失,甚至還提前撮合了她跟葉逸辰。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有些後悔。他以前從不知後悔爲何物,可這次,卻真的體會到了。
他現在更是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讓她尋到了對付自己的武器,自己卻無力反抗。
不過,若他現在流露出脆弱,只會讓眼前的女子更加猖狂。所以,他咬了咬牙,強自鎮定地開口,“既然殿下這麼不待見清淺,清淺就先回了。”
他真的待不下去了。怕自己再待下去,他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衝動的事來。
“請恕本殿不送。”
洛安客套地笑了笑,便朝着門外喊了聲,“申管家——”
心裡卻在暗自冷笑,水清淺,沒想到你也會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申雪聽得洛安喚自己,立馬從某個角落竄了出來,來到洛安跟前,恭敬地問道:“殿下找老奴何事?”
“申管家,勞煩你代本殿將水公子送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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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看了一眼水清淺,纔看向申雪,吩咐道。
“是,殿下。”
申雪應了聲,便轉眸看向水清淺,面上露出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葉公子,請吧。”
水清淺轉眸幽深地看了一眼洛安,道了聲“希望殿下的身子能儘快養好,清淺改日再登門拜訪。”說罷,不等洛安迴應,他就轉身款款地離開了。
申雪看向洛安別有意味地笑了笑,纔跟上了水清淺。
水清淺跟申雪離開後不久,葉逸辰就朝着水清淺離開的方向低聲罵道:“鬼要你再過來!”
洛安哭笑不得,伸手摟住葉逸辰的身子,柔聲哄道:“辰,別生氣了嘛~爲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心裡暗自慶幸小刺蝟早來了幾步,看到水清淺鉗制自己的畫面纔不至於誤會自己,不然,若晚來了幾步,恰好看到水清淺吻自己的畫面,他肯定得誤會,那自己就得頭大了。
站在一旁的婁瑞兒垂着頭,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滿心苦澀。
心裡明明告知自己,以後將這當成平常事就行,但每每真的面對如此的畫面,他還是做不到自己心中所想。
畢竟,自己還是人,沒有絕情絕愛,看見心愛的女子當着自己的面摟着她心愛的男子,自己怎能不痛苦?
“洛安,你是不是早知道,這個水清淺就是那晚害了我們的男子?”
葉逸辰蹙眉看着洛安,質問道,語氣有些憤然。
洛安愣了愣,有些無奈,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嘴上如實答曰:“是,我都知道。”
而一旁的婁瑞兒則被驚到了,那晚?什麼那晚?難道是葉公子新婚之夜那晚?可那晚上不是軒皇女殿下陷害的主子跟葉公子?怎會牽扯到水公子?難道那晚水公子也參與了其中?!
想想,也有這個可能性,因爲水公子是軒皇女殿下那方的人,所以,他幫軒皇女殿下陷害主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殿下爲何沒有明說那晚的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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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偶曾經出現邏輯性錯誤
不知有木有人看出來?
不過
偶已經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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