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悠閒的向前走去,秦鬆跟在錯後三步的位置。
此時,已經要正午,陽光正烈,可是秦致遠走在烈日下卻覺得如沐春風,看着街上人越來越少,彎了脣角,“你還跟着做什麼?知道要怎麼做吧?”
秦鬆躬身道,“是!屬下知道!”
“那就趕緊去!”
秦致遠推斷確實不錯,此時柳非君真的不知道那個紈絝流/氓到底是誰,因爲他現在正在頭痛的看着對面一副仇恨模樣的姐弟。
柳老夫人面色不虞的看着柳云溪和柳沅君,眉頭皺的化不開,忽然,滿是皺紋的手猛的拍在桌子上,聲音裡帶着濃濃的怒氣,“溪兒,祖母一直以爲你單純善良,卻沒有想到你心胸這麼狹窄,難道你寧可相信別人的閒言閒語,也不相信祖母的話?”
柳云溪小臉微垂,死死咬着脣,既不回話,也不看人。
柳沅君看到姐姐的模樣,不由得上前一步,目光盯着柳老夫人,“祖母,我和姐姐沒有在祖母身邊長大,可是也是祖母的親孫子孫女,姐姐剛剛被人欺負,心裡一定難過,這個時候您不安慰反而還怪罪姐姐?”
略帶着點兒奶聲奶氣,但是聲聲都是質問的語氣,我們也是你的孫子孫女,爲什麼你總是偏疼大哥?
柳老夫人被柳沅君問的一滯,眼睛射出的光芒一下變得嚴厲,“反了你了?”
此時,柳云溪卻一把拉着柳沅君跪了下來,神色哀慼,但是又帶了點兒倔強,“祖母,我們
錯了,您別生氣!”
說完,繼續道,“前幾天,沅兒與人打架也是因爲別人說大哥從柳家挪用資財,以滿足私慾,這次溪兒在街上遇到的歹人口口聲聲說,只要大哥拿下柳家就會將我們趕出門去,溪兒這纔不滿大哥。”
“雖然,溪兒沒有在祖母膝下受教,可是母親也總教溪兒友愛兄弟,善待姊妹,可是若是有人有了歹心,溪兒不能讓弟弟受了委屈。”
“歹心?你說誰起了歹心?”柳老夫人聲色俱厲,她沒有想到,溪兒和沅兒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非君會有歹心?會私吞柳家家財?若不是非君身份不能暴露,何以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溪兒知道,大哥在祖母身邊長大,難免偏頗,可是溪兒不懂,爲什麼祖母如此相信他?柳家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做主?”
柳老夫人氣的憋紅了臉,這個臭丫頭,這是說她偏頗?
“祖母,這件事讓我們自己處理吧!”柳非君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如果一味的讓老夫人擋在前面,替她出頭,估計溪兒和沅兒的牴觸更大。
柳非君見柳老夫人不再說話,知道祖母是被氣的夠嗆,不由得有點好笑,祖母是越老越小,竟然真的和兩個孩子動氣,“溪兒,你爲什麼認爲大哥有歹心?”
柳云溪看了柳非君一眼,眼神中有莫名的神色,張了張嘴,卻又沒有嚥了回去,反而轉頭看向了柳老夫人。
柳非君更加疑惑,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柳云溪這一世對她這樣的抵
觸,若說是怕她搶了屬於他們的財產,她不相信,因爲上一世即便她嫁人,柳云溪和柳沅君依然將柳家偌大的家產給了她支配,所以在她眼裡,柳云溪和柳沅君不會是因爲家產而她有了嫌隙的人,那麼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柳老夫人將柳云溪神色不太對,不由得皺眉,雖然這個丫頭不是跟在自己身邊,但是這個丫頭的母親是什麼的性子她還是比較清楚的,不然她也不會放心的將柳家交出去,想到這裡,聲音軟了下來,“溪兒,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祖母不知道的?”
說完,柳老夫人使了眼色,屋裡伺候的人全都走了出去,但是卻將秦嬤嬤留了下來,秦嬤嬤是當初柳云溪母親的陪嫁,忠心耿耿,所以,如果是柳云溪知道的事情,那麼秦嬤嬤應該也是知道的。
“秦嬤嬤,將他們倆個扶起來!”
秦嬤嬤身體一僵,便走了過去,將柳云溪和柳沅君扶了起來,自己卻跪了下去,“老夫人,您別怪大小姐和二少爺,他們還小,不懂事!”
“秦嬤嬤,你知道什麼?你先說!”柳老夫人見秦嬤嬤跪下,眼色忽然變得深邃,不怕外面歹人使壞,就怕家裡小人作亂,想到這裡,柳老夫人面色凝重了起來。
秦嬤嬤面色一稟,她不過是想替小姐和少爺求情,卻沒有想到讓老夫人誤會,但是既然已經開口,她也不打算在忍着,即便是被趕出去,也要將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老夫人,大少爺人品出衆,但是庶子身份卻不能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