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將軍這個人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虧得皇上對他一片信任,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竟然敢擄走南後,實在是膽大妄爲!”皇貴妃一提起南國將軍的事也是氣憤難當,臉上都出現不趁時宜的兇狠模樣。
“其實皇上對南國將軍還是有所提防的,雖然不知道他有何居心,但是卻是知道他是個不得信任之人,所以萬事也都沒有交給他,只是最近兩年,他卻是愈加的張狂,竟然隱約有了反叛之心!”皇貴妃再次說道。
“哦?!皇貴妃的意思是南國將軍近兩年纔將野心展露出來嗎?”寧雲莜抓住了話裡的問題。
“是的!南國將軍一直安分守己,所以皇上纔會將重任交付於他的身上,現在他大權在握,羽翼豐滿,倒是不敢輕易動他了!”皇貴妃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前堂之事,他們不應該知道,可是現在南皇垂簾聽政,南國將軍一手遮天,他們豈會不知!
“貴妃娘娘可曾想過,皇上也是兩年前被人行刺,身中劇毒……”寧雲莜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拿眼睛觀察着皇貴妃的神色。
“這個可能性我們也是猜到了,可是後來去查驗的時候,覺得不合情理,因爲當時南國將軍並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召集如此多的高手去爲他賣命,所以也就是現在無論南國將軍做什麼樣的挑釁,都按兵不動,爲了是查出和他一起的合夥人,將其一網打盡!”皇貴妃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好像太多了,畢竟寧雲莜的真實身份並沒有人知道,萬一……
“雲姑娘方纔過來可經過御花園,裡面的牡丹花開了嗎?”皇貴妃連忙轉移話題,防止寧雲莜再次追問下去。
寧雲莜本來還想再問一下,南後被擄走的具體詳情,誰知皇貴妃竟然突然問起了御花園中的精緻。聯想到在御花園看到的瓷妃,寧雲莜覺得倒是可以向皇貴妃詢問一下,她也是宮中的老人了!
“開了,而且不止開了一朵呢,很漂亮呢!”寧雲莜說道。
“是啊!若是在以往這個時候御花園最是熱鬧無比,特別是三年前新進了一批秀女,更是人比花嬌,皇上也常常去御花園逛逛。只是現在……哎!自從皇上中毒以後,便一個人待在養心殿,也不許妃子們上前侍奉。”皇貴妃一臉惆悵的說道。
寧雲莜心想怪不得自己在皇宮轉悠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南皇踏足,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而且總覺得皇宮中少了點什麼,皇宮中的女人沒有了皇上的寵幸,就沒有精力去爭鬥什麼,畢竟爭了也沒有什麼用,皇上也不會來的!
“是的,我從御花園經過發現園中十分的清冷,只是我在園中見到了一位妃子,感覺很奇怪!”
“哦?是誰?”皇貴妃蹙着眉頭問道,現在皇上這般,何人還有閒情逸致去逛那園子呢?
“我聽別人都叫她瓷妃,而且……”寧雲莜看了一眼皇貴妃的神色,接着說道“而且我看她好像這裡有點問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瓷妃啊!她也是個可憐人,她的確是個癡傻的人。”皇貴妃嘆息的說道,眼中也是透露着無奈。
“當年皇上從宮外帶回來一個大肚子女人,對其百般呵護,可謂三千寵愛於一身。瓷妃當時也是身懷六甲,可是卻是並沒有那麼多的待遇,便以爲是那女人搶了皇上的寵愛。”皇貴妃不等寧雲莜發問便直接道出了始末。
終歸是女人啊,對八卦有着天生的敏銳感。寧雲莜看着架勢,估計又是一場勾心鬥角的宮中秘史。
“瓷妃也是百般爲難新來的那個女人,不過並沒有做出什麼實際性的傷害。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終於瓷妃的小心思竟然被皇上發現了,但看在她身懷子嗣的份上,只是發了她禁足。”皇貴妃繼續說道。
“瓷妃還有孩子?”這一點寧雲莜到還不知道,不過怎麼沒有見過呢?
“說來也是奇怪,兩人並不是同一天生孩子的,竟然是趕在了一起。皇上當時分身乏術自然是待在科後進宮的女人身邊,瓷妃那邊卻是生出了皇子,卻也是大出血差點喪命。”皇貴妃說這話時也是有點害怕,幸虧當初皇后給她服用了自己的秘藥,不然可就救不活了。
“那那個女人呢?”寧雲莜很好奇所謂的後來者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生了個公主!”皇貴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帶了一絲波瀾。
寧雲莜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看來那個所謂的公主便是燕蝶公主了,而後來來的那個女人便是燕蝶公主的生母了。幸虧生的不是皇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只怕是當場就要……,如果自己是瓷妃恐怕也要吃醋的。不過這皇宮中的女人心裡應該明白,皇上又豈止是一個人的呢?
“後來瓷妃便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不問宮中的其他事宜。只是後來那女人在燕子還沒有一歲的時候身染惡疾離去。”皇貴妃繼續敘說着。
寧雲莜不明白這和瓷妃瘋傻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是最近的兩次宴會好像並沒有見過瓷妃的兒子啊?寧雲莜直覺問題還是出現在孩子的身上。
“真是可惜了!”寧雲莜接着皇貴妃的話嘆息道。
“人各有命,可能是她福報淺註定長時間不能享受恩寵。燕子小,只是整天的哭鬧。說來奇怪,瓷妃竟然主動的找到皇上,要求帶燕子。燕子見到瓷妃,竟然真的不再哭鬧,皇上也就同意了。後來因着燕子的緣故,皇上經常來和兩個孩子玩,久而久之瓷妃就再次獲得了恩寵。”皇貴妃繼續說道。倒是對公主生母的死看的很淡,對瓷妃重獲恩寵的手段倒是露出一絲欣賞。
寧雲莜心想,看來這個瓷妃沒有瘋傻前,倒也是一聰明的可人,雖然利用孩子爭寵不太光明,可也不失爲一種好手段。
“可惜啊,好景不長,瓷妃的孩子還沒有三歲的時候便夭折離去,瓷妃天天精神恍惚,最後便念念叨叨的徹底瘋傻掉了!也就是後來燕子也無人看管,便落在了我這裡。”皇貴妃倒是道出了瓷妃瘋傻的最終原因。
這個瓷妃還真是個苦命的人啊!可整日這樣也不是個事啊,也沒找人看看什麼的?寧雲莜心中這樣想也便這樣問了出來。
“怎麼沒有診治呢,可是都說瓷妃這得的是心病,沒辦法治。索性只是瘋傻,倒是並不傷害人。皇上也是個心軟念舊的,也就派了人侍奉她,並沒有逐出宮去”皇貴妃回答道。
寧雲莜心中冷笑不止,念舊?!或許對於他們來說南皇這樣做已是仁至義盡了,可是對於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爲宗旨的寧雲莜來說,這南皇簡直就是薄情寡義。只是交代幾句,便再也沒有去探望過,讓一個女子整日收到他人的白眼和指點,這樣的念舊與其不要也罷!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寧雲莜順着皇貴妃的話說着說着就感覺再也聊不下去了,便準備起身告辭。還未站起來,便看見皇貴妃身邊的玉兒來了,手上端着已經沏好的茶水。
“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皇貴妃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看向玉兒的眼神充滿了責備。
說來也是,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呢,寧雲莜心想可能是出什麼事情了。皇貴妃和她都已經說了這麼長時間話了,用眼神不經意的詢問着玉兒,假裝只是疑惑。
玉兒放下茶之後,小心的立在皇貴妃旁邊,並未開口說話。
皇貴妃想要訓斥,只是卻看見寧雲莜詢問的眼神和戲謔的嘴角,忍了忍,便說道:“雲姑娘,這麼半天我也是困頓了,你看……”
“貴妃娘娘玉體要緊,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寧雲莜立馬接下臺階說道。
“貴妃娘娘不用客氣,我一個人回去便是,我記得路線。”寧雲莜瞥見了玉兒的手勢,連忙說道。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突然打起了緊急暗號。
皇貴妃看着寧雲莜急匆匆的背影,總有一種感覺,彷彿寧雲莜就是過來聊些八卦,要不然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了。皇貴妃微咬銀牙,糟糕!又被這個女人給利用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瓷妃這個人自己與她也沒有什麼糾葛,而且還是個瘋子,誰會在意呢?!
“娘娘,出事了!”立在一旁一直從未開口的玉兒再看不到寧雲莜的身影之後開始稟告道。
皇貴妃這時纔想起來,玉兒離開的時間那麼長,還沒有問其原因呢!這突然間聽到玉兒一臉鄭重的說“出事了”方纔頓悟,看了看周圍並無其他人,便開口詢問道。
“方纔我去沏茶的時候,想起了娘娘交代的要去把採摘回來的花修剪一下,便吩咐了月兒去沏茶。我正拿着新採的花回來時,便聽到了對話,說是皇上請了風公子過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而且說是因爲風公子的身份被揭穿了,我一聽就連忙回來稟告娘娘!”
“只是……只是……”玉兒吞吞吐吐的‘只是’着。
“只是那雲姑娘還沒有走,你便不敢開口!是嗎?”皇貴妃替玉兒說道。風公子和雲姑娘一起來的,兩人還是夫妻。皇上已經休養了了,這個時候召見風公子,畢竟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怎麼會輕易的交談那麼長時間。而且方纔玉兒所說的身份被揭穿又是怎麼一回事,這風公子是什麼身份呢?
“那風公子和皇上現在在何處?”皇貴妃問道。
“他們在御書房議事,已經有兩個時辰了!”玉兒恭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