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稍微舒緩一些,就聽屋外沈灝開口,“北山那夜,情非得已!”
無雙嘴角挑笑,“北山?那夜?還情非得已?沈公子莫不是想毀了我的清白?”
沈灝苦笑,“只是覺得沒能幫到你一二,愧疚!!”如今他怎麼又肯說出自那天以後這件事就成爲自己結不開的心結,渡不過的劫數。
那歷歷在耳決絕的話每字每句都敲打心肺,每每回顧那夜發生的事,滿世界都只剩下那個倔強不肯屈從的身影,而自己不僅僅害她受襲,更是沒伸出援手,甚至連辯駁一二都未曾開口。
無雙不以爲意,如今物是人非,本來就沒有生拉硬拽、刻骨銘心,何必悵懷過往,“無須愧疚,本就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說出這話,無雙頓覺得豁然開朗,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對沈灝會時隱時現那種抗拒反感,又或則說是不信任,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想必就出自這句話了吧!
‘道不同不相爲謀’又是正邪作祟,道亦殊途。
沈灝微怔,脣齒輕啓,略帶掙扎的涼薄,“我們回不去了……麼?!”
無雙笑盈盈答,“你不是早有答案?”
沈灝猛的看向她,突然急切道:“我一直深思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錯,你能說明白嗎?”
無雙蹙眉,似在思考,好像人家還真沒什麼錯。
“你沒錯!”無雙答得乾脆。
“那爲什麼?”沈灝眼神熱切到極致,又追問。
無雙沉默半晌,沈灝眸子微沉,就快要放棄的時候,卻聽到清幽的聲音。
“你一定以爲我心中有了別人,纔對你態度變更對麼?”無雙直視回去。
沈灝後背僵硬,是、到現在爲止他一直都認爲是無雙背棄,否則楓雪冥爲什麼突然設計求娶,那戚夜離也如影隨形?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問題,你不信任,我亦也沒有放心,你妒,卻不想自己是否有別人做得更好……”
“你覺得我對你不好?”沈灝有些不甘。
話被打斷,無雙有些不悅,“我不放心卻是在給你解除子母蠱以後漸漸發現自己和你格格不入。”想想又補充,“無論是處事個想法上都偏離在兩條線上、尤其是你在看到我的妖形之後……”
沈灝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無關痛癢,何必執着誰對誰錯,北天炎早就告誡過。
“灝哥、原來你在這!”
無雙微眯着眸子,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軒轅凝雪。
沈灝不着痕跡的收斂神色,恢復了清冷的樣,給了一個鼻音算是回答。
無雙有點發懵,恩?好像是酒勁上頭,冷眼旁觀着。
記得沈灝初見時貌美如神,貴不可言的樣子,後來見識過他霸道、臉紅、耍賴的模樣,好像現在的清冷是最多的時候。
“聽說你來看雙兒妹妹,我就跟來了,不知道她酒醒些沒。”軒轅凝雪已經都到沈灝身邊,遠遠看去還真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外男不宜進屋,所以我不知道!你去看看也好。”沈灝開口。
無雙眨巴着迷噔噔的眼,嗬、敢情這是撇開關係咯?