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宅鬥剛剛開始,柳非君這邊卻已經氣氛融洽。
秦致遠不得不佩服柳非君的手段,一堆破布,就算是上等絲綢,也只是殘次品,可是被柳非君的成衣匠擺弄一番,竟然售價飆升。
衣服樣式新穎,搭配奇特,再加上一些小小的雙面繡法,不是特別費工夫,但是卻十分吸引人眼球。
僅僅一個月,錦繡莊的收益就已經讓他大跌眼鏡,秦致遠將賬冊推到一邊,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咂摸了一下,笑道,“柳兄,這茶泡的比上次香了許多,該當獎勵!”
柳非君有些尷尬的笑笑,上次,秦致遠來勢壓人,他當然沒給他好東西,可是這次算是自己人了,當然是好茶好水伺候着。
秦致遠彷彿沒有看到柳非君的神情,繼續道,“早知道柳兄如此善經營,我就該多要兩成!”
一句話,讓柳非君差點吐血,三成還少?什麼都不管,坐等收益,還嫌少?“秦兄玩笑了,你再多要一點,非君就只能去給你當掌櫃的了!”
秦致遠認真的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什麼時候柳兄想要往北面發展了,就來秦家堡做個掌櫃也好!”
柳非君目瞪口呆,這人!
秦致遠看了看柳非君被氣的啞口無言的樣子,不由得低頭一笑,那氣鼓鼓的臉蛋,還真是誘人,心裡一怔,他,又被他引/誘了!
秦致遠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有些恨恨的看向板着臉不說話的柳非君,這個男人真是個
妖孽!
可是,總是被柳非君有意無意的吸引目光也就算了,可是心底的那點躁動,還有身體上的異常,簡直太過可惡!
柳非君,不能再留了!
柳非君冷着臉,平復了一下心情,便感覺到秦致遠的炙熱的目光,但是目光裡似乎帶了恨意,讓他一驚,再看時,秦致遠已經收回了目光,表情淡然的品茶!
“秦兄,令堂生辰將近,非君準備了一副賀壽圖,不知道是不是合公主的心意,你先過一下目?如果不合適,非君再遣人修改!”柳非君掩下心底的壓抑,笑着說道。
秦致遠放下了茶杯,挑了挑眉,“柳兄真是有心了!非君兄的眼光致遠信得過,不用看了!我先替母親謝謝柳兄的心意!”
柳非君心底更加不解,剛纔他並沒有做什麼事情,爲什麼秦致遠的心思忽然就變了?連看都不看,也許不是相信他的眼光,而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爲什麼不放在心上?那麼只有沒有利用價值或者威脅到自己的人,這樣的人一定是要除掉,而且要快刀斬亂麻,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柳非君仔細想了想,他還在給秦致遠賺取銀兩,應該不會沒有利用價值,威脅到了他?也不會,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柳非君還掂的清楚,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威脅到一個有皇家背景的侯爺。
柳非君還沒有想出原委,秦致遠已經起身告辭,身形利落,腳步稍快。
柳非君望着秦致遠的背影,心,驀然重了!
柳非
君分析不出來,不是因爲秦致遠心思難測,而是因爲他絕對想不到是因爲秦致遠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
在柳非君看來,秦致遠行動間如行雲流水,可是,只有秦致遠知道,他是狼狽的逃了!
秦致遠走到一條巷子轉了進去,過了一會兒,纔看向錦繡莊的方向。
錦繡莊的門口,依然有一抹青衣,青衣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過去,還有不少小姐丫頭,遮着臉,嬌嬌媚媚的過去行禮。
秦致遠眉頭一皺,忽然就想起一個典故,‘擲果盈車’。
自從來了這裡,秦鬆總是埋怨,青陽城的人目中無人,竟然看不到他家主子的氣勢,竟然沒有被他家主子吸引,就連靠過來的女人也少了許多,言語中盡是失落。
秦致遠卻明白,‘珠玉在側,覺我形穢’,大概說的就是他與柳非君吧,可惜,柳非君是那顆珠玉!
但是,現在,他很想親手毀了這顆珠玉!
柳非君威脅到了他,不是威脅到了他的人,卻威脅到了他的心,他喜歡掌控別人,這種受人影響的心情讓他很不爽。
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斷袖,之所以讓他悸動,只因爲那個人是柳非君,只要沒有了柳非君,他就會變成原來那個冷靜自持的秦家堡堡主!
不過,母親生辰將近,他不會在此之前殺生,那就等他從秦家堡回來,柳非君此人,必須除掉!
秦致遠握了握拳頭,再看向那抹青衣時,眼中射出冷漠而狠厲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