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如果不知道這幾個字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看向秦致遠的目光帶了點戒備,“秦兄是什麼意思?”
“柳兄該當知道!”秦致遠笑着說道,然後目光便鎖定在茶杯上,一手拿着茶蓋,輕輕的撥弄杯子裡的茶葉末子。
楚信彥從剛纔的失神中緩過來,看着柳非君的臉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見秦致遠終於出手,不由得解氣,就好像自己在柳非君的身上撕扯下一塊兒肉一般,解氣又解恨。
柳非君神色莫名的看着秦致遠,聲音低沉的問道,“侯爺是想分一杯羹?”
秦致遠見柳非君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臉色一冷,冷笑一聲,“柳當家當真覺得致遠是那強盜不成?在下也不過是提醒你一下,既然柳當家不領情,在下也不想妄作小人!”
說着,秦致遠忽的起身,莫名就帶起一股氣息,讓柳非君和楚信彥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柳非君見秦致遠真有離開的打算,不由得一急,幾步擋在了秦致遠面前,“秦兄稍安勿躁,非君不過是開個玩笑,如果真讓秦兄氣壞了身子,那倒是非君的不是了!”
楚信彥跟在秦致遠的身後,見柳非君白着臉躬身行禮的模樣,輕輕彎了嘴角。
秦致遠卻依然不依不撓,冷硬的面孔依然沒有絲毫軟化,看向柳非君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柳當家可是折煞致遠了,致遠當不得柳當家如此大禮
!”言語中都是冷嘲熱諷,說着,竟然還側身避過了柳非君的禮。
柳非君有些惱怒,但是卻因爲礙於秦致遠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不由得訕訕笑道,“秦兄,是非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見秦致遠仍然不鬆口,於是說道,“非君本來就是想要將繡莊的一成利潤送於秦兄,之前那樣說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秦致遠依然挺身站立在那裡,嗤笑道,“柳當家當真是大方,可惜,在下不是見了那等俗物就邁不動腿的人,柳當家還是自己留着吧!”
楚信彥可沒有想到秦致遠胃口這麼大,一成已經不少,此時卻仍然不鬆口,足見秦致遠的胃口有多大。
柳非君也是一愣,他覺得一成已經夠多了,而且錦繡莊前途一片大好。
“柳兄,致遠有自己喜歡的數字。”秦致遠提醒道
柳非君眉毛輕挑,這是要自己定利潤?勉強笑道,“秦兄喜歡什麼數字?”
秦致遠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比了一下,差點兒讓柳非君口吐鮮血,奶奶的,可真是夠黑的,還說他不是強盜?
三成?楚信彥瞪大了眼睛,看向柳非君的目光中有了同情,但是,他爲什麼這麼想大笑呢?柳非君也有今天!
“柳兄覺得這個數字好不好?”秦致遠看着柳非君多變的臉色,滿意的笑了。
柳非君深吸了口氣,他覺得如何?他覺
得他想殺人,三成?怎麼不說讓錦繡莊改姓?想到改姓,柳非君咬了咬脣,如果朝廷或者官府中的人真的看中了錦繡莊,伸手想拿走的話,那麼還真的就是改姓了,狠了狠心,臉色有些怪異的點頭,“非君覺得甚好!”
秦致遠笑容擴大,挺上道兒,“那就麻煩柳兄了哦!”說着,又坐回了椅子上。
楚信彥今天就是來看戲的,既然秦致遠沒有要走得意思,他當然也要跟着留下。
柳非君在心底嘆了口氣,就這樣讓秦致遠狠狠咬了一口,她真是肉疼,“那請秦兄稍等,非君馬上重新再做協議!”
柳非君早就想到馬家繡技一出一定會招來麻煩,所以早就想好了,一旦繡莊開業,就找一顆大樹,秦家堡有皇家背景,朝中之人必定要看秦致遠的面子,而且還有商人身份,對他柳非君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一成的利潤也是他早就想好的,既然要背靠大樹好乘涼,當然也要繳納乘涼費用,可是沒有想到秦致遠獅子大開口。
柳非君到了賬房又重新擬定了協議,拿到會客室時,那兩人正言談甚歡,柳非君不由得暗罵,這對奸佞小人,湊到一起一定沒有好事。
但是,卻還是揚起明媚的笑臉,“秦兄看看,如何?”
“柳兄寫出來的東西一定是妥當的。”雖然是這樣說着,秦致遠的目光卻一目十行的過了一遍,看到一處,皺了皺眉,“柳兄,此處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