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兒像是沒有聽懂似的,直接裝聾作啞似的行了個禮便溜之大吉。完全沒有想着他會不會對寧雲莜下狠手的機會。
當然,她相信以寧雲莜的身後和機會,海青瓏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纔是。
“本王竟然不知道王妃有這麼大的魅力,還真的男女通吃呢!”
誰知道張珊兒剛剛出去,海青瓏竟然直接用掌風將大門給關上,緊接着慢慢逼近了寧雲莜,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
他使勁兒的捏着寧雲莜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和自己的目光平視後,這才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那個樣子就像是寧雲莜真的是他的側王妃,而剛剛就是寧雲莜做了些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惜還沒有等他這樣居高臨下多長的時間,寧雲莜的動作更快。抓住一個空隙的時間,竟然直接一腳朝着他胸口飛過去,像是想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海青瓏畢竟從小習武,對於這種近身搏鬥雖然不擅長,可是反應卻很快。上次他就領教過寧雲莜的本事,所以這才很快就躲閃開了。
殊不知寧雲莜的目的就是要和他拉開距離!
緊接着她一個側踢直接奔着海青瓏的頭部和腰部而去,連續的速度非常的快,這次就算海青瓏想要躲過去也十分的狼狽。
很快,在他第二個側踢躲過去之後,寧雲莜又是幾個手刀,刀刀都對着他的要害砍下!一瞬間海青瓏好不狼狽。
“我以爲早就已經告訴過王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樣的話!王爺還請記着,我是我,王蕊晴是王蕊晴,她會任由你擺佈,不代表老孃也是這樣的人!合作這個東西你情我願,若是在有這種試探我,禁足我的事情發生,也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誰知道最後還沒有等海青瓏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寧雲莜給壓在了地上。寧雲莜這次也沒有在和他虛與委蛇,甚至連最基本的客氣都已經沒有了。
他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自稱老孃,甚至還做出將自己壓在下面如此難堪的事情。
但是說完以後,寧雲莜也沒有在過多的糾纏,而是直接鬆開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像是要讓他馬上離開一般。
“寧雲莜,這次看在還有事需要你的份上,本王不和你計較,但是你記着,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不管你到底是誰,也不要指望本王手下留情!”
海青瓏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眯着眼打量着寧雲莜,倒是這個樣子反而比之前更加恐怖。最後他卻也沒有動手或者其他的,而是很平靜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以後轉身離開。
寧雲莜沒有管海青瓏到底打算做什麼,現在既然撕破臉皮的話也沒有必要在和他裝什麼下去。至少自己開始趁機將他禁足的這種事情給說了出來。現在就算自己真的指使春桃去做什麼,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沒錯,其實這點纔是寧雲莜最重要的目的。
“主子,您和王爺……”
春桃本來就在不遠處等着,等看到海青瓏臉色黑青的離開以後,她這纔敢進來。
可是寧雲莜卻並不像是有什麼問題似的,坐在那裡繼續看着自己的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什麼事情,他就是這點毛病,倒是我本來打算找你有些事情。”
寧雲莜並沒有直接回答春桃這些個事情,而是將注意力又給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去了。
“主子找我有什麼事情?”
“最近不是馬上要到我的生辰了麼,所以我寫了封信想要讓你幫忙轉交給我大哥。”
說話間,寧雲莜將昨日夜裡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信給拿了出來。只是這裡不僅僅只有信,而是連着信封都已經給封好了的。也就是說就算是春桃或者誰送信的時候想要偷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給大少爺?”
春桃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顯得有些奇怪的表情,甚至都忘了要伸手將那個東西給收回去。
“怎麼?難道我給大哥寫封信都有問題?”
寧雲莜自然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麼,畢竟現在自己可不是什麼王蕊晴。在她心裡,自己要躲避着王祉禪都來不及,現在竟然主動給他寫信,這確實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纔是。
可是現在春桃沒有說出來,自然寧雲莜也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直接皺着眉對春桃反問了一句。
那個樣子像是對開始她的質疑很是不滿一般。當然,現在還是王蕊晴這個身份,她自然有權利這麼做。
“沒什麼,只是想着小姐好像很久沒有給大少爺寫過信聯繫了,自從之前的……”
春桃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許久沒有用過的小姐這個詞又一次的被用了起來。但是最後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擡頭的時候看到寧雲莜就站在那裡看着她的時候,她突然便安靜了下來,連忙搖了搖頭將信拿着就離開了。
看樣子,王蕊晴和王祉禪之前有過什麼過節纔對。難怪海青瓏會那麼肯定不讓他們兩個人見面,也不會讓王祉禪有什麼誤會啊。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都不是她考慮的範圍,現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看王祉禪到底有什麼動作了。
天機閣中,王祉禪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被拆開的信封顯得有了一絲絲的興趣。眉頭一挑的模樣讓一直跟着他的王睿都有一絲絲的觸動。
之前總有人傳言王家大少爺到底是多麼儒雅而聰慧,有人傳言他三歲便能七步成詩,七歲的時候成了整個珀海國最年輕的秀才,也有人傳言他爲人陰冷,就是一個標準的奸商而已。爲了排除異己不折手段等等。
但是幾乎所有人傳言的都是他的爲人如何,本事如何,卻從未有人說過他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若是王祉禪換上女裝的話,可能珀海國的當紅舞姬也會自慚形穢纔是。
“王睿,你說這個女人爲什麼會突然想着給我送信過來?”
“屬下不知。在來的時候春桃他們擔心這個女人有其他的打算,所以特意拆開檢查過,但是信上……什麼都沒有……”
王睿確實不知道這個本事到底是從何而來。春桃本來也在奇怪,到底寧雲莜想要和王祉禪說些什麼,但是等拆了信封以後卻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而是兩張空白的紙罷了。
所以最後他們就將這兩張空白的紙,原封不動的送到了天機閣來。
“你知道深海里面有一種動物,他們會分泌一種油脂出來,然後可以和墨水相融,等着晾乾之後,墨水上的字跡就會徹底消失麼?”
王祉禪沒有理會王睿到底是否知道這種事情,而是一邊拿起紙張對着窗外的太陽下照去,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說到。
“但是雖然墨水會被溶解,可是油脂卻並不會,所以在日光下的時候,就會……”
果不其然,王睿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上面確實清清楚楚的顯示出幾個凸出來的字!
“到還真是有點本事的人,這麼光明正大的就將自己給摘了個乾淨。”
等將信給看完以後,王祉禪直接笑了一下,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然後徑直的用內力將那兩張紙給震的粉碎。由此可見他的武功之高超!
“你讓春桃將這個信給她送過去,如果她自己有辦法能夠出來的話,我不介意聽聽她的理由。”
很快,王祉禪毫不遮掩的也直接寫了一封信讓王睿去給寧雲莜送過去。只是做的事情到是有些超出寧雲莜的意料之外。
王睿不知道寧雲莜的信上些了些什麼東西,但是自己主子說的話,自然是照做不誤。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寧雲莜就直接無視了春桃的眼神,收到了王祉禪的回信。
“他竟然真的給你回消息了?”
本來張珊兒也在這裡,只是最開始的時候她沒有想到王祉禪這樣的人還真的會如此輕易的就原諒冒名頂替自己妹妹的人,所以多少還沒有想着會有這麼快的動作。
“他既然能夠成爲王家下一任家主的話候選人,自然會分得清楚輕重緩急一類的事情。王蕊晴就算真的是死在海青瓏的手上,要報仇也不是找我,而是找海青瓏纔對。更加不要說,我的話對他而言不可能沒有任何影響。”
寧雲莜倒是覺得收到了這個東西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甚至說根本就在她意料之中而已。
可是等打開信看了上面的內容以後,寧雲莜的臉色卻變了變,這個內容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哈哈,這次不僅僅你弄錯了,看樣子我們王爺也壓錯寶了纔是。傳言能夠將自家妹妹給寵上天的王祉禪,也不過如此。”
原來寧雲莜在心上不僅僅說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還用王蕊晴現在的位置在威脅似的告訴他,讓他想辦法讓自己和他見面。
誰知道王祉禪卻根本沒有將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反而表示王蕊晴死活都不重要。雖然說同意了和她見面,但是隻約好了位置,表示過時不候。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辦法帶她從王府裡面出去。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海青瓏最近看你到底有多嚴格,相信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現在就算你私下裡想要和他見面,可能性也不大了。”
笑過以後,張珊兒還是很有節操的問了一句寧雲莜的打算。畢竟這個整個主意都是寧雲莜給想出來的。所以就算要換做其他安排的話,也是寧雲莜自己拿定主意才行。
“當然是想辦法出去才行。最近有沒有什麼集會活動之類的?”
寧雲莜咬咬牙,不管怎麼說,現在海青瓏是徹底靠不住了。如果現在在失去王祉禪這艘船的話,肯定只能掉到水裡她們兩個人自己游泳保命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